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少爺的煩惱
- 請出示你的修真資格證
- 清凌冷
- 2019字
- 2019-12-22 14:09:00
江小于苦惱地摸著露出來的頭皮,心說,這小子二起來還真有點自己的風范,他關掉屏幕問:“赤月宗的宗孫是很厲害的角色嗎?”
“回少爺,赤月宗是我們東府大區最大的宗派,不僅是老牌的創世七派之一,還一手把持了三大區的交通運輸命脈,他們的修真者更是分管區塊的治安維護,你說厲害不厲害?”
江小于把腦袋磕在欄桿上,用虛弱的聲音說:“拜托,拜托告訴我那個什么木頭是一個極不靠譜,油嘴滑舌,整天只會跟在保鏢后頭耀武揚威,啥啥正事兒都不會干的二世祖。”
“少爺,這不是說你自己么。”管家含笑說,“你不會忘那寒目端在十二歲的時候就獲得過聯邦嘉獎的修真之星吧。”
“我當然不會忘記,”江小于拍著慌得一批的小心臟,“我就是想聽你再說一遍激發我隱藏的潛能。”
“您有潛能嗎?”管家認真地反問。
“可能會有吧。”江小于沒精打采地說,瞬間反應過味兒來,“有沒有潛力重要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給我查查是哪個傻狍子把這玩意兒傳到網上的,老子告他丫的。”
“從ID來看,”管家說,“就是您這個狍兒。”
江小于愈發張狂地說:“管他呢,視頻里我都說一年后再挑戰他了,誰管得了那么遠的事兒。”怕管家起疑,默默地在心里加上一句,不找出跟他有仇的人,萬一哪天真被人殺了,去哄閻王跟小鬼兒還來不及呢,誰有空跑回來打架?
“少爺,您在視頻里說要堂堂正正打敗他是吧。”管家提醒著說道。
“怎么了?”江小于隨口問道,“有問題嗎?”
“寒目端是六級修真者。”管家說,見江小于實在沒辦法領會,只好繼續說下去,“您現在是連修真資格證都沒有的人,而這個赤月宗的宗孫已經快達到中級下等修真的水準了,根據我們修真協會保護人才的條例措施,這種堂堂正正的挑戰要在相鄰級別的排行上才允許的。”
“就是考證嘛。”江小于把胸脯子拍得啪啪直響,心說他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從落地開始就在跟應試教育對抗的人來說,考個證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兒,所有作弊的技巧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骨髓里頭。
“少爺,有信心是好事兒。”管家抱著手說,“可是除了修真資格證外,您至少還要從十級考到七級,如果這期間對方提升了,您還要繼續往上考,也就是說您的堂堂正正至少要有五個證件要先考下來。”
江小于繼續揪著所剩無幾的頭發,靠在管家的后背上問:“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我的理解是,”管家拉了個長音,“少爺您志向遠大。”
“屁志向遠大,”江小于指著天說,“你少爺我丫的就是不想長大。”
說完了,鬧完了,江小于開始認真對待一個字也看不懂的草紙,像皇上抽哪宮妃子侍寢似的從中抽出了一張:“就是你了。”
*
“啊嗷……”江小于急切地去扒門縫,試圖把自己的鼻子救出來,“別關門,別關門。”
前一秒,他剛對著虛開的門縫做自我介紹,下一秒鼻尖就被大力夾住了。
“管管管家,救救我!”江小于向身后的人求救。
急得團團轉的管家盤算了下形勢,說了聲:“抱歉了,少爺。”
正當江小于琢磨他準備怎么對不起自己的時候,只見身手矯健的管家一腳踩在緊閉的門框上,雙手扒住被困者的脖子,擺出拔蘿卜一樣的姿勢,又說了一遍道歉的話,然后真的像拔菜一樣用盡全身力氣。
當空氣中出現類似開酒的啵聲時,江小于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爽快。
他指著以肉眼可見速度紅腫起來的鼻子,疼得說不出話,眼淚直流。
貼心的管家知曉他的意思,抱著看起來很不對勁的鼻頭說:“沒事的少爺,一切正常。就是刮破點皮兒,回去上點藥就好了。”
眼淚吧嚓的后者指了指緊閉的門口,會意的管家握住他顫抖的手指,說:“這家人太野蠻,太沒禮貌,我們換一家了解情況。”
哭哭唧唧的江小于虛弱地掛在管家肩膀往外走,一面走一面哭,直到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氣到跳腳的江小于剛想罵回去,樓上的人已經先于他發聲:“混蛋,不準再來了,再敢踏進我家門半步,我潑的就不是涼水了。”說完,砰地一聲關上窗戶。
“喂……”關上窗上后,江小于叉著腰假跳起來裝模作樣地嚷嚷了幾句,用余光瞄著躲在一旁,被澆了一身水卻還在努力假裝路人的管家,“老頭兒,接下來怎么辦啊?”
管家扭著身子盡量擋著臉,小聲回應:“走啊,少爺。”
面對著從各個角度探出來的好奇目光,江小于虛弱地嚷嚷著:“走就走,可是你別以為我是怕了你哈,好男不跟女斗……”
因為某扇夾雜著怒火的窗子再度開啟,最后一個音明顯走了形。江小于在第一時間撒丫子開溜,完全不顧及臉面和尊嚴。
“喂,老頭兒,”江小于越跑越納悶,“挨潑的是我,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一馬當先的管家翹起小拇指,拉著像裙擺一樣的長衣襟說:“這個面料很金貴,只能干洗,不能沾水的。”
總之,一老一少很是狼狽地離開了抽中訪問的第一家,在路口歇腳的時候,管家問正征用禁停標志桿晾衣服的江小于:“少爺,您跟這家到底有多大的過節?”
“記不得了。”江小于隨口說,注意到對方疑惑的表情,心說這回怕是糊弄不過去了。
“少爺,自從少爺和夫人把您從外面接回來那天起,您的處事方式和之前很不一樣。”管家盯著自己衣襟上的一處線頭,用粗笨的指肚揪著,“我只是江家的下人,不該對您的做法提出質疑,但是少爺您直白告訴我,您是不是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