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我們繼續(xù)趕路,依舊悶油瓶前面開路。
“小哥,上一次你和文錦姨進了隕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為什么你會精神崩潰而失憶,為什么……文錦姨沒有出來?”
我和胖子一直都很好奇當時他們在隕玉里發(fā)生了什么,做了無數(shù)的猜測,直到悶油瓶進了青銅門胖子守了巴乃,只剩我一人,我依舊在搜集著這些信息,只是毫無所獲……
如今問出來,也只是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太詭異了,不然,悶油瓶不愿意說的,我是不會問的。
“不可違!”悶油瓶輕輕地說道。
哈?我趕上兩步看著悶油瓶的側臉,竟不知如何接口,思考了一會兒謹慎地問道:“小哥,你是說,天命不可違嗎?還是……‘終極’嗎?”
“嗯!”
這一次,我又看到了悶油瓶的沉重!
這個一直以來默默背負著一切的麒麟,不再是那么無所謂了,他心里有了負擔!
看著他瘦削而堅毅的側臉,我默默祈禱,他的負擔,一定不能是我!
“小哥,你放心吧,存在即是真理!如果‘終極’是必須要存在的,那它就有它存在的意義,我們盡力就好!”
我想悶油瓶可能根本不需要我的開導,他那樣的一個人,還有什么是看不透的,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告訴他,別擔心,不管結局怎樣,我都陪你一起扛!
回應我的,是一道悶悶的滾雷,很是遙遠,像是在頭頂,又似在地底……
我抓緊悶油瓶的胳膊,疑惑地望著他,我看到他正在側耳傾聽,看來這次不是我的幻覺!
我聽著滾雷一陣接著一陣,似乎在向我們靠近。
“小哥,這不像是胖子爆破的聲音啊,可我們應該在很深的地底,怎么會聽到打雷聲?”
“不是雷聲,是鼓聲!”悶油瓶淡淡地回道。
“鼓聲?這得是多么有造詣的大師敲的啊,我竟聽不出一點韻律!”我疑惑地說道。
“是遠古的祭天禮樂!”悶油瓶說著,突然加快了腳步。
我趕緊跟了上去,悶油瓶的反應告訴我,又有不尋常的事情發(fā)生了!
眼前的一切讓我瞠目結舌,先前我幻境中的事情真實地發(fā)生了,只見前面黑壓壓的都是人,男女老幼,奇裝異服滿面彩紋,雷鼓陣陣中,他們全部踮腳翹首望著場地中央。
那是一個兩層樓高的九階高臺,竟和長白山青銅門里面的那個祭祀高臺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心里一顫,因為我看到了一個男人被綁在了高臺中央的那個青銅巨鼎上面,他正一臉冷酷地望著他面前隨鼓起舞的白衣女人!
那個白衣女人,正是我剛才幻境中的那個謫仙般的女子!
更讓我心顫的是,被綁著的那個男人,有著一張和悶油瓶酷似的臉,唯一不同的是,這個男人異常桀驁和冷酷!
我看向悶油瓶,他也有些吃驚地看著那個男人,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