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怎么樣?”丹妮突然問道,她發(fā)現(xiàn)林澤軒的世界,像是一片黑色的森林。雖然他看起來陽光,說話直爽,但是卻讓人難以理解,并且他平日里相對于李浩和孟幻的話癆而言,堪稱惜字如金。
“沒什么,感覺快無聊致死了。”他回答道。
“哈哈,沒聽過這種死法。”丹妮笑著說道。
“既然出來了,我們要不要去玩點好玩的?”林澤軒突然提議道。
“好玩的?”丹妮大吃一驚,“難道湖邊散步還不夠好玩嗎?”
“登陸澳大利亞的兔子你知道嗎?”林澤軒突然問道。
“兔子?澳大利亞沒有兔子嗎?”丹妮不解地問。
“澳大利亞本來呢,是沒有兔子的。不小心被帶去了一些,后來由于沒有天敵就開始瘋狂繁殖了。它們非常自由,想怎樣怎樣。”林澤軒笑著說。
“那我們現(xiàn)在你就像登陸澳洲的兔子嗎?”丹妮說著看了一眼四周,空無一人,“沒有天敵哈哈。”
“差不多,我也是這種感覺。”林澤軒回答。
“那你要怎樣,不會瘋狂地到處跑吧?”丹妮突然有點憂心忡忡地問道。
“我只是覺得,咱們可以去更寬闊的地方體會一下兔子的感覺。”林澤軒笑著說。
“啊哈哈,好哇!去哪里呢?”兩人開始思考。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突然丹妮眼前一亮,“我們?nèi)W校吧!”
“我也正想到這個。”林澤軒回答。
兩人很快來到了學校,諾大的學校空無一人,所有人都在家里等通知和悶頭復(fù)習,而學校卻異乎尋常的安靜。
“哇,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安靜的學校,都有點陰森了呢。”丹妮說道。
“真的嗎,你說會不會有鬼,我聽說學校通常都是建立在很多墓地上的。”林澤軒說著突然一只大手在丹妮腦袋后面一撩,丹妮直接嚇哭了。
“啊....”林澤軒驚慌失措,他沒想到自己只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她竟然哭了。“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你真的害怕...”他似乎理解不了她的恐懼感。
“我要回家。”丹妮哭著說道。
“哦,那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吧。”說著,兩人走出校門,攔了一輛路邊的車,坐進車里,驚魂甫定,丹妮仍然在哭。
“怎么了小女生?”開車的大叔連忙問道,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林澤軒,“別怕啊,已經(jīng)上了叔叔的車,受了什么委屈和叔叔說。”大叔一副彪悍的樣子,林澤軒分外尷尬。
“沒事。”丹妮抽泣著回答。“就是剛剛嚇到了。”
“啊,嚇到啦,這大白天的有什么好害怕的,直接告訴叔叔誰欺負你了。”司機師傅繼續(xù)引導(dǎo)丹妮,讓她千萬別吞下委屈,這個氣氛,令林澤軒感到分外尷尬又好笑。
他側(cè)著臉看著丹妮,希望她能解釋一下,緩解這車里莫名其妙的氣氛。
“我沒事,叔叔,相信他也是一時沖動。”丹妮抽泣著解釋,林澤軒眼睛睜得大大的。
“小伙子啊,才多大啊,這樣不好啊!”大叔從后視鏡與林澤軒對視,面露嚴厲兇光似乎想震懾一下林澤軒。林澤軒則是感到分外無辜又無可奈何,索性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
“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啊,沖動可以理解,但是你還太年輕,大好前途,別因為一時頭腦發(fā)熱走上歧途哇!看你這孩子長得陽光帥氣的,何必專門想這種下流手段呢!”大叔似乎越說越憤怒了,教育起來毫不含糊,這一連串的說教把丹妮聽暈了,這個大叔在說什么?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她完全無法理解。
“我說的話你可得往心里去啊。”大叔接著說道,林澤軒無奈地笑了笑,沒再回答。他靠著椅子,閉目養(yǎng)神,只等把丹妮送到家,自己也換一輛車。
“小姑娘啊,要不要大叔送你回家啊?或者電話叫你爸媽出來接你?”司機大叔依舊熱心腸地多管閑事。
“啊,不用了,我們是同學,他送我回家就行。”丹妮笑著回答,兩人下了車。
出租車發(fā)動,丹妮哈哈大笑。
“現(xiàn)在體會到什么叫游戲與冒險了。你以后還敢不敢嚇唬我了?”丹妮得意地說。林澤軒無奈地搖搖頭,“你這女生,太狠了。”
“那你上樓吧,我先回去了。”林澤軒說道。
“你不想一起喝阿姨的小茶杯嗎?特別可愛的。”丹妮感覺自己還沒玩夠,不想放走眼前這個活人。
“好啊。”林澤軒也天真地笑了,兩人一起回了家。
“這就是你彈琴時坐的位置嗎?”林澤軒好奇地問道,邊看著客廳的分布,這是潔凈而又幽香的空間。
“那個是老師的位置,我的椅子在這里。”丹妮說著,指了指一旁小一些的椅子。
“怎么會這么小?”林澤軒被這個小椅子震驚了,他微笑著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最開始和琵琶老師學習的時候才五歲,當時這個椅子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太大了。”丹妮笑著說。林澤軒看著這個不再嶄新的椅子,想到它陪伴丹妮那么多年,不禁新生愛惜。
“我們喝茶吧。”丹妮說著,學著阿姨的樣子燒水,把干凈精致的小茶杯用鑷子夾到了林澤軒面前。
“很漂亮的杯子。”林澤軒說道,這是他第一次來丹妮住的地方,也是第一次來一個女生家里,感到一種緊張。
“嗯,一會我們喝完茶,我還要帶你去陽臺參觀阿姨種的燈籠花呢。”丹妮笑著說,燈籠花和小茶杯已經(jīng)成了丹妮最近非常喜歡的東西了。
“燈籠花?還有這種花嗎?”平時對盆栽毫無了解的林澤軒好奇的問。
“有哇。我也是看阿姨養(yǎng)才第一次聽說這種花。”丹妮說著,邊把泡好的茶倒進林澤軒面前的杯子里。
“嗯,真好喝。”林澤軒禮貌地贊美。
“好喝吧。”丹妮開心地說,“我第一次親手泡茶。”
“很成功,是我有生以來喝過的最好喝的茶。”林澤軒微笑著說。
“嘻嘻嘻。”丹妮突然天真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