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瀠想要怎樣，想必父親也知道。”曉窈瀠面色平靜“窈瀠先前險些被冤枉連累，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窈瀠被冤枉了，那必是聲名具是敗裂！如今二嬸被下了藥，也是關乎聲譽，因何追究不得？難不成在父親眼里，四姐姐一人能重過二嬸與窈瀠兩人嗎？”

畢竟曉瑤夢是他的寵妾許姨娘的親生女兒。如今許姨娘死了，他就更要對這個女兒好。大老爺神色十分難看。

林氏是個心軟的，不會刁難她，老夫人更是不怎么問世事。但除了林氏和老夫人，這曉府里唯一有些權威的女眷小寒氏對曉瑤夢的威脅巨大。曉瑤夢也不會就此罷手。見大老爺神色有一絲松動，立刻哭道：“二嬸她已然是沒了生育能力，難不成父親、二叔還要為了一個廢女人而棄了瑤夢這個好端端的女子嗎？”

大老爺完全松動了：“小寒氏已經沒有了用處，二弟還是放棄小寒氏吧。瑤夢……”

“啪”

空氣中突兀的耳光聲響起。

“你……你竟打你的兄長！長兄如父，你……你有沒有天理了！”大老爺手指發抖地指向二老爺。

二老爺扯扯嘴角：“大哥，你這般不知好歹，二弟今日也就給你個教訓！你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好，還有什么資格在此說話！？”

“你……！”大老爺還欲大罵，就被老夫人打斷了。

“閉嘴!”老夫人氣得發抖“你們一個二個的！木宸媳婦兒還在呢！眼見著木宸娶了媳婦，楠兒媳婦也在隔壁養胎，于兒媳婦不日便要過門了，你們作為長輩，鬧什么鬧！？”

“母親息怒。若不是小寒氏……”大老爺還欲還嘴。

老夫人凌厲地掃向大老爺：“夠了！桂嬤嬤扶著大老爺回去休息，孟嬤嬤帶著二老爺回去歇息。請個大夫來，好生給二太太診脈、看看能否醫治。管家之權就暫時交由大太太與三奶奶分管，叫個人過去告訴大奶奶，讓她安心養胎。曉瑤夢不孝，多次觸犯《家規》、《女則》、《女戒》多條，淪為棄女，從今入家祠，沒我命令或者允許，不得出來！”

曉窈瀠嘆了口氣——大老爺偏愛、云氏精明能干，不久后便要進門的如氏也是深不見底。看來，以后還有很多場仗要打呢。

她的預感果然沒錯。

不久后，如氏過門，第二日認親。

“祝父親、母親多子多福、早生貴子。”新婦如氏嬌媚無比，說話間更是挑撥離間，各種挑釁生事。小寒氏被下藥一事，經著曉瑤夢、大老爺、二老爺一鬧，便弄得人盡皆知。

小寒氏神態自若：“二奶奶說笑了。不過二奶奶今日穿著的確有些逾越規矩了呢。”

如氏著大紅金邊鑲金渡銀海棠花石榴撒金大紅羅裙，外套大紅金線繡鴛鴦戲水。頭戴錦華大金簪羊脂白玉石榴花龍眼頭面，確實太過奢侈繁華，肆意張揚。

曉窈瀠輕嘆——看來，這個如氏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