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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抄家

  • 師傅管不管
  • 恒今
  • 3601字
  • 2020-05-30 22:10:41

嚴信將三人迎進了屋,然后吩咐下人趕緊上茶水,準備飯食,然后把所有下人都打發了出去。

徐戶看著嚴信吩咐底下人,冷著語氣道:“嚴信,看來你生活得不錯,很得袁氏重用。”

嚴信一愣。

不顯打著圓場,“憑咱們嚴信對陶藝技術的掌握,擱誰手里都得重用,對吧。”

徐戶深望著嚴信,“我們走后,你就一直在南陽。關于袁氏、李氏和王氏三家,你可探聽到李什么有用的信息?”

嚴信也望著徐戶,“你們這次回來,不僅僅是掃墓?”

徐戶:“是。我這次回來,是要替阿蘭報仇的!”

嚴信:“我說過這件事我會辦的,你和不顯不用回來涉險。”

徐戶:“那現如今,你辦得如何了?”

嚴信一滯,“還需時日。你且再等我一些時日。”

徐戶:“等到什么時候?”

嚴信,“我不知道。”

徐戶:“那你準備怎么做,總可以告訴我們吧。我們也能幫上忙。”

嚴信:“徐戶,你相信我,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徐戶滿臉的不信。四個人就這么尷尬地靜默著。直到外面的侍女敲門,一連迭地送上了雞鴨魚肉等菜肴。

嚴信招呼著大家開始用飯。李史很愉快地動筷了,不顯有點發愣。而徐戶看著滿滿一案幾點菜,更是直接黑臉了。

不顯注意到了徐戶的表情,趕緊道:“嚴信,你今天為了招待我們,還特意讓廚房做了這么多菜,多浪費呀。”

嚴信客氣道:“也沒特意多做,就多了兩個菜。趕緊吃吧,你們遠道而來,肯定都餓了。尤其是你,不顯,餓得很了就腸胃難受,快吃快吃。”

徐戶帶著些譏諷的語氣道:“嚴信,這袁氏賜你院子飯食,你為他們效力不少吧。這般的錦衣玉食,如果我們不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阿蘭。記不記得阿蘭為你做的飯食。誒。你說,這雞湯是阿蘭熬的好喝,還是你府中的廚子熬得好喝?”

此話一出,整個房間頓時又都沉默了。

不顯憋了半天,想出了個話題來轉移,“嚴信,阿蘭,你葬在何處?”

嚴信放下手中的筷子,“微霞山的山頂。”

不顯:“微霞山,就是我們屋子后面的那座嗎?”

嚴信:“是,你們也知道平日里閑暇的時候,阿蘭最喜歡爬到那山的山頂俯看下面景色。在你們外出的時候,阿蘭也喜歡爬上去,說是萬一恰好能看到你們回來的身影呢?”說著這話,嚴信眼神就空了,似乎看到了遠處站在山上的阿蘭,臉上露出微笑。

這話頓時激怒了徐戶,“嚴信,你也好意思提阿蘭?當初我們倉皇逃走的時候,你曾許諾會替阿蘭報仇。我知道這不是件容易的事,也沒想過把這個重任交托給你。只是,我不曾想到你不僅沒有報仇,還替一心替仇人辦事,住在這豪宅里,這么多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把阿蘭忘到了九霄云外。也罷,你不能一直陷在過去,但是你怎么為害死阿蘭的人辦事呢?豪族大戶這么多,你誰家不能投奔?”

不信打斷徐戶,“徐大哥,你不要著急。就如你所說,嚴信即然到哪里都能憑自己的能力得到這些,又為什么非要在袁氏呢?”

徐戶緊盯著嚴信,“好。嚴信,你告訴,你是不是在袁氏圖謀些什么?”

嚴信張嘴,但到底沒說話。

徐戶頓時一把推開了面前盛滿美食的案幾,“嚴信,今日起,我就當沒你這么朋友。大道朝天,我們各走半邊!”然后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

不顯趕緊跟上去,怕他一激動做出什么事來,同時不忘回頭對嚴信道:“嚴信,我們改天再來哈。先告辭了。”

不顯幾人走后,嚴信一人面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認真地將飯菜放入口中咀嚼。

出了府門,徐戶冷靜了下來,站在了路邊。不顯和李史這才終于追上了。看了看徐戶的神色,兩人也不敢說什么。不顯約定好明日一早就去微山給阿蘭掃墓。然后三人就就近找了家逆旅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三人就往微霞山走去。微霞山不是什么名山,也不是必經的旅途,所以并沒有大路,只有樵夫和農戶走出的小路。昨晚下了點小雨,所以這些小路就越發泥濘難行了。徐戶一人走在前面。不顯跟在中間,李史在后面幫忙扶著歪歪倒倒的不顯。一路上三人都無話。

等終于爬到了山頂,眼前頓時開闊了起來。李史看了看邊上原本遮擋風景的樹木是被砍掉的。然后三人心照不宣地開始找阿蘭的墓地。

冥冥之中,徐戶是第一個找到的。位置不遠,正對著懸崖邊,阿蘭在這里的話是可以看見山下的景色的。徐戶癡癡地望著阿蘭的墓碑,不敢上前。阿蘭在他懷中死去的時候,還是阿蘭,是一個人。可是,現在,只有一個墓碑,一抔黃土。這叫人如何相信,如何相信?徐戶佇立良久,涼風拂過樹葉,拂過山花。徐戶上前,輕輕地撫摸著墓碑,喃喃道:“阿蘭。我這么久沒來看你。你會不會生氣啊。你一生氣常常氣急生樂,自己生著氣就笑了出來。阿蘭,你一個人在這里會寂寞吧。你那么愛熱鬧的人。”

李史和不顯也找到了阿蘭的慕,畢竟這個山頂也就這么大。可是二人都沒有上前打擾。等到徐戶說得差不多了,不顯才上前說著自己的話。不顯把離開南陽之后的事情一件件將給阿蘭聽。以往阿蘭就很喜歡聽不顯將在外面發生的事情。有時候不顯為了顯擺,還經常加油添醋,惹得徐戶連連搖頭,聲稱聽不下去。阿蘭只亮著眼睛聽得入神。

就這樣,三人直到日中時分才下得山去。路上李史問徐戶,“你打算怎么辦?”

徐戶沒有看李史,“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按照你之前設想的,單槍匹馬闖入他們的府宅?”

徐戶沒有回答。

李史:“其實,我覺得你不妨等等。我覺得你們昨天遇見的那個嚴信,是可以信任的。”

徐戶知道李史不會說沒根據的事情,而且他對嚴信也并不是完全不信任,“你這話怎么說?”

李史:“別的不說,你看你們去拜祭的墓地,極為干凈整潔,周圍沒有哪怕一根荒草。而且連墓地附近的樹木,都是修整過的。如果不是時時打掃維持,這里不過一個月就是荒草叢生了。我覺得那個嚴信沒有忘記阿蘭,也沒有忘記這個仇。”

徐戶一愣,覺得確實是這樣。

不顯:“那,嚴信有法子,為什么不能跟我們說呢?”

李史:“唔,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一般計策不能告知他人,無非就那幾個原因。要么是不信任對方,擔心泄露出去,要么是擔心對方的安危,要么就是對方不會認可這個法子。”

不顯望向徐戶,“不管怎么樣,我們不如先在這里待些日子,探探情況?”

徐戶點頭。

接下來兩天,徐戶和不顯幾乎都是待在逆旅,畢竟南陽是他們一直住的地方,認識他們的人太多了。那么外出打聽消息的人就變成了李史。李史這兩日打探下來的結果也很令人失望。雖然袁氏、李氏和王氏三家總是在生意上有些摩擦,但是三家人總是能維持表面的平和。畢竟身處亂世,三人家目前都以維穩為主,有些小的摩擦也都各讓一步讓過去了。所以要想挑起三個家族之間的內斗,恐怕不容易。對外的話,三家人更是八面玲瓏,不僅結交地方長官、朝中大臣、甚至是目前炙手可熱的幾位中常侍,也都有籠絡巴結。

不顯聽李史說的情況,愁得不行,“這三家當家人怎么都這么有腦子啊?連最容易打劫他們的宦官都極盡籠絡。那我們能借助誰來打壓他們呢?”

李史也有些泄氣,“確實是,當家的腦子都好使,亂世求平安。就連他們的子女,也都是請了老師傅教導,雖然也聽說有不成器的,但是也闖不了什么禍。”

徐戶擦著自己的弓箭和刀具,“還是照我的法子來吧,直接了當!這兩天夜里我都偷偷潛進去過他們的府邸,守衛確實多了些,換班的時間、路線我也還沒完全摸清楚。不過再給我些時間,我覺得我可以把事情辦成。”

李史也深感即便是借助家里的力量,也是鞭長莫及,或許徐戶的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

不顯:“那嚴信的辦法到底是什么呢?能摧毀這三家的,除了讓他們內斗、挑起他們和其他豪族的斗爭、讓那群宦官把他們當肥羊宰,還能有什么呢?”

李史:“還有就是流民賊寇了。”

徐戶搖頭,“除非是有攻城的裝備,否則持普通刀槍的賊寇也是難以攻進去的。他們府宅同其他豪族一般都在外圍建有塢壁,就像我們在邊塞看過的圍著烽火臺建造的壁壘,而且大約是近年來流民增加,局勢動蕩,那塢壁更是加高加厚了的。然后是內院墻,高三丈有余,墻角都建有塔樓,日夜有人看守,普通的流民哪里能攻得進去。”

李史不得不贊嘆,“徐戶,這樣你都能出入自如,你不在戰場建功立業,實在可惜了。”

徐戶苦笑,“我不過是多點蠻力而已,也沒什么大用。而且就算立下功業又能怎么樣?便是皇甫大人那樣的大將之才,還不是要去左校服苦役。”

三人都沉默了。

一夜過后,不顯還沒起床,就聽見外面嘈雜的聲音。起床出門正好碰見剛起來的徐戶和李史,三人出到逆旅大堂。只見大堂內有幾人滿面紅光、唾沫橫飛地在給店家說事情。

“真的,老劉。我親眼所見。就在今天一大早,那袁家被官兵抄了!誒,你別不信吶!”

不顯三人驚訝地對視了一眼。

那店家別過臉去,一臉的不信,“三子,你是昨天喝多了還沒醒吧。誰敢抄袁家,啊?就算是咱們南陽郡的郡守都怕著他們呢?誰敢?再者說了,就官府那幾個官兵?袁家養的那些人,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他們淹死了。”

那叫三子的急了,“我真沒騙你!不信你跟我走一趟!我要是吹牛,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坐!”

旁邊有人搭腔道:“三子,你說你向來不說大話,這一說大話還真是沒人比得上啊。”

不顯疑惑,趕緊走上去前去,“這位大哥,您剛才說袁家被抄家了是早上看見的,那現在怎么樣了?”

“我哪兒知道啊,我一看出這么天大的好事就趕緊來跟大家伙說了。誒,別說,走走走,咱們都去看看去!”

不顯三人趕緊跟上這個三子往袁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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