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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四戰(zhàn)的尾聲

第四次圣杯戰(zhàn)爭結束后半年,兩儀曉再次來到了冬木市。

當然,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來也不是沒事干的。他要參加他的好老師遠坂時臣的葬禮。

兩儀家主也出席了。

主持葬禮的是凜,而為遠坂時臣念悼詞的是殺死他的言峰綺禮。

整場葬禮,凜都面無表情,臉上沒有任何的悲傷,只是木然的按照葬禮的程序進行。

這種神情讓前來憑吊的人在覺得她堅強之余,卻沒有一個人抱有憐憫之情。

這原本就是一族的葬禮。對于長輩而言,在嚴格教育下長大的小孩,理應承受得起任何事情。在座的憑吊者們都是同樣的想法。

兩儀曉應該是極少數(shù)為凜悲哀的人。不過唯一一點還好的是,遠坂葵還活著,凜并非沒有依靠。

有遠坂葵在,起碼師兄敗不光遠坂家的家產吧。兩儀曉是這么想的。

隨后棺埋大地,在各自說完祈禱之詞后,憑吊者們都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兩儀曉在兩儀家主的帶領下,向師兄和師母行了個禮,然后也離開了。

雨中,只剩下言峰綺禮和凜二人。“你辛苦了。作為新一代族長的初次亮相已經十分出色了。相信你的父親也會覺得驕傲的。”

對于對方的贊美之詞,凜只是沉默著點頭回禮。她左腕處已經刻上了遠坂家傳的魔術刻印。

身體至今還沒有習慣這個移植不久的刻印,疼痛仍然在持續(xù)。但少女臉上并沒有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一直堅持到儀式的最后一刻。

這種意志力的確與她的年齡極不相稱。

時臣將后事托付給協(xié)會的書簡簡直完美無缺。關于遺體的移送和刻印的取出,都由言峰綺禮交由倫敦的協(xié)會本部準確實行。而刻印則交給時臣的朋友嚴密保管,確保能毫無差池地移刻到凜的身上。

但因為遺體的搬送和刻印摘除手術等各種手續(xù),時臣的遺體回到故鄉(xiāng)時已經過了半年多的時間。也因此,參加今天這個遲到的葬禮的人,與他們家族在故鄉(xiāng)的聲望和功績無關,都是知道某些內情的極少數(shù)人。如此冷清的葬禮也是身為魔術師應擔的罪業(yè)吧。

雖然遠坂葵還活著,但是言峰綺禮認為,將來繼承遠坂家魔道的是凜,這是必要的經歷。遠坂葵同意了,兩儀曉也沒說什么。

言峰綺禮當然是故意的,他就是要通過少女的痛苦來獲得愉悅。

但背負著如此慘重的命運的少女卻從未流過一滴眼淚,甚至一句軟弱的話也沒有說過。

凜已經承認并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并且敢于毅然地面對它,但對于綺禮來說這卻是最讓他惱火的地方。

“我還會在日本待一段時間,你對于今后還有什么擔心的嗎?”

“沒什么了。麻煩你了,現(xiàn)在已經沒事了。”少女連看也不看綺禮一眼,以強硬的語氣回答道。

在少女的眼里,和自己父親一起出戰(zhàn)卻沒能保護好自己的父親的這兩個弟子無疑是屑。

“我們下次見面是在半年后。那時會進行第二次刻印移植。請注意保重身體。”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

“我今后我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外工作,雖然很抱歉但我想我無法在日本定居。身為保護人的我實在是不合格。”

“無所謂,只要不給我們帶來麻煩就好。”凜的語氣有些尖銳,不過這也讓言峰綺禮察覺到,少女只是在虛張聲勢。

這時,綺禮的腦海里忽然閃現(xiàn)出一個略帶惡趣味的念頭。

“凜,你現(xiàn)在就是名副其實的遠坂家家主了。為了慶祝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我送你一件禮物。”

說著,綺禮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帶鞘的短劍。這是在時臣死前送給他的水銀之劍。

今天的葬禮也讓綺禮想起了故人,所以他將這把劍帶來了。

“這是從前,我的魔術修行成就為時臣師父所承認時所得之物。我想今后還是由你拿著比較好。”

凜接過了短劍,抽出鞘細細端詳著。她近乎恭敬地撫摸劍柄的皮革和刀身的文字,似乎能從中感覺到父親的指溫。

“父親……”少女手中的短劍上忽然泛起了小小的漣漪在那毫無瑕疵得刀身上,忽然滾落了一滴淚珠。

這是少女第一次在綺禮面前流淚。猶如品嘗到了期待已久的美酒一般,綺禮的心中因喜悅而震蕩。

凜不知道,她手中這把承接了他淚水的劍,曾經沾滿了從時臣心臟中流出的鮮血。

或許她今后還會將這把劍作為追思父親的遺物,極其慎重地收藏起來吧。在她不知道這就是殺死父親的兇器的前提之下。

這極度的諷刺和踐踏純潔內心的快感都讓言峰綺禮獲得了無上的滿足。

低著頭流淚的凜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綻放無聲微笑的神父,只是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劍。

另一邊。

因為天色已晚,所以兩儀家主決定明日再返回觀布子市,今晚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而兩儀曉則是前往了另一個要去的地方,也就是衛(wèi)宮邸。

他敲了敲衛(wèi)宮邸的大門,出來迎接的是紅發(fā)少年—衛(wèi)宮士郎。

“是兩儀先生啊。”被只小了自己八歲的衛(wèi)宮士郎這么叫,兩儀曉極度的不適應。

“都說過了,士郎,咱們各叫各的,你叫我曉哥就好了。”

不過衛(wèi)宮士郎置若罔聞。

“切嗣,兩儀先生來了。”

兩儀曉苦笑了一下。

“哦,帶他進來吧。”切嗣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

時隔半年,兩儀曉再一次的見到了衛(wèi)宮切嗣。

“切嗣先生……”兩儀曉通過魔眼看到了,衛(wèi)宮切嗣身體的狀況。

雖然現(xiàn)在衛(wèi)宮切嗣的身體還算健壯,但那名為【此世全部之惡】的詛咒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這具身體。

而且,比起半年前,衛(wèi)宮切嗣的身體已經衰弱許多了。

“進去聊。”衛(wèi)宮切嗣說著,然后帶著他來到了一個別間。

久宇舞彌給兩人砌了茶。

“這么說,還得感謝你呢,留了舞彌一命。”切嗣喝了口茶,說道。

“哪里哪里。”兩儀曉尷尬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不過切嗣先生您的身體……”

“嗯,一天不如一天。”衛(wèi)宮切嗣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狀態(tài),“估計只能撐三四年了。”

這個男人,毫無怨言的背負了此世全部之惡,然后摧毀了圣杯。

對于這樣的人,兩儀曉只剩下敬佩。衛(wèi)宮切嗣失去了一切,甚至連女兒都被留在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里,在死前他都見不到一面。

他也只剩下一句話好講了。

“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o我打個電話,我會盡量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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