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一份思念
- 雅霜劫
- 拾梓七
- 1133字
- 2020-01-21 22:23:19
袁媛是紅著一雙眼來到笑雅的臥室的,那時候,笑雅緊緊抱著臨霜的骨灰盒,獨自一人待在房間里面,不吃不喝,無動于衷,膝蓋上的傷還未來的及處理。
袁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笑雅那血肉模糊的膝蓋,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
“小雅……”
笑雅目光呆滯,目光緊緊盯著前面,想一個木偶人一般。
石塊沙子和運動褲的布料還粘在上面,手上的傷還沒有處理,袁媛只能心疼再心疼。
“上藥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疼,小姐,您忍著點。”
笑雅沒有回答,只是一直哭。
醫生望著她膝蓋上的傷口,觀察著她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拿著剪刀一點一點的剪開她的褲子,緩緩的清理出她膝蓋上的石塊與沙子,笑雅硬是一聲沒坑。
看著被清理干凈的傷口,開了口:“媽,您知道當時姐姐有多么疼嗎?”
“小雅……”
笑雅忽然狠狠的望了她一眼,然后拿起一旁已經開口的雙氧水毫不猶豫的倒在了自己那血肉模糊的膝蓋上,毫不留情。
袁媛慌了,連忙從她手中搶過那瓶雙氧水,大吼:“小雅,你干什么呢!”
“我干什么?呵。”笑雅望著那一片高聳的白色氣泡,自嘲的笑:“當時姐姐比我現在疼上千百倍,可是,我卻救不了她,可是您呢?那么狠心將自己的女兒拱手讓人,媽二十二年了,你的心不會痛嗎?”
袁媛不可置信的后退幾步,掩住唇部,泣不成聲。
“小雅,我當年……”
“當年?您還好意思提當年?”笑雅惡狠狠的望著她,眼中是袁媛十分陌生的情趣。
“你別告訴我您是迫不得已,這世界上迫不得已的事情多了,我難道要一一尊之?媽,人心也是肉長的,小雅是在是不明白,您當年是怎樣的迫不得已?”
“小雅……”
笑雅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您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袁媛7深知笑雅的脾氣,輕輕點頭離開。
笑雅再度抱緊了懷中的骨灰盒,泣不成聲。
三日后,臨霜入葬,安思銘回國。
他興高采烈的去找臨霜,卻不想,面對的是臨霜的葬禮,看到的,是一身黑衣的笑雅走在前方,緊緊抱著手中的骨灰盒,依舊在哭。
安思銘頓時麻木了,就那樣站在那,不知道該做些什么,說些什么,整個人麻木了。
笑雅再一次鼓起勇氣走進臨霜房間的時候,是臨霜離世兩周之后,那時,笑雅報案,將顧冉嬌告上法庭,希望有一個公道。
臨霜的房間裝飾格局十分簡單,卻十分展現出了臨霜的性格,笑雅望著熟悉的房間,眼淚再一次涌了上來。
白色的房間,簡單的裝飾,離床最近的一個書架上放滿了臨霜從小到大的各種獎項,舞蹈金獎,繪畫冠軍,作文優秀獎以及,舞蹈協會會員。
笑雅望著這些獎,仿佛看到了臨霜曼妙的舞姿,以及那如花的笑顏,還有那些在夕陽下一幕幕安靜繪畫的她……
衣柜旁放著一塊畫板,畫作被一塊白布遮住,笑雅上前,掀開了那一塊白布,畫上的情景是笑雅最為熟悉不過的。
菲遲操場上,她與臨霜的初遇。
畫作已經完成,畫紙的末端寫著一句話:在最美好的季節,最合適的地點,遇見最好的你。
未名是臨霜。
笑雅再度崩潰,淚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