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看著這場表演終于結束,自己也該下臺了,結果剛邁出一步,又被小扇給攔住了:“公子為什么不跳。”
許平聽著小扇發出的聲音,扭頭看向臺下的仙兒,四目相對,許平笑了笑道:“老板沒給錢。”
小扇搖了搖扇柄的玉珠發音道:“多少錢,我給。”
“你給再多都沒用,要那邊那位給的才行。”說著,許平指了指二樓的蘇齊齊。
蘇齊齊見許平指向自己,略微思忖了一下當下的情況,好像是會了意,抬手伸出了食指,凹了個嘴型:“一百兩。”
許平一看,頓時又喜笑顏開:“好,沒事了,我跳,斯人若彩虹,能為佳人跳上一段兒是我的榮幸。”
此話一出,白色的扇面突然變得紅燦燦了起來:“公子喜歡那一首曲子,我叫樂官兒們為你演奏。”
許平笑了笑:“你這不是開后門兒嘛,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就叫他們隨便演奏就行了,只是節奏要快些,尤其是鼓,給我整密一點,但緩一些也沒關系,我相信這些樂師都是極厲害的,叫他們跟著感覺走就好。”
小扇聽后晃動的幅度突然增大了不少:“真的可以嗎?”
“沒事,直接來吧。”許平道。
小扇退下,仙兒在媽媽耳邊輕語了幾句,媽媽笑了笑,目光朝許平的位置打量了一下,便走到了奏樂區吩咐了起來。
樂官兒們一聽媽媽的要求,還略顯詫異,不過憑著多年的默契,大家幾個眼神,就都知道該怎么做了。
舞臺上跳完舞的人都陸續走下了舞臺,個個都在向仙兒眉目盼情,希望仙兒能多看自己兩眼。
沒一會兒,臺上就只剩了許平一人。
眾人一看:咦,這不是剛才那個瓜娃子嘛,怎么還在臺上不下來。
場下的觀眾本來就對許平剛才的操作感到不滿,現在看著他一個人還賴在臺上,更是嘲諷不斷。
“小子,怎么,帶個面具耍酷啊。”
“你是又準備出丑了嗎?”
“沒事,你站在上面就挺搞笑,不過再不滾下來,我怕我等下笑出來的口水噴在你臉上,哈哈哈哈…………”
“大心臟,這酒樓裝不下你,到我碗里來,切片下酒正合適,哈哈哈哈…………”
“雞的尾巴以為長在了鳳凰身上!“
臺下的噴子可謂是五花八門,各顯神通,有些垃圾話說的挺儒雅。
不過許平是什么人,見過二十一世紀互聯網的人,這些噴子,連水軍的一層功力都不到。
許平淡定的高舉右手,左手放在胸前,目光落向演奏區,朝樂官兒們笑了笑,示意準備開始了,樂官兒們見狀,也都微微點頭。
隨著許平的右手下落,第一聲鼓點在眾人耳朵里爆開,許平的一個膝跪直接萃在場下所有人的眼里。
還沒待眾人反應,樂官們的音符聲已經噼噼啪啪的躍了出來,許平的每一次動作都完美卡點,對自己的身體掌握可謂是到了爐火純青。
“這節奏好快!”
“這是什么舞,怎么從來沒見過?”
“他跳的好舒服,感覺每一個音符都在他的關節里跳動。”
急切的節奏如爆漿般噴涌而出,金戈鐵馬,旌旗吶喊,臺下的觀眾感覺到了音樂里的殺氣,再加上許平的動作,頗像戰場英勇征伐的大將軍。
音樂突停,琵琶的弦振聲還在微微回蕩,剛好后空翻的許平竟在空中停滯了一會兒。
落地,鼓起,許平腳下的一記重踏,直接以內氣發力,看不見的震波顫在了眾人的心里。
“臥槽,好舒服,這他嗎才是男人跳的舞嘛!”
節奏聲漸弱,連綿之意驟起,許平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在這慢中的舒緩里透出著一股干凈的脆勁兒,脆中又帶著無限的惆悵。
黃沙落日胡馬歸,千出百回一人醉。我自獨笑,我自獨笑,且把荒冢埋骨堆!
“我去,他要把我跳哭了。”
“有紙嗎,我已經哭了,嗚……嗚……”
“這是什么舞,老子要學!”隨著音樂逐漸的接近尾聲,許平彷佛完全和音樂融合在了一起,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舞蹈在跟隨音樂還是音樂在配合舞蹈了。
演奏區的樂官兒們也很自然的隨著許平進入了一次高峰體驗,大家心里的那種舒適與忘我,完完全全的融進了這次的表演里。
最后一個尾音音符落下,許平也回到了最開始的一個動作,定格在舞臺上,好似進行了一場生死生的輪回。
臺下的觀眾先是沉默,緊接著一陣轟鳴般的掌聲陡然響起。
神奇的是在掌聲剛響一會兒時,一陣引人震耳發聵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這不是舞蹈!“
喊聲很大,在場的掌聲突然間又落了下去。
議論,爭執,不滿,批評的聲音在臺下全響起來了。
許平剛才跳舞跳得很爽,現在也早已收了勢,面對臺下觀眾的聲音,他并沒有在意,而是朝演奏區的樂官兒們點了點頭,他們也在微笑著看著許平。
接著許平的目光遞到了二樓的蘇齊齊那里,意思是說:好了,表演結束,我該下臺了。
剛朝臺下邁開步子的許平又被飛來的小扇給擋住了,臺下的仙兒緊跟著迎了過來,激動急切地問道:“公子剛才那是什么舞。“
許平笑了笑:“熱是一日街舞。“
“什么街舞?“仙兒有些沒明白,又連忙反問到。
“哈哈,就是街舞,街道邊跳的舞。“許平笑道。
“能教教我嗎?“仙兒激動道。許平苦笑:“不好意思,不能。“
仙兒略顯沮喪,一雙大眼睛咕嚕嚕的看著許平:“那公子你是準備下臺了嗎?還有最后一題你不參加?“
許平看著仙兒這我見優憐的樣子,實在不好意思再次拒絕人家:
既然都走到這兒了,那就再玩兒玩。
于是開口道:“沒有,我就想下臺喝口水。“
話音一落,就已經有一個杯子自行飛到了仙兒身前,仙兒接過水杯,笑著將水遞給許平道:“公子又唱又跳的,渴了很正常。“
許平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朝仙兒笑了笑又回到了臺上。
此刻臺下的觀眾還在為許平剛才那段表演爭執不休,有說好的,有說不好的,大家都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媽媽也重新回到了臺上,招呼著大家別爭了,馬上就要出最后一題了。
說到這最后一題,大家伙兒才又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自己可能無緣仙兒的入幕之賓了,但氛圍都已經烘托到這兒了,心里都期盼著今晚到底誰能得到仙兒小姐的認可,奪得這酒樓里的魁冠呢。
“媽媽快說,別吞吞吐吐的兜圈子了。“
媽媽嘴角咧著笑說道:“這最后一題啊,也簡單,就是向仙兒說一段話,就看你們誰能打動我們仙兒了,不過根據剛才的表現,大伙兒還是要有些自知之明哈。“
此話一出,沒想到大家還真挺有自知之明,竟沒一個人主動走到仙兒身前說話。
倒是都把目光投向了臺上的許平和臺下的鐘日取,就感覺他們兩人才是最有機會的。
不過臺下的呼聲絕大部分都是擁護鐘日取的,“鐘公子,上啊,你必取得佳人芳心,那個戴面具的見不得人,怎能和鐘公子相比。”
“是啊,是啊,鐘公子,先到先得,讓臺上那逗逼吃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