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吳蘭玉搬進來
- 失婚九零年
- 榮小慫
- 1996字
- 2019-12-12 12:07:00
原來他真的已經結婚了,胡亞茹略有些失望,但是對方的好心她依舊感激。雖然住的不近,但是也算半個鄰居,江學豐為人這么熱情,想必老婆也是一個熱情大方的人。
胡亞茹洗好床單,在江學豐的熱情幫助下,她把床單晾在了江學豐的小院里。
回到自己窩的胡亞茹筋疲力盡。
這一天過的很平常,但心中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略微酸澀。來廠里半個月,江學豐是她唯一一個覺得熱情的人,唯一一個伸出援手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讓她……
可是,他是已經住在一樓人。
胡亞茹沒有因為一個只見了兩面的男人,就這樣覺得遺憾過。
她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大學她也談了一個男孩,他們志趣相投走到一起,但是這場戀愛好像只是為了談戀愛而談。一個暑假不見,她也從來沒有想念過,甚至覺得沒見面反而更舒服。當初,也是因為她自己的孤傲冷漠傷了對方心,他們的戀情才匆匆結束。
可是這一次,好像還沒有任何機會開始,胡亞茹就被對方傷了心。
周天一大早,化驗室幾個人拿著大包小包登門造訪,幫忙給她的新室友搬行李。而新室友本人到中午人才到,她穿著黑色高跟鞋,披著長長的直發,頭發上卡著一個紅色的蝴蝶結,一身長長的紅色裙子料子柔軟,格外飄逸。
這個女孩長得太顯眼了,以至于胡亞茹還清楚的記得她也來過找她簽字領工資,只不過上一次她穿的是工作服,當時只是覺得這個姑娘好漂亮,如今看來除了漂亮也很嫵媚,尤其那雙眼睛水亮晶瑩,透著皎潔。
胡亞茹站在一邊看著一群她不認識的人吵吵鬧鬧嘻嘻哈哈,而自己就像是房間里多余的人一樣,默默給他們端茶遞水,招待這個新室友的朋友同事。
下午,新室友要請幫著搬東西的幾個同事吃飯,胡亞茹原本不愿意去,可是對方堅持讓她一起去。胡亞茹無奈只好跟著一起。
飯桌上,新室友笑靨如花,侃侃而談,胡亞茹從來不知道一個姑娘可以活成這樣自如,可以這么招人喜歡。
晚上,胡亞茹把一早配好的鑰匙交給了新室友,姑娘笑呵呵的拿過鑰匙,連聲感謝。
胡亞茹看著新室友用的這些東西,明顯是個講究的人。聽這個姑娘說以前她住的四人間,很想收拾房間,可是人太擁擠,沒有自己的空間。
所以,她從搬進來就一直在買花布布置房間。她把自己的小木床周邊全部釘滿了花布,小碎花特別清新好看,又自費在她們兩個床之間拉了簾子,甚至這姑娘還準備了桌布套在書桌上,后來她又覺得桌布和她買的新花布顏色有沖突,又去重新做了新的桌布。
原本整個房間都很素靜,可因為吳蘭玉的到來,胡亞茹覺得自己的窩被襯托的像…牢房…
胡亞茹一直覺得自己過的還算精致,但是吳蘭玉的出現叫醒了她,讓她覺得自己真的不像一個姑娘。
她以前也是對生活有要求的,畢竟家里只有她和哥哥兩個孩子。爸媽給予她的生活一直是最好的,她對生活從來不需要插手,爸媽的無微不至和哥哥的體貼照顧,讓她從來不用思考生活怎么樣才是對的。
盡管新室友的突然出現讓胡亞茹對生活有了新的想法,但是最后也只是停留在了想法上。
胡亞茹把生活依舊保持在平靜線上。
如往常,胡亞茹又接到了家里的來信,這次是哥哥寄來的。
胡亞茹的哥哥在BJ一邊讀書一邊工作,時不時會寄一些吃的穿的過來,只怕妹妹待在小地方受委屈。
每每看到這些信件她都會覺得心里有一絲安慰。
從上大學到現在工作,她大部分時髦衣服都是哥哥從BJ寄過來的。家里就這樣一個妹妹,哥哥對她實在寵溺,她也是什么流行就有什么的人,可是她就是對這些外表穿著不太在意,大部分衣服都在衣柜里只是放著。
吳蘭玉的精致生活激起了她對生活的改變的想法。
她開始把衣柜里常年不穿的衣服拉出來套在自己身上。有的衣服她真是沒啥印象,明顯她甚至都沒有試過就放到衣柜里了,不得不承認她確實過的太喪氣了。
胡亞茹重新思考自己的生活態度。她好像因為自己分在一個自己不滿意的地方,守著一份不滿意的工作才開始自暴自棄,覺得生活沒有奔頭。不愿意好好面對當下的人生,可是生活還是自己的,無論順境逆境她都應該最好的姿態來迎接生活本身。
周一早上,年中財務審查的文件下來了。周三總廠財務科就要派人到廠核對賬目。胡亞茹跟著財務科的同事一起熬夜準備資料。
王鳳在廠里財務科工作了十幾年了,為人心直嘴快。
“小胡啊,最近看你打扮起來了,談對象了?”王鳳上下打量著她,小碎花裙,紅色的高跟鞋。胡亞茹來了這么久從來都是工作服。這身衣服穿得她終于有點活力,看著人都漂亮了許多。
胡亞茹不太愿意回答自己隱私,盡管她簡單到不怕任何人扒她的八卦,但是同事問出口她也不好沉默應對。
“沒有。”她沖著王鳳笑了笑。
“姐在這邊人熟,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王鳳一向熱衷于此,東家長西家短沒有她不知道的,也沒有她不想參和的。
“不用了,姐,我還小,現在就想好好工作。”胡亞茹并不想找什么對象,更何況王鳳這樣的的人,她并不覺得怎么靠譜。
“哎呦,還不好意思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可不小了。我們這里和你一樣大的孩子都會跑了。”
胡亞茹雖然來的時間不長,可是王鳳的嘰嘰喳喳,婆婆嘴事媽的本質還是看得明白的。
胡亞茹不做聲,等著她還要說什么,而這人卻反而很反常的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