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高照之下,正上演著一出人間慘劇,而這出慘劇卻正是由人類自己放任出來的,眼下的這番情景映襯著烈陽凈化一切邪惡的寓意,顯得那么的諷刺。
“丑八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平淡的聲音響起,血蟒頓時調轉碩大的蛇頭,血紅色的蛇瞳死死的盯著開口之人,“你想找死,那我就先成全你!”
只見血蟒緩緩的將身子盤起,外散的血光漸漸被收回,誰都可以看出血蟒正在蓄力!
“好恐怖的血蟒!”
“快跑……”
“啊……救命!!!”
其他剛才被壓制的氣都不敢大聲喘的人一個個恨不得多長兩條腿,連滾帶爬的就想遠離這里。
“站好!”
聲音不大,但是卻充滿了一股奇異的氣息,響徹全場讓所有少年瞬間安靜下來,情不自禁的照做。再看文鳴,此刻已經邁開步伐朝著血蟒走去,只不過無論是前行的腳步還是身體的動作都充滿了一種奇異的韻律,讓人特別的心安。
慕然,文鳴身上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光亮,只有文鳴才明白這是什么,這是希望之光也是秩序之力,一種和干涉之力截然相反的力量。
簡單來說,只有擁有文明的族群才會擁有這種東西。
就像是太極的陰陽一樣,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只有二者相互作用之時世間萬物才能茁壯成長,缺少任何一個時間久了必定會出問題。而有了這一點秩序之力后,文鳴終于可以放心的使用干涉之力,而不用擔心成為下一個干涉意志顯化。
隨著文鳴的腳步聲,血蟒腦海中的危機感越來越重,重到它無力承擔的地步!
嘶~
“小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我是受你們統領的命令的,你敢違背他的意志?”
此言一出,剛才和羅強一道的男子瞬間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這條蛇竟然這么蠢,連這種事情都敢說出來,真要出手將血蟒擊斃之時。
“呵呵,剛才你不讓我們動手,現在你以為你能自如的行動?”一聲輕笑,讓男子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現在只能期望血蟒大開殺戒,最起碼可以達成一部分的謀劃。
可是,他忽略一個人,或者說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人。
“錯誤,就應該得到修改!先修改了你,再修改其他人!”
血蟒一聽瞬間明白過來,人類統治下屬的方式和異獸是截然不同的,于是冷哼一聲,“是嗎?也許是我吃了你呢!”
雖然嘴巴上這么說,但是血蟒卻忍不住微微的顫抖起來,因為它的直覺告訴它——真的會死!
終于,血蟒按耐不住猛地將尾巴插進擂臺里,然后巨大的身子猛地收縮然后瞬間彈出!
“嘣~~~”
一聲巨大的類似弓箭的顫聲響起,血蟒所過之處席卷起一道狂風將兩旁的一切都掀翻在地,一聲嘶鳴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將文鳴一口吞下。
“梆……”
一聲好似木棍敲擊的聲音響起,文鳴的手終于和血蟒碰觸在一起!
奇怪的是,眾人想象中的巨大聲響并沒有發生,反而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除了那條只有成年人手臂長短的血蟒在那人手里不停的掙扎外,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饒……”
文鳴不等血蟒求饒,微微用力就將血蟒捏成飛灰。
“叮咚——獲得233點待提煉本源之力,請抽空處理。”
事情終于塵埃落定,文鳴正要轉身離開之際被人喊住,“站住!你好大的膽子,連那種話都敢說出口,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嗎!”
開口的正是那個先前放任血蟒作惡,見事不可為后又急著彌補錯漏的男子,言語之中的威脅之意盡顯。
但是,文鳴不但沒有憤怒反而略帶感激的對著男子笑了笑,道:“謝謝!我有一句話,想送給你!”
男子暗道一聲糟糕想要阻止文鳴開口,卻不料身旁再次傳來一股壓力讓他慢了一拍。
“你們已經走到盡頭,但我們還有無限可能!”
“荒繆!你可知……”
男子終于得了空隙,正要開口譏諷文鳴時卻被人打斷,“說得好!”
所有人眼見來人真面目后,立刻躬身行禮,“五長老好!”
五長老是個和善的老者,一開口就讓人如沐春風,“好,大家都好,尤其是你,你是叫文鳴是嗎?真是個好名字。”
“見過五長老,文鳴曾聽說五長老麾下有一條規矩,只要打贏隊長級的異獸戰士就可以取代他的地位,不知到了文鳴身上還做不做數。”
“哈哈哈哈……作數,當然作數!不過你是潛龍,不適合與那些庸碌之輩呆在一起。這樣吧,我特許你自行組建隊伍的權力,除長老會外不接受任何人的調遣。”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露出羨慕之色,但更多的卻是妒忌!
因為這五長老的用心不可謂不歹毒,先前一直處于暗中不出現阻止亂象也就罷了,現在正當文鳴要逐漸把握局勢引向自己希望的方向時,他出現了。
只要他出現,哪怕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里,都能夠讓文鳴方才所做之事暗淡不少。更別說一番看似夸贊的話語,那是將文鳴往當年天變的十二英雄之一的“文鳴”身上扯,這么一來文鳴就像是個明星一樣,做得好沒有多少人夸獎,一旦有所疏漏。
呵呵……
所以,文鳴自然不能夠坐以待斃,這才拿了一條只在五長老麾下勉強推行的規矩說事,但是也立馬接受到了凌厲的反擊。
自領一隊沒什么,文鳴的確擁有這個資格,就算是和羅強最要好的幾個人,也只能點點頭認可文鳴的身份。但是直接歸屬長老會調遣這就不得了了,至今為止烈陽城也只有十一支這樣的隊伍,可以說這就是很多人的天花板所在。
如今,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憑借一場兒戲一般的戰斗,再加上一句大言不慚的話就得到了別人畢生追求,他們怎么可能沒有想法。
當然,這位五長老還有最后一層意思,也是最為歹毒的計謀。
既然你是贏了別人才得到這個殊榮,那么別人殺了你是不是也能夠繼承你所擁有的那些特權呢?
可以嗎?
可以的!
這一點無論是文鳴還是其他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文鳴會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