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爺,你說小哥醒過來會不會記得天真強吻他,你說小哥會偷笑還是會再次暴走?”胖子八卦的嘴臉我閉著眼就能想象的出來。
我嘴角一抽,正要說話,只聽黑眼鏡嘻嘻地笑著說道:“啞巴就是個悶騷!他心里還不知道怎么樂呵呢!”
“我跟你說,小嬴兒被張家人抓走前一晚,啞巴就非要帶著我去她那小印社,說她那兒有情況!小嬴兒那時是真忘了這些破事,那晚也真有幾波人去了她那兒,本來一切都搞定該撤了,啞巴竟突然搶走黑爺我的本命墨鏡跳小嬴兒臥室去了!”
“黑爺我親眼看到他情難自禁地把小嬴兒按在床上,估計擔心做出什么有毀黑爺英名的事,很快就撤出來了,黑爺我肯定,啞巴閃亮亮地躁動了……哈哈哈哈……”
“臥槽!瞎子,你有這么勁爆的事兒怎么不早說,害胖爺我一直擔心天真那一吻讓小哥暴走殺人!”胖爺咆哮著說道。
他嘬了嘬牙花子,很快又賤嘻嘻地說道:“天真知道了肯定會撒丫子投懷送抱的,嘖嘖,真是兩個矯情的人!不過天真終于要開花兒了,這是好事兒!”
我忍無可忍,一下子跳起來吼道:“你們混蛋!你才開花兒,你們祖宗十八代都開花兒!”
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只見悶油瓶正躺在胖子后面,雙眉微皺,隨著我的一吼向我看了過來,我一下子撞上他那一雙清冷雙眸就尷尬地定在那了!
這丫正常了?
黑眼鏡和胖子被我嚇了一跳,順著我的目光又向后面看去,一個個“臥槽!”一聲向外竄去!
我一下子就不自在了!
悶油瓶肯定早醒了,也聽到了胖子他們的胡侃……
想起那晚壓在我身上的竟是扮成黑眼鏡的悶油瓶,心里就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這丫還真不是一般地悶騷!
“小哥,你,你醒了?”我皮笑肉不笑地憋出一句很沒營養的話。
他瞟了我一眼,又繼續盯著頭頂的山洞發呆!
放在以前,他的態度我見怪不怪,可從長白山相逢到現在,發生了那么多事兒,喜怒哀樂,嘗了個遍兒,沒有得到就不會在乎失去,看著三米開外的悶油瓶,突然覺得好累好累,難道真是老了嗎?
想起八年前我一身臨時拼湊地簡易裝備就攆著他進了長白山,哪怕他冷冷地拋下我,哪怕我掉落懸崖,哪怕我得了雪盲癥,九死一生地摸索到山腳下,我都沒有要放棄過,現在我是怎么了?
我竟在想一路走來我是不是錯了?
自從他能進到我幻境里把我帶出來開始,我發現很多都變了,悶油瓶似乎想起了很多,也忘記了很多,他似乎要放棄我們的感情了,我心里竟只是一片麻木!
我起身走到悶油瓶身邊,慢慢地蹲了下來,我一眼不眨地盯著悶油瓶的側臉,他一動不動,仿佛我不存在般……
我探過身去,一點一點地貼上了他的嘴唇,兩片冰涼……
我就這么盯著他的眼睛一動不動,他靜靜地看著我,雙眸古井無波,清澈純凈,又似乎穿過我看向未知的遠方!
我心中一陣苦笑,這是我們兩個第一次在都清醒的狀態下接吻,不,是我主動的獻吻!
他清冷的態度,讓我很快明白,我們回不去了!
我兩只手緊緊地攥了起來,很快便感到手心有溫熱流了出來……
原來,不管我怎么努力爭取都沒用了!
我迅速地站起身說道:“我們該出發了!”說罷,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