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燃燒著的篝火劈啪作響,跳動的火苗如同舞者一般扭動著腰肢,白在思考著金手指所說的風險是什么。
作為原作中主角裝備的技能,仙人模式給他留下的印象還是很深的,效果沒記住,但是后果他記的很清楚,仙人模式是需要體內組成查克拉的兩種能量和自然能量達到剛好平衡,也就是每種三分之一,才能發動仙人模式,一旦失敗就會被自然能量所吞噬,實在是危險的很。
類比著推理一下,如果君麻呂不能夠駕馭自然能量,是不是就會變成一具沒有生命的骨頭。
君麻呂把放好的衣服穿在身上,天黑了,他剛剛修煉完,此刻坐在白的對面,他看到白在想事情,想問的問題便沒有說出口。
在他痛的感覺快要死了的時候,一股清涼的能量流進身體,頓時驅散了那些疼痛感,他見識過族人發病,沒有任何辦法能夠緩解,只能夠讓它自己慢慢消退,但前輩卻輕而易舉地就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火光映照下,君麻呂可以看到自己心口上詭譎卻又有些好看的花紋,仿佛活物一般,每當自己使用尸骨脈的時候,明暗交替的花紋都會帶走那若隱若現的疼痛,同時傳遞給他那種清涼的能量,這也更讓他覺得前輩實力強大。
本來白是不允許君麻呂再出去修煉的,畢竟白天的時候身體出了大問題,但拗不過君麻呂的堅持,所以告訴他,天黑了就停下來,明天再繼續。他看著沒有任何異常的君麻呂,問道。
“現在感覺怎么樣?”
“感覺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前輩,我能感覺到身體里除了查克拉似乎又多了一些其他的能量。”
“好是應該的,但不是沒有代價的,君麻呂君,那種能量叫做自然能量,可以幫你壓制血繼病,但同時你需要掌握它,否則可能會變成一具沒有生命的骨頭。”
白其實也不清楚后果是什么,只能猜測著說道,他得把仙術有風險這種事情告訴君麻呂,但又不能顯得自己也不清楚。
“掌握?”
“沒錯,呆在你身體里的自然能量不是沒有副作用的,自然能量之所以叫自然能量,它會慢慢將你和自然同化,想想看,你如果不能掌握它們,最后會怎么樣?
但是你如果可以掌握它,就能夠進入仙人模式,大幅度提高你的各項能力和感知。”
“所以它可以讓我變得更強?”
“當然,但前提是你能修煉出仙人模式,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據我所知,你的這種仙人模式自古以來就沒有人修煉成功。”
“這么難嗎?”
君麻呂聽了頓時有些泄氣,但下一秒卻又重燃信心,他覺得這是前輩對他的考驗,他不想讓前輩再次失望。
“前輩,我一定會成為第一個成功的人。”
白點了點頭,給火堆里又添了些柴火,抬頭看著君麻呂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些好笑地說道。
“有什么問題就問吧,憋著干嘛。”
“前輩,我們為什么要來木葉啊,憑借前輩這么強大的實力,如果我們建立一個村子的話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投奔的。”
白自然不能說自己想變成一條咸魚,舒舒服服地活著,故作高深地回答。
“我跟你說過完成我的夢想,需要很多幫手對吧?就像我專門去水之國找到你一樣,木葉有我需要的其中一個非常關鍵的幫手。而且我需要得到木葉隱村封存的一種禁術。”
“原來如此。”
“所以到木葉后我們兩需要分頭行動,你在木葉的時候要盡可能地學到更多的能力,并且掌握仙術的自然能量。而我去偷取禁術,順便找到那個家伙,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你要抓緊在木葉的時間,一旦我的目標達到,那我們就可以離開木葉,去實現我的夢想了。”
“是,前輩。”
聽了白的話,君麻呂原有的疑惑頓時就消失了。他哪里知道白的這些話就沒有一句是真的。
天明,兩人又重新踏上了前往木葉的最后一段路程,休息的時候白讓躍躍欲試的君麻呂不要再進行他自己的各項修煉了,木葉周圍應當是有忍者戒備巡邏的,君麻呂如果還這么練,搞不好兩人就被當做敵人了。
天還有些冷,兩個孩子穿著厚衣服走在林中,陽光大好,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圓形的光斑,是不是有鳥兒在樹梢的枝丫間來回折騰,嘰嘰喳喳地吵鬧著。
白正想說一句空氣真好,扭頭發現旁邊的君麻呂已經弓起身子,掌心白骨凸顯,匕首已經拿在手里,顯然是一副警戒的模樣,他應當是覺察到了什么。
還沒等白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兩邊的樹上突然竄出幾個內穿藍色緊身衣,外套綠色戰術背心的忍者,把兩人團團圍住。
不對啊,看著幾人護額上的標志,的確是木葉的忍者,按照道理來說,他們兩應該最少也還有半天的路程才有可能遇到木葉巡邏的隊伍,執行任務的話也不應該到這里來啊,他們兩根本就沒走大路啊。
為首的絡腮胡子叼著煙,拿著一柄模樣古怪的短刀,警惕地看著手拿白色骨刃的君麻呂,緩緩開口說道。
“你們是什么人?來木葉有什么目的?”
白敢說這個人絕對是他看到過的和原作中的漫畫形象最吻合的人了,猿飛阿斯瑪,看動畫覺得他是個性格沉穩的人,怎么這會這么大驚小怪的,自己這邊兩個人還都只是孩子而已啊。
君麻呂眼角瞄著站姿隨意,沒有一點戒備的白,心中暗自贊嘆前輩的定力強大,等待著前輩的指示。
白臉皮有些僵硬地抽動了幾下,咧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左手抬起來拍拍君麻呂,右手對幾個木葉的忍者虛空向下按了按。
“都……都放下,咱們有事好商量。”
沒有一個人理他,木葉的人自然不會先放下手里的武器,君麻呂見對面還保持著戒備的狀態,為了安全著想,自然不會放下手中的骨刃,所以就僵住了。
“回答我的問題!”
阿斯瑪咬住了煙卷,厲聲說道。
“前輩!”
君麻呂還從來沒有接受過這么強大的壓力,身子里的骨刃仿佛馬上就要透體而出,整個人仿佛就要忍不住殺向對方。
忽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從身后傳來,白一屁股坐在地上,邊抹眼淚邊顫顫巍巍地說道。
“我們是從水之國逃難出來的,家里人都被霧隱村的人殺了,聽說火之國的木葉隱村可以學習忍術,所以就想來求學,然后回去報仇。
但是我們兩都找不到路,走了快三個月才走到這里,沒想到還沒走到村子就遇到你們了。”
君麻呂驚了,前輩怎么突然就哭了出來,立在旁邊不知道該干什么,自然也就沒了戒備。
阿斯瑪看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屁孩,收起查克拉刀,撓了撓頭,其他幾個隊員也紛紛收起忍具,幾個人都看向其中一個穿寬大風衣,戴黑色圓形墨鏡的隊友。
“建太,你的蟲子不會感應錯了吧,這只是兩個孩子而已。”
一個隊員開口問道。
“不,我的感應沒有錯,那個白頭發的孩子擁有極其危險的實力,昨天我的蟲子感應到的龐大查克拉應該就是來源于他。他…………”
話還沒說完,坐在地上的白又開口了,他帶著哭腔說道。
“你知道水之國現在的情況嗎?你知道從水之國走到這里有多遠嗎?如果君麻呂沒有力量的話我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
白趁著說話的空擋,拍了拍君麻呂的腿,本來是想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結果君麻呂沒明白他的意思,反而也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地面上。
阿斯瑪對其他幾個隊員使了眼色,那幾個人心領神會,分別向不同的方向離開了。
隨后他走到白的面前,蹲下身子,在君麻呂殺人的目光下摸了摸白的腦袋。
“對不起,孩子,最近村子周邊遭到了壞人襲擊,我們不得已才這樣做的,抱歉嚇到你們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白,他是君麻呂。”
白和普通孩子一樣,絲毫沒有心機地告訴了他自己和伙伴的名字。
“那好,白,我這就帶你們兩個進村子。”
拉起兩個孩子,阿斯瑪提前一步走在前面帶路,君麻呂的心依舊提著,他不知道這個人是否真的會把兩人帶到木葉,萬一是個埋伏,兩人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白倒是沒有什么擔憂,大步流星的跟在阿斯瑪身邊,跟阿斯瑪聊天。
他的心里跟明鏡似的,他嘗試模擬白眼的探查能力看了一下剛才離開的那幾個木葉忍者,其中一個應該是回木葉把消息帶回去了,有三個回到樹林里停在不遠的三個地方,應該是在警戒,還有一個一直緊緊跟在三人身后,只不過不容易發現,顯然是一個擅長隱匿的忍者。
面子上和藹可親的阿斯瑪其實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一個人快速回到村子通報高層,三個人在遠處照應,最后一個人不露蹤跡地跟在三人身后,實則是在盯著白和君麻呂,而他自己扮作一個親切的大叔降低兩人心中的戒備,他根本就沒有非常相信白的說辭。
嘴上哈哈笑著在和白聊著他們的經歷,問兩人在路上的經歷,實際是在通過白前后說過的話判斷真偽,可憐他們在水之國的經歷,實際上卻在旁敲側擊地打聽水之國以及霧隱村的信息。
虛偽,太虛偽了,沒想到沒想到濃眉大眼的猿飛阿斯瑪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吐槽歸吐槽,白其實也明白,能夠成為守護忍的人肯定不是只靠武力的,這家伙腦袋好使的很呢,想來也是,畢竟是三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