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良這時問道:“現在怎么辦,一個沒解決,又多了兩個!”
馬振遠此時心里亂做一團,他從未有過這種情況,就算遇到十分難解的題或是難以理解的知識也沒有這么難受過。
“我怎么知道,涼拌,回去吧!”
幾個人無精打采的準備回去,看著真的有幾分表白被拒的頹廢。
宿舍里,徐曉蓉哭的梨花帶雨,整個人都在抽搐,汪湘琳小心翼翼的把鑰匙插進鑰匙孔,可是任憑她怎么轉動,門都無法打開,這是被反鎖了,不會出什么事吧,汪湘琳心里亂了,開始敲門,并呼喚徐曉蓉:“小蓉,你開門啊,有什么事不是還有姐妹了嗎?”
屋內的徐曉蓉此時已然不知怎么面對徐曉蓉,一把拉過被子直接捂住腦袋,哭的更悲傷,聲音直接傳出了門外,不知道還以為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才哭的這么悲傷,凄涼。
可是汪湘琳清楚原因,可是這誤會她卻沒有辦法說清楚,此時被鎖在門外的她心情也很復雜,既然敲門沒有用,也就只能打電話,本該是她悲傷的,沒想到卻移花接木的轉移到了曉蓉身上。
剛拿出手機將號碼撥通,可不曾想,只是聽到了兩聲“嘟嘟”就已經成了“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 please redial later。”
她沒有想到的是,徐曉蓉竟然掛斷了她的電話,以前就算再生氣,不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但也能通過電話來溝通,可現在卻是直接掛斷,她不敢相信,又播了過去,連“嘟嘟”聲都沒有,直接干脆的說了起來:“對不起,……”
她把我拉黑了,這是汪湘琳心里的想法,她這時最怕的就是徐曉蓉想不開,這里可是八樓,跳下去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一個人最大的恐懼莫過于自己給自己設計的枷鎖,恰到好處的讓你臨近崩潰的邊緣,卻也能找到一絲渺茫的希望。
此時,她腦子就想到了馬振遠,或許現在也只有他了,也不管馬振遠樂不樂意,就開始在手機上翻找他的號碼,整個通訊錄都翻遍了可還是沒有馬振遠的電話號碼,就連他身邊幾人的電話號碼都沒有。
臨近崩潰時,她想到了之前和張無良通過電話,于是開始在通話記錄中翻找那個沒有名字的號碼,一連出現好幾個,此時也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一個一個的打電話。
嘟嘟……
“喂,您好!”聲音不像,直接掛斷,可是當她要播第二個電話時,那則電話卻反打了回來,剛掛斷,又打來,無奈接通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打錯了!”便匆匆掛斷,這時才有了時間去打那第二個號碼。
電話那頭好似很興奮的說道:“喂,湘琳你是準備接受我的表白了嗎,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掛斷,她這時可沒什么心情去聽這些肉麻的話。
電話不出所料的又回了過來,不過被汪湘琳果斷掛斷,來幾次掛幾次,終于,播出了第三通電話。
“喂,你好!”
“你是張無良嗎?”
“是啊,怎么了?”
“馬振遠在你身邊嗎?”
“嗯,在。”
“那你讓他接電話!”
“不是,我說大姐,我們才在你哪里吃癟,現在又要說些什么,可別太過分,不然我在兄弟面前還怎么混。”
“別廢話,給他就是了!”
“好好!”電話里聲音小了一半“小遠,汪湘琳打來的,要你接!”
“喂,怎么了!”
“你快給曉蓉打個電話吧,她把自己關在宿舍了,我怕她出什么事,現在恐怕就你能給她打通電話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回道:“可是,我沒她電話啊!”
“哎呀,我有!我現在就給你,你快打給她,把事情說清楚?”
掛斷電話,一條長達百字的短信出現在手機上,汪湘琳連看都懶得看便直接給刪了,可是她那時心思粗到沒有看到那短信的發信人。
將徐曉蓉的電話號碼編成短信發給了張無良,這才打電話給之前打了無數電話的那人。
“你別以為發給我幾百字的短信,我就能對你有好感,別癡人說夢了。”
“你說什么,什么百字短信?”
“難道短信不是你發的?”
“不是!”
“……”
“湘琳你怎么了?”
“你個混蛋!”
直接掛斷電話,汪湘琳心才亂了起來,剛才那短信好像是張文博發過來的,可是她連里面是什么內容都不知道,一時間有些埋怨:有什么事就不能打電話說嘛。可是再一翻通話記錄時,她徹底傻眼了,通話記錄里赫然多了一條陌生電話,被她剛才直接給掛斷了。
此時的心里更是糾結。
……
張無良拿著手機說道:“小遠電話號碼,你還要嗎?”
馬振遠說道:“廢話,快念!”
電話播了過去,三人都圍在跟前做起了軍師,生怕這個石頭把事情給搞砸。
過了許久,當幾人都以為沒戲時,電話才被接通。
“喂,有事嗎?”
聲音有些不自然,顯然是哭過,這時馬振遠卻像收音機被調成靜音了一樣,半天說不出話。
急得一旁的兄弟張揚舞爪的給他說著啞語。
“說話啊,干嘛不說話。”
馬振遠呆呆的看了幾人一眼,卻還是沒有說出話,他此時的心里也亂的很,得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身份去接觸這件事。
電話那邊這時傳出:“要是你沒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掛了。”
這話一出更是讓幾人抓狂。
“嘟嘟……”
張無良有些氣惱的說道:“小遠,你這是怎么回事,剛才怎么就啞巴了。”
平時不怎么說話的謝秋果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就是,你這樣不是讓人家姑娘更難受。”
馬振遠有些無措的說道:“可我要說些什么?”
張無良說道:“解除誤會啊!又這么難嗎?”
三個人在哪里說了半天,馬振遠才決定打第二通電話,拿起手機時,周老師的電話來給了。
馬振遠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周老師就說道:“馬振遠來我辦公室找我。”
馬振遠回了句:“好!”
電話就結束了。
張無良問到:“什么事?”
馬振遠說道:“周老師找我,要不我先去看看!”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不行!先解決這事。”
馬振遠此時也很無奈,只得打通那則電話。
“怎么,你這是在玩我嗎?”
三人怕馬振遠又和之前一樣靜音,吹胡子瞪眼的威脅著,這才讓馬振遠擠出了幾個字:“今天是誤會,改天找你說清楚,我現在要去找周老師。”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的操作也是讓三人一臉懵逼。
馬振遠沒和幾人多說,就一個人去找周老師了。
而宿舍摟上,徐曉蓉打開了房門,門口的汪湘琳一臉的苦色,兩個人進了宿舍,把門關嚴,哭了好久。
馬振遠來的周老師辦公室,原來只是問了他最近的學習情況,以及交代了他關于大賽的部分事宜。
說完后,周老師一副你小子可賺大便宜,該怎么謝謝我的表情,拿出了那幾斤茶葉。
看那包裝確實有些貴重,包裝袋的外觀力求完美,單獨拿出去都能當一件工藝品欣賞一下,可是那包裝盒里的茶葉卻是少的可憐,真的是嚴重的心口不一。
估計價錢全被那包裝袋給吞噬了,不過那包裝袋確實也值這個價錢,整個外觀看起來就是一座黃鶴樓的模樣,用精雕細刻幾字形容也不為過,取出那盒里的茶葉也有很大的講究,明明就是個簡單的包裝袋,卻玩出了不同的花樣,兩個手指伸進那“黃鶴樓”正面的兩雙窗,才能在樓頂出現一條縫,然后再將門打開才能拆開包裝袋,取出里面的茶葉。
馬振遠心中計較道:設計這東西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設計這東西出來難道不雞肋,若是記憶力不好的人買了這東西,倒時忘了該怎么打開,那不就成了累贅嗎?真搞不懂這人是怎么想的。
周老師更是從柜子里拿出了他那套不怎么出現的紫砂壺,可見這茶確實不錯,不然周老師也不會這么在乎,用別的東西來泡這茶,簡直就是浪費,唯有這紫砂壺才能真正展現出這茶的滋味。
比起周老師的這番繁瑣,馬振遠更傾向與在街頭攤位去煮一杯茶來的自在清閑。
從周老師這里可以看出,茶道文化的深厚,好幾道功夫才泡出了第一杯茶水,不得不說效果還真不一樣,還未動嘴就已經感受到了那股茶水的清香飄了出來,比街頭煮茶確實高級了不少,難怪電視劇里的有錢人都喜歡去那些高雅的富有書香氣息的地方喝茶,原來是因為滋味不同。
聞到了茶水的清香,馬振遠也不敢直接拿起就喝,他此時也開始在乎起了茶道禮儀。
周老師用眼神示意他用茶,可馬振遠很顯然臉上露出了難色,他只會喝出茶的滋味,卻對于茶道文化不懂分毫,又該怎么品。
周老師也看出了馬振遠的為難,會心一笑,雙手拖起那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茶杯,賞了賞茶的色澤,色澤溫潤清透,又聞了聞茶的清香,沁人心脾,接著才抿了一口茶水,而不是一口氣給干了,讓茶水流于唇齒之間,一股別具一格的味道在嘴里升起。隨后放下了茶杯,整個人內心古井無波。
云深也跟著模仿了一遍,竟奇怪的發現自己的心平靜了不少,一些負面情緒也隨之凋落,此時的感覺只剩神清氣爽,感覺整個人都變得好了許多。
這時馬振遠有些驚奇的問道:“老師,沒想到品茶還能平心靜氣。”
周老師說道:“那是自然,茶道文化可也很悠久,宋徽宗趙佶是一個茶飲的愛好者,他認為茶的芬芳品味,能使人閑和寧靜、趣味無窮:‘至若茶之為物,擅甌閩之秀氣,鐘山川之靈稟,祛襟滌滯,致清導和,則非庸人孺子可得知矣。中澹閑潔,韻高致靜……’”
馬振遠厚著臉皮說道:“老師,能不能再來一杯!”
周老師笑了,哈哈道:“當然可以,我不就是為你拿出來的嗎?”
馬振遠嬉笑道:“那學生就在此先謝過周老師了。”
周老師說道:“這你小子,好好品茶,別浪費了我這番招待。”
之后整個辦公室靜的出奇,只有時而落入茶杯的水流聲。
不知過了多久,馬振遠才從周老師辦公室走出來。
宿舍里徐曉蓉和汪湘琳二人具是兩眼通紅,兩人干坐著也沒有言語,徐曉蓉心里多少還是有些芥蒂,所以兩人就一直這么尷尬的坐著,整整一天也沒有吃什么東西。
另一邊,馬振遠回到宿舍,張文博并沒有在宿舍,也不知去了哪里,直至夜深時,張文博的電話才打了過來,馬振遠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男子聲音說著:“先生您好,您的朋友在我這里喝多了,麻煩你能來接他一下嗎?”
“可以,你們在哪里?”
“五柳灣飯館!”
“好的,我一會兒就到。”
掛斷電話,馬振遠穿了衣服直接下了樓,嘴里碎碎念著:“這是怎么回事,咋還喝起酒了,也不知道那服務員有沒有給他家里人打電話,要是給他家里人打過電話,那阿姨和叔叔得多擔心,哎,這家伙,真是的。”
下了樓,好在夜里十點的街道,出租車司機沒有下班,招了一輛出粗車和司機師傅說了地方。
司機師傅一臉懵逼的又問了一遍:“小伙子你確定要去五柳灣?”
“嗯!”
司機師傅好心提醒道:“小伙子,這里去五柳灣可是要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啊,你確定要去?”
馬振遠心里罵道:這家伙還敢在跑遠點嗎,咋不去XJ吃烤羊肉串了,兩小時,那得是什么地方。
“那師傅,五柳灣飯館在哪里?”
司機說道:“南京!”
馬振遠捏了捏手掌說道:“麻煩了師傅,我得去一趟!”
司機也沒轍,說道:“那好吧!”
一路馳騁,整整一小時三十七分鐘,馬振遠下了車,司機師傅也算負責直接將他送到了飯店門口。
下車后馬振遠說道:“師傅你等一下,我一會兒就出來。”
司機師傅也是很爽快的答應了,可是當馬振遠剛走進飯店,就有人后腳跟著上了車,好巧不巧的目的地就是杭州。車也就這么愉快的開了回去,直接把馬振遠和他的約定拋到了腦后。
馬振遠對此依然不知,走進了飯店,整個飯店這時人很多,而有一桌很也別,幾個服務員在一旁伺候著。
馬振遠進門滿眼都是人很難找到人,便又打了個電話。
“先生您好!”
“我已經到了,我朋友啦!”
“您稍等,我馬上出來。”
很快一個服務員拿著手機邊問邊走了出來,在看到馬振遠的時候才把手機收了起來,并走上前遞給了馬振遠。
“先生這是你朋友的手機勞煩你先代為保管。”
“人在哪里?”
“先生放心,人在我們包廂里,哪位先生來,就點名要和酒,而且點的還很多,這時還在包廂里吵著要喝酒,您還是跟我去看看吧!”
馬振遠跟著服務員走進了包廂,進去后他是驚呆了,整個桌子上擺著不下十瓶的空酒瓶,還有罐裝的瓶酒好幾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喝的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