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酒溫暖,靜候君來
- 關于邂逅我家千古帝王的那些事
- 一顆方海鹽
- 2126字
- 2019-12-06 21:50:49
“大秦——世子?”
李承歡的眼眸掙得大大的,顯然是被震驚到了,
“你說的那個,可是僅用了三年時間,便在朝堂建立起自己勢力的大秦世子嬴未央?!!”
“承歡公子可是認識我家世子?”
錦衣見少年有如此反映,含笑著問道。
“怎么說呢——略有耳聞吧。”
李承歡知曉自己失態,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這些年他雖身居白城,卻也并非井底之蛙,不問世事。長居小酒館的酒客中,有不少是近兩年來的,所以少年經常能夠在三旬酒過后從他們的口中聽到些白城之外的消息,其中就不乏有關大秦朝堂的。
在少年的記憶中,酒客在提及大秦朝堂時,總是離不開一個關鍵人物——嬴未央。
傳奇,夢幻,驚為天人,似乎在酒客眼中,所有的美好的詞都可以附加在她的身上。
三年之前,也就是李承歡剛剛踏入白城時,嬴未央像一顆璀璨的流星轟然墜入大秦朝堂。僅憑一年之久便在荊棘遍布大秦朝堂中建立起自己的一方勢力。如若李承歡估計不錯,時至今日,其勢力已經足以和胡亥一方分庭抗禮。若不是胡亥那方以帝王權威死死壓著嬴未央一頭,他可能早就身披玄色龍袍,身居萬人之上。
其風光無限,不言而喻。
只是,這風光,那是說來就來的?
就算先不提他得罪的是以胡亥為首的一整個帝王家,在風云變幻的大秦朝野,若是沒有勢力支持,就算他有再精明的心志,再深沉的城府,也不過是一葉孤舟,終將覆沒。但依李承歡得知,在嬴未央背后的,有許多朝堂重臣支持,其中也不乏跟隨先王一同六國的兩朝元老。
他嬴未央,登足朝堂不過寥寥幾年,憑什么讓這些個重臣賭上全部的身家陪她對抗胡亥?
這也是少年最為疑惑的地方。
“公子不必驚慌,我家世子召先生來,也不過是為了喝酒閑聊,并無惡意。”
錦衣見少年低頭沉思,還以為是被嚇到了,所以出聲安慰道。
“不——我并沒有——話說回來,錦衣你說贏世子要與我共商佳話。承歡愚鈍,想不通其中道理,還請你莫要賣關子了,直接言明贏世子要找我究竟是要商量何事可否?”
少年知曉這是解釋不清楚的,便換了個話題問錦衣。
“這承歡公子就是在為難錦衣了。”
“此話怎講?”
“梨花煮酒,共商佳話。世子的原話就是這樣說的。承歡公子你不知,我雖常年跟在世子身邊,但世子做什么事都奇奇怪怪的,縱然是最了解他的我,有時候也不清楚世子意欲為何。這次也是一樣。”
錦衣解釋道,嘴角泛起一絲無奈,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世子此次并沒有對你有什么惡意。至于為何?——”
錦衣伸手掀開布簾,望著蒼茫的長空,臉上透著無奈,記憶中回想起嬴未央說這句話時的嘴角泛起的一絲淡淡笑意,
“我就不解釋了,馬車快到了,承歡公子當面問他便好。”
少年雖疑惑,但錦衣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再詢問下去。馬車內頓時只剩兩人的呼吸聲。
……
正如錦衣所說,李承歡并沒有等多久,便感覺到車馬逐漸慢了下來。
到了嗎?
少年掀開布簾,只感覺一陣寒風夾雜著紛亂的花草味撫向他。
入眼的,正如他所想,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些忍不了北域的寒風的衰草早已在秋時便長眠于地底,現在留下的只有頑強的不知名的白草隨風搖曳。
“下車吧,承歡公子,世子在前方等著你呢。”
錦衣掀開布簾,對著呆愣的少年說道。
正如她所說,馬車已然停下,冷風鉆入少年單薄的衣物,惹得他不禁裹緊身上的白衣。
李承歡聽從命令,走下馬車,舉目四望,卻不見有什么侍者兵士,入眼的盡是蒼茫。
“在——此處?”
少年回頭,不確定地對著錦衣說道,
“這里明明什么都沒有啊。”
“承歡公子往前走便是了,世子就在前面等著呢。”
錦衣說著,嘴角升起一絲莫名的笑容,也不等李承歡在再問些什么,她就已經把布簾放下,命令車夫往少年相反的方向駛去。
“對了,由于世子下令我等無關人士不得跟隨,所以我就在白城等著,承歡公子不必擔心,時辰到了我自然會去你接回來——”
伴隨著錦衣話畢,車馬疾馳而去,揚起一圈又一圈的飛塵,絲毫不在意杵在原地一臉茫然的李承歡。
愣了好一陣子,他才偏著被冷風吹得有些發蒙的小腦袋反應過來。
他這是被賣了啊!!!——
李承歡立在原地,欲哭無淚。
他怎么沒想著還有這一招。
好在他是明智之人,細想若是錦衣愿意對付自己,沒必要繞這么大一個彎,還特意把他送到北郊來,且依他來看,錦衣也不像是騙人的樣子。
思考片刻,少年還是決定聽從錦衣的話向前走。
若是前方真無什么,自己再回來就是,反正時間還早,在太陽下山之前回到白城應該是沒問題的。
寒風,不斷扯著他單薄的衣物,遛入少年的身體,攜走一絲又一絲的熱量。
就在他想要放棄時,遠處遙遙可見一抹玄色,在蒼茫的白草中顯得特別惹眼。
那是什么?
李承歡瞇著眼,湊近了看,才看出那應該是一間房屋。雕龍畫棟,豪華非常。房屋奇特,四面無門,薄如蟬翼的玄紗隨風飄揚,倒是顯得神秘非常。
少年躊躇著,還是決定過去,畢竟已經走到了這里,現在回去也不甘心。
隨著接近,李承歡越發覺得奇怪。
在玄紗之后,還有一簾玄紗將房間一分為二,而其下,只放著一張紅棕的木桌。
木桌放著一只瓷碗,裊裊白霧縈繞其上,想來其主人剛離開不久。
寒風不知為何,倒是弱了許多,裹挾著淡淡的梨花酒香吻在少年的臉上。
酒?梨花酒?
李承歡越發疑惑了,這北域苦寒,那會有梨樹生于此?可這味道聞來,分明是梨花酒香。
木桌的對面,由于被一塊寬大的白紗給遮住了,少年難以窺得其奧妙。
李承歡伸出手便欲掀開,卻聽一聲嬌聲由白紗后響起,讓少年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來者應是承歡—不——李兄吧,欠本世子的那一壺桃花釀,可是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