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覺得自己的電腦應該是中病毒了。
整個屏幕最前端被一個巴掌大小的黑底骷髏彈窗占據,上面只有兩個英文選項——【JUSTICE】or【EVIL】。
半分鐘前,他特意用手機內的百度翻譯確認了一下,第一個選項的意思確實是“正義”,后面一個則為“邪惡”。
自早上開始他便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邃拖宿舍的損友向導師請了假,安靜躺了一小時,感覺稍好一些后,便取過桌上的筆記本打開,用以打發時間。
天知道為什么他只是點開了正經的《海賊王》漫畫網頁,卻會被黑客盯上……
在沒有找到關閉選項,拿骷髏彈窗毫無辦法后,他干脆按在了筆記本的開機鍵上,打算強制關機,而后踏踏實實的睡會覺。
屏幕如同往常一樣暗了下來,黑客的小把戲沒有得逞,一切看起來都回歸正常……除了,依舊在屏幕最前端,并開始不斷閃著紅光的骷髏彈窗。
“10”
這是余北在關掉筆記本后,隨著不斷閃爍的紅光一起出現的字體,它呈現在兩個選項之間,每過一秒,其上的數值便會小上一位。
余北此刻確信不是自己腦袋出了問題,就是真遇上了什么超自然事件。
【JUSTICE】or【EVIL】。
他開始認真在兩者間做著權衡,腦子似乎隨著彈窗上逐漸減小的數值變得越發混沌。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驅使著他伸出手點向兩個選項中的一個。
【JUSTICE】or【EVIL】?
余北也不確信自己最終點在了哪個選項上,他只知道自己的眼皮正變得越來越沉……
·
一聲槍響在他的耳邊炸響,以此為起點,余北重新掌握了身體的各個感官。
睜開眼,他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處密閉的昏暗房間中,房內唯一的光源是對角天花板上,一塊方形隔板縫隙中透過的幾絲光線。
通過微光,可以看清隔板正下方是一條筆直的木梯,周圍一圈全是貼著墻壁站立的置物架,其上堆放著諸多叫得出名或叫不出名的雜物。
與其說這是一處房間,余北倒覺得它更像是一處存放各種雜物的地窖。
正好,這陰冷昏暗密閉的環境也和地窖這類場景較為貼近。
讓他感到發懵的是,自己此刻正捂著一個小女生的嘴,左手掌心貼著對方濕潤的唇瓣,手上皮膚傳回的觸感便如同按著一緞上等絲綢。
對方的后腦勺緊貼著他的胸膛,個子比他要矮上一頭,身形瘦小惹人憐愛,一頭齊肩秀發略顯凌亂的披散著,全身只穿有一件單薄的連衣裙。
此刻,小女生一手按在他捂住她嘴的手掌上,另一手則緊握他的手腕,身體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害怕,在不住的顫抖著。
“……”
余北想要伸出空余的右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卻發現自己右手上正握有一柄沉甸甸的老式燧發手槍。
鼻尖地窖的霉味以及小女生的幽香,掌心傳回的觸感以及身上的冷意,加上先前爆豆般的巨大響動以及現在呈現在眼前真實無比的地窖景象……
如此真實的體驗光靠做夢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就在他打算絞盡腦汁回憶這突兀一幕的前因后果時,少量的記憶片段如春雨般進入他的思緒。
半小時前,由于兇殘海賊的夜間突襲,他和自己的妹妹被雙親暫時安置在了屋內平日用以堆放雜物的地窖中。
就在半分鐘前,雙親與闖入家中的海賊發生沖突,隨著刀劍入肉聲與一聲槍響,局面開始朝最壞的方面發展。
在這短短半小時的記憶中,他得知,自己這身體名為艾爾索普·沃倫,與西方姓名的排序不同,艾爾索普是姓,沃倫才是他的名字。
小女生名為西蒙·坎蒂絲,是這身體雙親收養的女兒,兩人則以兄妹相稱。
雖然沒能從記憶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但這絲毫不妨礙他清晰意識到自己兩個當前所面臨的困境。
地窖入口被海賊發現是遲早之事,而從握著只燧發手槍都覺得重手的情況來看,這身體的素質大概不高,僅憑一把古董式手槍就想護住自己兩人又實在太過困難。
或許自己這邊唯一的優勢就只有在對方進入地窖的第一時間出其不意這么一點。
現在擺在他眼前的是生與死的問題,在自身擺脫危機以前,他覺得其余所有問題都可以往后放一放。
余北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同時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上方的動靜。
頭頂隱約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響,期間夾雜著兩名大嗓門海賊的談話聲,卻都是些沒什么價值的葷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兩名海賊似乎已經完成第一輪收刮,正準備離開時,其中一人道:
“杰弗里,你不覺得少了些什么嗎?”
大概過了兩三秒,那人的聲音重新響起。
“我不知道你以前的房子有沒有建過地窖,但我有,還沒當海賊那會兒,我還靠它逃掉過一次山賊的屠殺。
我們之前好像沒看到過有雜物間之類的吧?
你說,會不會有地窖之類的存在?娘的,剛剛那女人死得可真干脆,不知道會不會有個更嫩的藏在地窖里……”
那名海賊一邊說著,似乎已經開始一邊在房間中尋找可能存在的地窖入口。
余北感覺到自己身前的坎蒂絲顫抖得越發厲害。
這時,另一位海賊的聲音響起,“真是服了你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多搶幾家……我賭5千貝利這里沒有什么地窖!”
“哈,找到了!”
當先那名海賊的聲音在隔板附近響起,余北登時心下一突,下意識緊了緊右手中的燧發手槍,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手心已經沁出一層汗水。
在繼承自前身的有限記憶中,余北大概可以斷定自己手中的老古董手槍,在其父親交到他手上之前就已經上過子彈。
他這會兒需要做的就只有瞄準,然后扣動扳機。
在敵方有兩人的情況下,他覺得若是自己能順利擊殺掉一人,自己和坎蒂絲兩個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但若是將唯一的一次射擊機會浪費,等待自己兩人的大概就只有任人宰割!
自他所處的位置到隔板的直線距離大概在八米上下,加之視線不佳……
在這樣的條件下想要一擊即中,這對于一個此前都沒怎么摸過槍的新手而言,難度不啻登天。
心下快速做了一番權衡,余北抽回捂在坎蒂絲嘴上的左手,向著對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后,他便貼著置物架輕聲卻快速地來到隔板下的視野盲區站定。
頭頂傳來拖動重物的聲響,與之一道響起的還有先前那名海賊得意的叫嚷,“哈,杰弗里,怎么說來著?你那5千貝利我可記著了!”
接下來是另一名海賊罵罵咧咧的聲響。
余北趁機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改用雙手握住燧發手槍,將槍口對準隔板方向。
機會只有一次,他感到如山般的壓力向他襲來。
“哈哈,我下來嘍~!”
隔板被掀開,海賊跳脫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道黑影急速落下。
余北幾乎應激反射般的打算扣動扳機,但在辨別出那只是一團衣物后又被他生生忍住。
“你大爺!”
只來得及在暗地里罵上這么一聲,余北不顧開始劇烈跳動的心臟,眼角余光首先注意了一下小女生的反應。
見后者只是蜷縮起身子,并沒有發出聲音后,他略微松了口氣。
現在的局面已經十分艱難,如果連趁其不備這一點都失去的話,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從兩個窮兇極惡的海賊手上掙得性命。
自衣物落地過了大約有半分鐘,上面才重新傳來動靜,這一次又是一道黑影急速落下。
集中了百分之兩百注意力的余北沒有絲毫遲疑地扣下扳機,被火藥炸出膛的鉛彈帶著恐怖的動能沒入黑影身體,濺起一蓬溫熱的殷紅。
“應該是擊中心臟了吧?”
看著中彈后只是發出一聲慘叫,此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海賊,余北暗忖。
他的臉上身上被沾染上了為數不少的血液,鼻尖滿是血腥氣,但他暫時顧不上這些,連首次殺人的惡心和不適也被視網膜上呈現出的半透明窗口暫時壓下。
窗口上的骷髏圖標令他很快回憶起,自己來到這之前所發生的所有事。
但他還來不及仔細查看窗口上的文字,那位海賊的同伴便已經怒吼著跳下,他手中握有一柄彎刀,雙目圓瞪,狀如魔鬼。
余北覺得自己這時候要是有第二把裝填完畢的燧發手槍,一定會照著對方的腦袋來上那么一下。
只不過當前條件有限、時間緊迫,趁著這名海賊背對著他的工夫,余北用上全身的力氣撞向對方的脊柱。
兩名海賊中,倒地身亡的那位倒是長得五大三粗。
剩下的這個,看著更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除了比常人更狠、更不要命一些外,身體素質比之這具名叫沃倫的身體強得十分有限。
出其不意撞落對方手中的彎刀后,余北只是舉拳朝對方腦袋上砸了兩拳,便被這位名叫杰弗里的海賊一個翻身掀翻在地。
暫時擺脫糾纏,杰弗里沒有乘勝追擊,轉而想要重新撿起掉落在地的彎刀,用最暴力最血腥的手段替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伴復仇。
但他只行動到一半便被余北用手臂死死箍住脖子。
切實體會到窒息感的杰弗里心下涌現狠勁,他曲起手肘向前拉伸,而后用上吃奶的力氣死命擊打在前者身上。
余北感覺這具身體的肋骨像是要斷,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使得他箍住對方脖頸的手臂微微一松。
杰弗里則趁此機會扒開對方的手臂抽出腦袋,先是粗重喘息幾口,這才神色猙獰的揮拳擊打在前者的臉上和身上。
身上一連挨了十多拳,直至被打得有些發懵,余北這才找到機會暴起發難,拼著受傷,使出吃奶的勁一拳搗在對方臉上。
對方吃痛咆哮的同時,他的拳頭也很快腫起。
吃一塹長一智。余北沒敢再因疼痛而令自己再次陷入被動局面,拼著一口氣和暴怒的海賊扭打在一處。
短短兩分鐘不到,纏斗的雙方便已盡皆鼻青臉腫、嘴角滲血。
就余北自己而言,這必定是他長達二十多年人生中最為悲慘壯烈的一天。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自己已經越來越力不從心,地窖內弄出的響動如同在九天之外響起,揮出的拳頭軟綿綿沒有絲毫力氣。
因腫脹而只能瞇成一道縫的視野中,海賊那同樣被打成豬頭的眼中射出的怨毒目光依舊那般刺眼。
要死了嗎?
余北心有不甘的想著,但他想破腦袋也沒能找到自己反敗為勝的點。
好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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