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了幾日,如杜若若所想宰相府里以訛傳訛的,她懷有身孕的謠言滿天飛,上至大夫人,下至丫鬟小廝們,大概除了杜成千以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那杜靜柔是個沒頭腦的角色,一聽說杜若若懷孕了,她便幸災(zāi)樂禍的跑去告訴了杜靜嫻。
“大姐,告訴你一件大事。”
杜靜嫻倒是沉穩(wěn),即便是天塌下來,她也未必驚慌,能從杜靜柔嘴里說出來的事情一定是一些不著邊的八卦,真若是天大的事她杜靜柔不會如此安穩(wěn)的坐在她面前。
杜靜嫻頭也沒有抬,纖細(xì)的小手捏著繡花針在底布上來回地穿梭著,好似什么也沒有聽到般平靜。
杜靜柔見杜靜嫻不好奇,她便搶過她手里的繡布放到一旁。
“哎呀,大姐,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杜靜嫻這才無奈地抬眸撇了一眼杜靜柔。
“聽到了,什么事啊?小祖宗!”
那杜靜嫻到是個人美心善的女孩子,她不相信一向膽小的杜若若會如此輕浮。
“這種事情可不得隨便拿來開玩笑,這關(guān)乎若若的清白。”
“就她?整日勾三搭四的,搞不好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杜靜嫻知道杜若若為人膽小,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過自從落水后卻好似變了一個人,如果說是從前她一定不信,可是現(xiàn)在她卻不好說了,畢竟杜若若的變化太大,不過無論真假,她都不希望事情擴(kuò)大,畢竟她們都姓杜。
“莫要胡說。”
杜靜柔一副很不屑的樣子,順手將繡布扔給杜靜嫻以示不滿。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姐姐?怎么總是向著那個小賤人說話?”
“正因?yàn)槲沂悄愕挠H姐姐才會告訴你不要將此事傳出去,我們姑且不討論真假,如果此事傳揚(yáng)出去,我們我們整個杜家都會蒙羞,你我姐妹二人的前途也會受損。”
杜靜柔再笨也能聽懂杜靜嫻說的道理,此刻便沒了剛才的幸災(zāi)樂禍。
“杜若若這個害人精,自己下賤也就算了,還要連累我們。”
“好了,不要再說了。”
杜靜柔憋著嘴未再繼續(xù)說,一臉不悅的離開了杜靜嫻的房間,杜靜嫻看著杜靜柔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這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太任性。
杜靜嫻的貼身丫鬟彩兒好奇的問道:“小姐,二小姐說的會是真的嗎?”
“真也好,假也罷,都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杜靜嫻拿起繡花針,繼續(xù)在繡布上來回的穿梭著,她并不關(guān)心這深府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對于她來說心早就死了,因?yàn)闆]有希望。
無奈她出身候府,命運(yùn)從她出生那一刻便已經(jīng)注定了的,她的婚姻由不得自己,而且她也看得出杜成千的心思,她們這幾個女兒就是他的棋子,博得名利的棋子。
本就沒有什么好掙扎的,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縱然她空有一身才情那又怎樣,還不是要被拿來取悅他人。
杜靜嫻不禁嘆了口氣:“唉!彩兒,如果我不是宰相千金該有多好!”
“小姐又胡說了,您是宰相千金,這萬州城里的第一才女,多少人羨慕都來不及呢!”
杜靜嫻苦笑了笑,錢財名利都乃是身外之物,她杜靜嫻從不屑于這些浮華之物,有時候她倒很羨慕現(xiàn)在的杜若若,勇敢,機(jī)智,似乎總是快樂的,恐怕能讓大夫人如此頭痛的也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