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玄子置先
- 關(guān)于邂逅我家千古帝王的那些事
- 一顆方海鹽
- 2066字
- 2019-12-22 20:30:00
沒有馬上就離開,那應(yīng)當(dāng)是還有商量的余地吧。
白衣少年暗暗地想,踏前一步。
“確實,胡亥給我提出了很豐厚的報酬。這筆報酬,便是權(quán)如世子,也是給不出來的。”
“整整八十箱黃金,三千套完整的兵甲,外加秦北域的兩個郡的管理權(quán)。”
“想必世子也知道,秦王橫掃天下,四統(tǒng)八荒后將天下分為二十四郡,七十二縣。胡亥將兩個郡的統(tǒng)治權(quán)分給我,我月兔氏將一舉成為秦外三氏中最強(qiáng)的那一個。”
“這不可能!”
“先不論黃金兵甲如何,這北域二郡,乃是先王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土地,就算他想給,莫說那些心懷正義的朝野大臣,就是市井百姓也不會答應(yīng)。他若是給了,動蕩的,是九州大秦,是先王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yè)!嬴氏,將失去民心!”
少年激動地直上前抓住月兔氏族長的白衣,臉色赤紅,充滿怒氣地說道。
盡管六年過去,他經(jīng)歷的滄桑變化,心境已不負(fù)那時單純。但在稷下所獲的心中正義感,還是尚存的。所以當(dāng)他聽及胡亥將大秦的疆土拱手相讓的時候。罕見的,他有些激動了。
這么多年過去,承歡你雖聰慧依舊,卻還是低估了人心的險惡啊——
白衣少年并沒有因李承歡粗魯?shù)男袨槎鴣y了心境,只是拉了拉身上被李承歡扯得有些凌亂的白衣,有些可笑又有些冷漠地解釋道。
“此次寒冬過后,月兔氏族偶感瘟疫,整個氏族岌岌可危,為生存,其族長下令孤注一擲擄掠秦北域二郡,以獲取良藥。駐守北域的兵將自然而然與月兔氏展開激烈的廝殺,奈何恰逢初春,駐守北域的兵士糧草稀缺,而自南而來的供給北域兵將的糧草又遭神秘勢力阻截,北域士兵終不敵月兔氏,致使北域二郡盡數(shù)落入敵手。”
“王上見北域二郡百姓兵士傷亡慘重,又念及冤冤相報何時了,故親自北上與其族長洽談,承諾給予其治療瘟疫的良藥,并劃定北域二郡為月兔氏所有。”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胡亥早就把劇本寫好了,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供給的糧草遭神秘勢力阻截?駐守北域的兵將與我等展開激烈的廝殺?哼--”
那月兔氏族長笑了起來,語氣冰寒,一拳將身旁的椅凳錘個粉碎。
“根本就沒有什么供給的糧草,遭神秘人阻截也只是為了敷衍天下人。至于北域兵將與我等廝殺?呵呵——,駐守北域的將帥早在這次暮秋就被胡亥暗中調(diào)走了,其余駐守下來的兵士,不過是當(dāng)方面地被我等屠殺罷了。”
“不會的!”
沉默了許久的少女突然發(fā)聲,聲音依舊冰寒,只是卻帶上了絲絲顫音。
她在害怕。
“就算有一些順從胡亥的兵將服從命令被調(diào)走,但是蒙將是絕對不會走的,他一心駐守北域,那怕胡亥親自下令也是不能動搖他的。”
“蒙將?蒙恬嗎。”
月兔氏族長答道,
“確實,若是蒙恬,他的忠勇那怕胡亥下令也是無可奈何。但是我可從未說全部的將帥都被調(diào)走了。被調(diào)走的那一部分只是效忠胡亥的。至于蒙恬,世子可是忘了,他忠于誰?”
“扶——扶蘇?”
少女喃喃地說著,臉色剎那間發(fā)青,身體像失了魂一樣微微顫動,不自覺地向后倒去。
李承歡擋在她后面接住了她,握住她的白皙柔軟的手。
纖細(xì)的小手冰涼冰涼的,宛若一塊寒冰。
未央抵在李承歡的胸口,仰起小腦袋看向少年,幽深的大眼睛中滿是絕望和痛苦。
“承歡,他胡亥當(dāng)真如此冷血無情。就連父親都朋友他都---”
少年的心口猛的一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盯著白衣少年蔚藍(lán)色的眼瞳。
“糧草也好,蒙恬也好,受損的始終是大秦,這與你無關(guān)吧,應(yīng)該說你月兔氏才是其中獲益最大的那個,這筆交易對于你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你又為什么會想到與世子交易呢?”
在奪得這天下之前,他還是得稱呼未央為世子,兩人的關(guān)系,還不能夠暴露。
“不如說,你想從世子這邊得到什么?”
“確實,我等月兔氏是其中獲利最大的一個,但是他胡亥借我月兔氏的刀用骯臟的手段殺死蒙恬,這是我不愿意的,并且若是我等于蒙恬開戰(zhàn),又有不知多少無辜的百姓慘死,生靈涂炭,不管對于月兔氏還是大秦都是不好的。”
“笑話!”
李承歡冷笑起來,
“你別忘了,你月兔氏這幾年多少次擄掠白城,擄掠大秦,現(xiàn)在你跟我說害怕生靈涂炭,你當(dāng)我李承歡是傻子嗎?”
“我若是把我的救命恩人當(dāng)成傻子。我不也是傻子了嗎。”
那月兔氏族長走上前來,在李承歡驚愕的目光中摘下兜帽,解下附在臉上的白布。
發(fā)如霜雪,眼含滄海。
銀發(fā)藍(lán)瞳!
“至于為何舍棄胡亥的條件嘛,也是因為你啊,李醫(yī)。”
“月-月荊塵?”
李承歡皺著眉頭,看著月兔氏族長,許久才緩緩說道。
“想不到你居然成了月兔氏的族長。”
“這世間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呢。”
名為月荊塵的月兔氏族長笑著對李承歡說道,眼中已無初見時的冷漠,只有故人相逢的喜悅。
帝王心術(shù)畢竟是強(qiáng)大的,只是須臾,少女便整理好了心境
仰起頭,看向李承歡和名為月荊塵的銀發(fā)藍(lán)瞳的少年小腦袋中充斥著疑惑。
她也曾聽過月兔氏的族長相貌異于常人,只是沒想到卻是如此的——獨特?
況且,聽他的語氣,似乎和承歡很是相熟的樣子。為什么月兔氏族的族長會和少年相識,少女皺著眉頭,更加疑惑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承歡放開懷中的少女,至少在外人面前,他倆還不能那么親昵。
“月兔氏族長,也就是月荊塵,是我早年游歷九州華夏時的故交,由于他那時身患絕癥,四處求醫(yī),而我又恰巧能夠醫(yī)治他,所以我倆就結(jié)伴而行。至于后來我到了白城便與他失去了聯(lián)系,沒想到今日能夠再次遇見。”
少年看著子雨,頗為懷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