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要臉嗎?
- 請出示你的修真資格證
- 清凌冷
- 2093字
- 2020-01-07 17:12:00
白磷帶隊趕到才解除了江小于被警方帶走的危機。
出面負責辦理機構間協調事物的常規一把拍在江小于的腦門上:“你是不是瘋了,去惹她干嘛,你知不知道這么一鬧有多少文件要處理?”
“我不出面的話,她就要答應嫁給那個混蛋了!”頭發被拍扁的江小于義正嚴辭地回答道。
“只是求婚,答應能怎樣?”常規搓著他被電焦的頭發,恨不得全給揪光了,“等我們來說明情況,她就不能反悔嗎?”
江小于打了個結結實實的激靈:“是哈,只是求婚,我干嘛沖出去?”
“就你這張臉往她面前一擺,那姐姐就跟失心瘋似的。”抱著一堆材料的成江江苦著臉,“大兄弟,你能不能心疼心疼弟弟,一天到晚辦案就很累了,你能不能別跳出去逞英雄?”
“你知不知道局里得賠多少醫藥費給人家?”光頭常規肉疼地說,把順手薅掉的兩撮頭發按在自己腦袋上。
“我那不是怕她所托非人嗎?”江小于捂著頭皮說。
“別吵了,霽飛虹跟常規去詢問陳雪杉,我和成江江負責崔時雨,務必要找出他求婚的真實目的。”
“那我呢?”江小于舉著手問。
“坐下。”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
沒有溫度的燈光配合著白墻跟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兒,混合形成一個令人無比討厭卻又無法逃離的空間。
霽飛虹的眼睛跟隨著對方指關節上轉動的鉆戒,心里忽然升起幾分不安。
跟江小于關心的被蒙蔽不同,作為獨立女性的她并不認為一次失敗的感情或者婚姻對女人來說就一定代表著毀滅,畢竟沒有哪條規定不許人家涅槃重生。
讓她不安的是心底那一絲清淺的警覺,然而當她試圖去觸碰的時候,那若有若無的警醒就像沉入大海的扁舟,再也尋不到了。
“請問,我什么時候可以去找我的未婚夫。”
就在霽飛虹努力查找預警項的時候,一個藏著點點雀躍的聲音響起,霽飛虹收斂心神:“你說什么?”
陳雪杉又重復了一遍,臉上的紅暈已經擴大至耳畔,仿佛未婚夫三個字是滾燙的開水已經煮熟了她這只不諳世事的青蛙。
“很漂亮。”霽飛虹指著戒指說。
陳雪杉羞紅了臉,連說出謝謝兩個字都很不得把自己埋進地底。
“不過,好像有點大了。”霽飛虹又說,用女人挑剔的審美審視著諾言的象征物。
捂住手指的陳雪杉動作里有一絲慌亂,不過那一點慌張很快被無盡的悲傷取代了:“原本是合適的,要不是我弟弟……”
說到這兒,她捂住嘴,低頭哭起來。
一直沒說話的常規無言地遞上紙巾,這個動作倒是引得陳雪杉哭得更兇了。
“請一定,一定要為我弟弟申冤,嚴懲兇手,嚴懲那個叫江小于的家伙!”
“可是有證據表明江小于并沒有進到你家里,更沒有接觸過你弟弟。”霽飛虹用公事公辦的生硬語氣說。
“怎么可能,他進了我家,也跟我弟弟說話了,是我放他進去的,是我放他進去的!”
陳雪杉慟哭起來,握成拳頭的手不停地捶打著自己單薄的胸口。
“霽飛虹。”憐香惜玉慣了的常規受不了地嚷起來,“人家都哭成這樣了,你就不能閉嘴嗎,你的世界里只有查案是嗎?男人婆。”
他的光頭在燈光下閃爍著這個發型特有的柔和光暈,把背影留給搭檔,面向另一邊,善解人意地轉移話題:“你和男朋友,哦不,現在該稱未婚夫了吧,是怎么認識的?”
陳雪杉收起了啜泣,朝發問者投去感激的眼神:“我是護士,他來看病,一來二去就熟了。”
“哇,好幸福哦。”光頭常規拍打著腦袋,用夸張的語調說,“我這個工作也經常受傷,可是怎么就遇不到這么漂亮的護士呢?”
室內的氣氛因為常規的話熱絡起來,十分鐘后在病房外的走廊里光頭人還保持著之前的熱情,翻弄著厚厚的記錄冊:“嘿嘿嘿,霽隊,她和男朋友從相識到求婚的一系列經歷都被我記錄在案了。”
“我是男人婆,我的世界里只有查案?”霽飛虹拎著鹵蛋頭旁邊奇峰突起的耳朵,“還叫我閉嘴?”
“饒命啊,霽隊,霽隊。”光頭常規趕緊討饒,“我那不都是為了查案嗎,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回吧。”
霽飛虹并不松手,反而越擰越緊。
“江小于,江小于那個兔羔子不見了。”光頭常規大驚小怪地說,“哎呀呀,他一定是去給白隊添麻煩了,我們趕緊去阻止他,免得那個攪屎棍子攪局啊!”
只是匆忙去跟同事匯合的兩個人并不知道,這一次江小于非但沒攪局,反而將自身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
同樣慘白的病房里崔時雨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眼前的人,從嘴里蹦出四個字:“你要臉嗎?”
江小于氣到噎住:“我怎么了?”
“身為執法人員竟然用之前的證詞威脅別人。”
“等一等,”江小于打斷他,“之前的材料和證言都是你主動提供給局里的,又不是我強迫你寫的。”
“那么我收回。”崔時雨抱著胸說,擺出一副強硬的態度。
“來不及了,已經存檔交到市局了。”江小于似笑非笑地說,“現在你所提供證據的復印件已經在幾百位專家的桌面上了。”
沉默了一會兒,崔時雨忽然問:“那又怎樣?”
“什么怎樣?”江小于自然而然地答話,用提供證言者供出的資料反過來威脅本人,這種事情顯然不適合正牌的糾察員做,于是一貫混不吝的預備隊員當仁不讓地站出來,爭取到了這個不慎光彩的工作。
“你告訴她又能怎么樣?”崔時雨忽然笑起來,笑容里滿是荒唐,“你可以去試試,盡管告訴她好了,她就算知道也會義無反顧地嫁給我的。”
“牛皮吹得太快了,”江小于學著他的樣子抱起胸,連傲嬌的神情也是惟妙惟肖,“你就這么確定?”
“當然。”崔時雨藏在背后的手不停地擺弄著粗暴施工留在墻面上的釘子,“你以為是我想要求婚嗎?”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