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都是聽郭鳴說的,真正讓張?zhí)鞂λ硌巯嗫吹氖怯幸淮嗡麊柟Q,“你水性好像還不錯?”
郭鳴當(dāng)時正抽著煙,猛吸了一口才回答說,“當(dāng)時決定要從沿海過來,我就練了一年多的游水,我老婆和女兒游不動的時候,全是我把她們拖過來的。”
從那名有花臂紋身的混子身上搜出來PM1911還在張?zhí)焐砩希蛲曜訌椧院箜樖謩e在了腰上。
“三合會在香江都干些什么交易?”
張?zhí)彀裀M1911拿在手里把玩,他原本只是借道香江的,但他現(xiàn)在有了別的想法。
“三合會一直控制著香江的紅燈區(qū),從各地抓一些婦女強迫她們服務(wù)。
現(xiàn)在他們還在賣毒品,九隆城寨那邊還有軍火交易。”
郭鳴說了他知道的,簡單來說三合會在香江就是無惡不做,張?zhí)焐弦皇肋€知道這些黑幫還要挾電影明星拍片。
既然這樣,他不介意做一個蝙蝠俠類型的人物,清理一下這些社會的蛆蟲。
“九隆城寨有賣軍火的?”
張?zhí)煸儐柕馈?
“對,我經(jīng)常聽到里面有槍聲,而且這在香江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你身體也快要恢復(fù)了,你有什么打算?”
郭鳴問道。
張?zhí)鞗]有立即回答,說實話他不需要郭鳴幫他,他習(xí)慣了一個人,只是郭鳴一直說的是要和他一起行動。
“你在九隆城寨里認(rèn)識人嗎?”
“認(rèn)識,我在香江有三年了,我們廠里原來的一個工人后來進了幫會,他和我還算熟,你想干嘛?”
“你能幫我去買點子彈嗎?這把手槍子彈用光了。“
張?zhí)煜肓藗€合適的事情讓他去辦,“你以后就不用去工廠了”,說著張?zhí)焯统隽艘化B鈔票,這些鈔票被打濕之后張?zhí)煲呀?jīng)把它們曬干了。
雖然有點鄒,還是可以用的,加起來一共有兩萬多,買藥的錢張?zhí)烊慷歼€給了郭鳴,現(xiàn)在還剩下一萬兩千塊錢。
張?zhí)焯土宋迩Ыo郭鳴,“拿去,多買點子彈,如果可以再買把槍。”
“你去干嘛?”
“我去碼頭轉(zhuǎn)轉(zhuǎn)”。
“行吧。”
郭鳴依舊沒什么多的話,接過張?zhí)爝f過來的錢,他換了身干凈衣服就出門去了。
郭鳴住的房子是臨時搭建的木屋,這種木屋在香江多見于靠近大陸的山區(qū),基本上都是由三合會的人搭建起來供內(nèi)地逃過來的人落腳,他們收取保護費。
張?zhí)齑盍藗€的士,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后座上。
“帥哥,你去哪邊?”
年輕的司機對張?zhí)靻柕馈?
“旺角碼頭。”
“你要去香江島啊!”熱情的的士司機問道,“我聽你的口音像是從內(nèi)地來的嗎?你在香江做什么職業(yè)啊?”
一連提了好幾個問題,司機才發(fā)現(xiàn)張?zhí)觳]有回答的興致。
“呵呵,唔好意思啊。”
實際上這個司機也是內(nèi)地口音,卻忽然冒了句粵語出來。
“我這個人有點話癆啊,你見諒。”
“沒事,我到了碼頭你在那等我一會,我不去香江島上,我想在九隆轉(zhuǎn)轉(zhuǎn),你給我?guī)贰!?
說著,張?zhí)炀瓦f了一張一百的面額過去。
“哦,行,沒問題。”他的語氣中好像他明白了什么,張?zhí)煲矝]工夫去管他腦補了些什么,直接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涂磊,你叫我小磊就行了。”
張?zhí)鞗]有繼續(xù)和他閑扯,涂磊也就沒有煩他,把出租車內(nèi)的電臺聲音放到最大,“下面有請大家來欣賞王潔88年的歌曲,你是我心中永遠(yuǎn)的痛~”
九隆的街頭人頭攢動,旺角的碼頭車水馬龍,出租車開過人群,張?zhí)熘桓械揭魂嚮秀薄?
在他臥床養(yǎng)病的時候,看新聞報道的一個角落里這樣寫道:
二月二號,一輛小汽車在旺角碼頭失控沖入江水,車內(nèi)有一名女子死亡,事故原因警方正在調(diào)查之中,該女子據(jù)悉是九隆地下的一名煙花女子,警方初步懷疑是有人蓄意謀殺。
后面附了一張楊小小蒼白的臉部照片。
他接受了楊小小已經(jīng)不在了的事實,他們兩個的接觸時間很短,張?zhí)斓男闹袆側(cè)计鸬囊唤z火苗,卻被二月冰冷刺骨的海水澆滅了。
他只是想到碼頭去看一下。
“到了,這里不方便停車,你回來的快嗎?”
涂磊問坐在后面的張?zhí)臁?
“很快的,我馬上就回來。”
下了車,碼頭上的風(fēng)很大,張?zhí)煲呀?jīng)很久沒剪頭發(fā)了,他及耳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起來,引得旁邊不少的路人側(cè)目。
好在這副打扮在90年代也不算太少見,張?zhí)熳哌^人群來到岸邊,這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加固了欄桿,在欄桿底下張?zhí)煺业搅艘恍┘?xì)微的輪胎印和白色的劃痕,這里就是他駕車墜海的地方,他不會忘記。
張?zhí)鞗]有久待。
觸景生情,但人不能活在過去。
看到張?zhí)旃粵]過多久就回來了,原本還有點擔(dān)心被耍的涂磊終于放心了,“哥,咱們現(xiàn)在去哪里?”
“你帶我去九隆的紅燈區(qū)轉(zhuǎn)轉(zhuǎn)。”
“轉(zhuǎn)轉(zhuǎn)?我給你推薦一家吧,藍夢灣的小姐個個都帶”
“行,就去藍夢灣”
張?zhí)齑驍嗔送坷诘膯隆?
“藍夢灣的老板是誰?你認(rèn)不認(rèn)識?”
“哥,我就是個跑車的,怎么可能認(rèn)識那些老板吶?”
想想也是,這個問題的確有點強人所難。
不過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張?zhí)煨南耄瑳]有買賣就沒有傷害,不管是誰開的,等他把全九隆鬧翻過來,總會遇到譚世杰的場子。
“哥,到了。”
也不知道是香江的地頭的確太小,還是藍夢灣離的比較近,沒過多久張?zhí)熳某鲎廛嚲偷搅恕?
大概也就只過了兩個灣而已。
“哥,我還在這等你嗎?”
“嗯,等我出來。”
張?zhí)煊謥G下一張百元的鈔票關(guān)上車門就進了夜總會的大門,留下在車上的涂磊內(nèi)心一陣狂喜,自己今天真是遇上大客戶了,半個小時就掙了兩百元了,要是天天有這種運氣,估計他也可以在香江買一棟房子了。
另一頭,張?zhí)煲呀?jīng)進到了藍夢灣,腰上是他今天早上才磨過的瑞士軍刀。
昏暗的夜總會里,張?zhí)靵淼桨膳_,“小妹,還有包間沒有?”
“請問您是幾位?”
“我問你還有包間沒有!”
張?zhí)旒又亓苏Z氣。
“這,”
“有的,有的,您要多大的?”
旁邊一個看上去老練得多的穿著低胸的小姐回答道。
“帶我去最貴的。”
張?zhí)鞌?shù)都沒數(shù)丟出一疊錢去。
“好的,好的,”
看到錢,兩個收銀臉上瞬間笑開了花。
“這邊請,老板你別生氣,我們這個姑娘是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亂說話,待會我叫她來給你賠個不是。”
穿著深藍吊帶低胸的女子在前面帶路,一邊業(yè)務(wù)嫻熟地圓著場。
“待會把最貴的公主叫過來”
“好好好,沒問題,我一定把最漂亮的妹妹給您叫過來。
小琴,你去叫大家都過來,快點別讓老板等不及了。”
張?zhí)旄S她一路來到一間包間里面,那低胸女子就出去催人了。
那低胸吊帶女子出去之后來到了夜總會的一個包間里,“雷哥,今天來了個脾氣不好的,你去幫忙看看吧。”
她對著包間里一個帶大金鏈子的男人說道。
“你不認(rèn)識他,來的不是常客?”
“是啊,不過他出手倒是很闊綽,數(shù)都沒數(shù)直接甩了五千出來。”
“知道了,只要他有錢就行,脾氣不好你們就好好應(yīng)付,老板養(yǎng)你們可不是讓你們當(dāng)姨太太的,別一天一點小事就來找我!”
被叫做雷哥的人說著說著,聲音就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十分貝。
“好,”低胸吊帶女子陪笑著退出了包間。
“媽的,一群彪子還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人物!”
退出包間的吊帶女子聽到身后傳來的嗤笑聲十分憤怒,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這里她沒有憤怒的資格。
一路來到吧臺,低胸女子走到剛才被張?zhí)旌浅獾哪莻€年輕點的姑娘身邊,“小琴,你帶人過去沒有?”
“娜姐,我?guī)н^去了”
“那你怎么不進去?”聽小琴說已經(jīng)叫了人過去,她自己卻在吧臺,娜姐有點生氣,加重了語氣,“怎么什么事都要我來教你?我一點心都省不了!”
“娜姐,我怕,你沒感覺到嗎?那個人的眼神讓人發(fā)冷。”
說著小琴還抱了抱胳膊。
“別說的那么神,夜總會什么人都有,你見多了就好了,走吧,別說了跟我一起去。”
包間內(nèi),與外面還有些春寒不同,張?zhí)煸诘倪@間包間里面十分的溫暖,他一個人斜靠在寬大的沙發(fā)上面,他的面前站著一排夜總會的公主,她們穿著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十分的暴露,裸露的腰肢和上身像是一副西方的油畫。
“老板,怎么樣,還滿意嗎。”
娜姐帶著小琴進來,滿臉堆笑地問道。
“太丑了,換一批。”
熱臉貼了冷屁股,房間里的一眾人面上盡皆露出尷尬。
“呵呵,老板的眼光就是高,姐妹們出去吧,去把珊珊和小熏叫過來”
娜姐繼續(xù)堆笑。
“小琴,去,陪老板喝幾杯酒”,說著她一把拉過站在她身后的小琴推到了張?zhí)焐磉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