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雷恒走出房間準備去繼續賣盒飯,免得自己姐姐以為自己在刻意避開相親對象。
但他剛出門,蘇鑫就把自己的手機丟給了他。
“上面有我所能找到的所有的候補演員信息,他們目前都沒有檔期,你自己找合適的吧,然后等你劇本完成,我們就可以商量主演的事了。”
“......”
雷恒回頭看了眼自己那才剛剛寫了開頭的劇本,再看看蘇鑫的辦事效率,突然有些羞愧,對方不愧是專業的導演。
“很好,不過現在這個時間點,要不要先去吃點什么?”
不說還好,一說到‘吃’,蘇鑫那壓抑很久的空腹感爆發了。
這幾天她不光作息不正常,連飲食也不正常,不然也不會暈倒在雷恒的車前。
“那就隨便吃點吧,你請客。”蘇鑫厚著臉皮說道。
“沒問題。”
雷恒也要吃完晚飯,然后繼續自己的夜間生意,別小瞧了豎店的夜間人流量,不少劇組拍夜景戲也需要吃晚飯和宵夜的。
盒飯的銷量不輸中午。
雷恒開車到他住所不遠處的一家飯店,飯店不小,足有三家店面的大小,而且樓上還有包間,因為還未到飯點,目前還沒有多少客人,但雷恒可是見過的,中午和晚上是座無虛席。
車剛停下,雷恒的姐姐連圍裙都懶得脫就過來問道。
“小恒,今天咋這么慢啊?”
“有朋友嘛。”雷恒的大拇指指了指身旁的蘇鑫。
“你好,我是雷恒的朋友。”蘇鑫也很有禮貌地打招呼。
“哦,小恒的朋友啊,我叫雷雨,是雷恒的親姐。”
蘇鑫看了看雷雨,又看了看雷恒,很顯然,她在懷疑這兩人是親姐弟嗎?
因為雷雨雖然飽受油煙和生活的熏陶,但依舊看得出是個長相在7分左右的美女,而雷恒...只能給他打個6分的友情分。
如果要貼合實際的話,可能還要扣一分。
“姐,別說了。”雷恒下車走進飯店。
“讓姐夫做點家常菜,我快餓死了,還有晚上份的盒飯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啦,已經放在泡沫箱里,就等你來拿,還有你來得太晚,那個本來要介紹給你的女孩已經走了,等下次你們再抽空見面吧。”
“嗯。”
雷恒找了個位置坐下,同時閱覽著演員的信息,蘇鑫聞著廚房里陣陣的辣香味,也飛快地下車坐在雷恒對面。
“這家店是你姐開的?”
“我姐和我姐夫開的。”雷恒的目光全程放在蘇鑫的手機上,一個又一個劃過各個演員,希望能找到幾個熟面孔。
結果還真讓他找到一個。
“不是吧...”
雷恒看著那個叫馬丁的十八線演員,那張臉...是寶強啊。
他連忙拖著椅子湊到蘇鑫旁邊,然后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馬丁...哦,是一個敬業的老演員,好像我小時候就見過他拍戲,不過他參與的影片一直沒火,最后年齡很大也沒出名,只能靠小影片度日。”
“年齡很大沒出名就沒法混了?”
“一般來說,男演員年齡超過28還沒混出名氣,那基本等于宣判演藝事業的死刑,他都快40了。”
“好吧,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雷恒捏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在此期間,一盤讓人食欲大開的青椒炒肉和一盤白面饅頭被端上餐桌,蘇鑫看得口水直流,她餓壞了。
“那個,雷恒你吃不吃?”
“你先吃吧,我等等。”
得到允許,蘇鑫也不顧及形象,開始吃了起來。
而雷恒經過深思熟慮后,決定了。
“行,既然遇到他就是一種緣分,既然他是位敬業的老演員,蘇鑫你幫我聯系一下他,提前約一下檔期。”
“嗯,嗯。”
蘇鑫鼓著腮幫子,連連點頭,信息上寫著最近馬丁已經一年沒有片約了,估計他不會拒絕,只是蘇鑫沒想到雷恒第一個人選是一個十八線演員。
也許他想省預算吧。
一個十八線演員的片酬能多貴?估計也就比群演貴上一些吧。
至于另一個人選,等到蘇鑫吃完后續的可樂雞翅、紅燒肉和大碗蛋花湯后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不行啊,想找那個熟悉的公公嗓還是難了點,得花點時間。”
“嗝——”
蘇鑫很沒有形象地打了個飽嗝,她捂住嘴巴以掩飾自己剛才的失禮,但雷恒的視線還是移動到她的身上。
“你餓了幾天了?”
“不知道,可能兩天,可能三天...也可能一周。”
“你都不點外賣的嗎?”雷恒在想蘇鑫是怎么活過來的。
“我當時沒心情吃飯。”
“那你真該慶幸你沒有餓死在房間里,不然就不是通知120,而是直接通知殯儀館了。”
雷恒起身,蘇鑫連忙追上去。
“你不吃點嗎?”蘇鑫還刻意為雷恒留了一點菜呢。
“不了,隨便拿份盒飯應付下就行了,可不能誤了飯點。”
雷恒上車發動引擎,不過在去豎店影視城之前,他把自己手機給了蘇鑫,并親切地點開了一個文檔。
“這是劇本開頭,你先看看吧,千萬別點開視頻,里面有一些不適合女孩子看的東西。”
“噫——”
蘇鑫瞬間秒懂了雷恒的意思,她也懶得去看視頻,單是這個劇本夠她看的了。
作為一名導演,蘇鑫對于劇本的審核是很嚴格的,雷恒的這個劇本雖然不是用專業的編劇風格來寫的,但很清晰易懂。
故事講述了一個大老板和牛奶工一起去CS市的故事,大老板徐成功為人刻薄,性格無理,被員工稱之為‘灰太狼’;牛奶工牛耿為人老實,憨厚淳樸,又叫‘傻根’。
兩人因為不同的原因而坐上了相同的航班,隨后開始...沒了。
“沒了?!”
這看一半就沒了的感覺讓蘇鑫想起初中時期追更小說的感覺。
“我能寫多快啊,給我三天到一周的時間吧,順便我準備一下曲子。”
“你不光要當編劇,還要當作曲?”
雖然蘇鑫見過一人包攬了編劇、制片人、導演的導演前輩,但編劇、作曲這兩個很累的工作一個人包攬,蘇鑫不禁懷疑雷恒的能力。
“作曲我實在不放心交給其他人,放心,我腦海里已經有構思了。”
“好吧。”
作曲難的就是構思,有構思之后創造出來反而會簡單些,既然雷恒自己攬下累的活,蘇鑫也不好拒絕。
出資人是雷恒;編劇也是雷恒;作曲也是雷恒。
要是蘇鑫手下的員工有這么厲害,蘇鑫就欣慰多了好吧。
“那要不要先把分成合同擬定一下?”
“你隨意。”雷恒對分成要求不高,能回本讓他有錢娶老婆就行,反正他的本行也不是導演。
這時,蘇鑫的手機響了一聲,是微信提示音。
【劉浩:蘇導,曲子的事您問出結果了沒?價格可以商量,五十萬如何。】
“對了,那首曲子你真的不賣嗎?有人出五十萬。”蘇鑫嘗試性地問道:“我覺得五十萬的價格應該不低吧。”
“是不低,但你告訴他,再加個0我都不賣。”雷恒已經有些不滿了。
真當他傻啊,知識版權有多重要是個人都知道。
等他調音出初音未來的音調后,他就將《千本櫻》完整版發布到網上,到時候絕對紅遍全國,完整的版權價值絕對不止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