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比賽也結束了,選出最后的前十八名,明天最后一天,記得準時到體育場?!?
半晌后,一群人從體育場走出,李風帆看著幾人笑道:“當然,其他人來不來都行,主要還是姜山和木蘇你們兩個。”
“嗯?!苯近c頭應下。
帶著花不語轉身離開,兩人安靜沿著河壩向家走去。
花不語家在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老樓里,樓房的墻壁上掛著稀疏的爬山虎。
“上樓把奶奶叫下來吧,我今天帶奶奶去她之后工作的酒店?!苯捷p聲說著,花不語點點頭,快步走上樓。
幾分鐘后,花不語奶奶從樓上走了下來,花不語乖巧的跟在身后。
姜山攔了輛車,帶著兩人一路來到了市內一家三星級酒店。
在之前,姜山就已經給酒店經理打過了電話,眼看三人到來,酒店經理趕忙迎了上來。
酒店經理叫陳好,三十出頭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精明干練。
“姜老板,你好。”
“你…你好。”姜山微微點頭:“麻煩你了?!?
“哪里哪里,應該的?!标惡靡笄械溃骸坝惺裁词履椭苯痈艺f,只要是我職權之內的,完全沒有問題。”
“越俎代庖,不…不好?!苯叫α诵Γ骸岸嘀x了。”
“客氣客氣?!标惡眯Φ溃ゎ^看向花不語的奶奶:“阿姨怎么稱呼?”
“叫我花婆就行?!崩咸α诵?,倒是很給經理面子。
陳好笑著點頭,目光隱蔽的在姜山和花不語兩人身上掃過,心里頓時了然。
“事實上我們現在保潔人手不是那么多,您看這工作能干么?”說著,陳好解釋道:“吃住全包,體力活的話可以交給別人,花婆您就輕松一點就行,客房空出來的時候收拾一下就好,人不多的時候也算清閑,就是平時最好是住在酒店,當然,我們有專門的房間?!?
老太太遲疑了一下,扭頭看了花不語一眼,花不語點點頭,示意自己能照顧好自己,老太太這才點頭應下。
陳好心里一喜。
在他看來,花不語應該是和姜山有些關系的,盡管目前可能沒有那么密切。
而老太太這么大歲數還要出來工作,盡管是半養老的性質,但也說明家里沒有其他收入來源。
也就是說,花不語很可能父母不在亦或沒有父母。
老人不在家,兩個小年輕難免會走的近一點。
到時候姜山近水樓臺一開心,自己以后說不定工作也能順利一點…
姜山當然不知道陳好的心思,安頓好了花婆,姜山便帶著花不語離開了。
兩人沿著路邊漫步著,天邊日落西沉,天空似有火光燃燒一般泛著紅光,馬路上車來車往,不時有幾架飛行器在樓層間飛過。
姜山慢悠悠的走著,身后裝著刀槍的武器袋子一晃一晃的,花不語安靜的走在姜山身邊。
“一…一起吃個飯吧?!苯较肓讼耄骸澳恪阕约鹤鲲垜摵苈闊┌桑恳院笾苯右黄鸪院昧??!?
花不語怯怯的抬起頭看了姜山一眼,抿了抿嘴,輕輕點頭。
姜山嘴角翹了翹,頗有些計謀得逞的小開心。
找了一家餐館吃了頓晚飯,姜山送花不語回家,兩人向著老樓的方向走去。
太陽緩緩落山,天空中也沒了之前的紅光,整個蒼穹的色調開始發藍,發暗。
街道上的行人也開始逐漸減少。
近年來異能者數量逐漸增多,有很多沒有備案的異能者都會選擇更便捷的發家方式。
各種不同的勢力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交叉橫亙在這個世界上,將白天和黑夜徹底分割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同樣也是一些人在看不到出頭的希望下,逐漸走上陰暗之路的原因。
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形成了一個世界,他們開始報團取暖,從集體的歸屬感中獲得盲從的力量。
就像是此時姜山眼前的這群人。
一行二十幾人,個個黑皮衣,為首的那人臉上一條刀疤,拎著一根金屬球棍,在手里一敲一敲的。
姜山心里給面前的一群人打了個高分,別管人家是不是黑幫,就這統一著裝就比某些地方的臨時工好上不少。
隨著一群人攔住去路,附近幾家店鋪嘩嘩的關上了大門,周圍零零散散走過的人群快速逃開,動作快捷的好像消防演練,沒一會,僻靜的巷子里很快的只剩下了姜山等人。
看著緩緩圍上前的一群人,姜山捏著下巴想了想:“我…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知道就好?!睘槭啄菈褲h站出來,目光看向姜山。
姜山心里了然,心念電轉,最近自己得罪的人,如果非要說的話…
emmm…
挺多!
這方面姜山一直很有自知之明,不過如果非要說被人恨到要找一群人來干掉自己,那么姜山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人有這種可能性了。
前兩天面都沒見到就莫名其妙的被解雇的某歌廳經理。
“所以…你們想怎么樣?”姜山微微低下頭,聲音平靜,目光微冷。
“原本是想著打斷你四肢的?!蹦穷I頭的男子哈哈一笑:“不過看你帶著這么漂亮個妞的份上…”
嗤——
刀刃破空的利嘯聲響起,一抹清亮的刀光在逐漸暗淡的天色下閃過。
剎那間,血光沖天而起。
那男子愣了愣,扭頭看了看自己那掉在地上的手臂,還沒緩過神來,肩膀上便是一陣鉆心的疼痛傳來。
“啊啊啊!”猛地捂住鮮血噴射的左肩,那刀疤臉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殺了他!”
姜山手上長刀在握,伸手將有些驚慌的花不語攔在身后,目光平靜的看著向自己沖過來的一群人,下一秒,他身影一閃,沒入對方的人群中。
唰唰唰…
一陣刀光閃過……
大概一分鐘后,或許不到一分鐘。
姜山拎著刀面色平靜,看著倒在自己面前不斷哀嚎的一群人,姜山甩了甩刀身上的血,收刀入鞘。
滿地鮮血流淌…
“我沒殺人。”背著武器袋子走到剛剛領頭那男子面前,姜山說道:“但如果你讓我不開心,就不一定了?!?
男子面色驚恐的看著姜山,捂著肩膀不斷往后退著,一個不注意坐在地上,滿臉驚恐:“你別過來!”
“我問,你答?!苯教Я颂掳停骸罢l讓你來的?”
“我說,我說…”那男子滿頭冷汗,或許是因為疼痛的關系,他身上不斷的瑟瑟發抖:“是糖果KTV前任經理,于文峰?!?
姜山心里了然,微微點頭,果然是他。
“你們怎么找到我的?”姜山繼續問道。
“他找的我們,給了我們你的照片,兩萬塊錢,讓我們打斷你四肢。我們就知道你的學校,去了學校沒找到你,結果出來吃飯的時候手底下人看到你了,就趕巧了…”
那男子臉色煞白:“我們之前總去糖果喝酒,比較熟,我真不知道兄弟你是什么人,真的?!?
“所以…你們又是什么人?”姜山面色冷淡。
“我叫張維慶,人家都叫我刀疤慶,我就一地痞子,沒事包點活,幫人干個架什么的,我要真知道你這么猛,你借我倆膽子我也不敢這么干啊?!?
說著,張維慶聲音不自覺的帶上了哭腔,他真是被嚇壞了,這么長時間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硬的茬子,一言不合剁一條胳膊下來,而自己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
這是個異能者!
我得罪了個異能者!
一想到這,張維慶哭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