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張蕾扭頭，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手中的合同放回隨身攜帶的小包中，這才詢問起趙云瀾。

趙云瀾將手中的文件遞到張蕾的面前，用手指了一下文件最后面的記錄，下午五點se club駐唱。

本來今天下午還有一項酒吧駐唱的活動，張蕾完全因為獲得主演興奮過頭了，要是趙云瀾沒有想起來，兩個人今天恐怖是會忘記這件事情“師傅，麻煩一下，我們先去se club。”張蕾趕緊跟前面的司機師傅說了一聲。

只是司機師傅反而有點迷糊，眼睛一直盯著后車鏡看，等到張蕾說第二遍的時候才回過神，開始重新規劃路線。

到了酒吧，已經四點多了，付完車費正準備離開的張蕾，發現司機師傅竟然也下了車“請問，你是唱澎湖灣的那個流浪歌手嗎？”

“如果你說的是公園的那個，那就應該是我了。”趙云瀾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夠認出自己，而且還是一個很平凡的司機師傅，要知道以前有人做明星知名度測試，用的一招就是讓明星當司機，如果每一個人都能夠認出你，那就真的是厲害大發了。

司機走過車身，徑直到了趙云瀾的跟前，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照相功能“能不能跟我合張影呢？你在我們司機圈里面都傳遍了，澎湖灣還有流浪記都唱的太好聽了，我還去公園看過你表演呢。”

“謝謝，謝謝。”張蕾看著面前拍照的兩人，突然意識到趙云瀾其實已經開始在變火，如果不是自己出現，將他簽下，說不定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出現在其他的娛樂公司中。

她的想法完全是正確的，在趙云瀾流出在人民廣場吃炸雞的歌之后就陸陸續續有娛樂公司將目光投到他的身上，可他畢竟只是一個流浪漢，雖然說市場不會看你的身份，但一個公司除了需要盈利之外還需要顧及自己的名聲。

這一觀望，趙云瀾就被張蕾簽訂了。

看著遠去的司機師傅，趙云瀾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最近天氣開始轉涼了，晚上站到街邊總是有點冷颼颼。

“走吧。”張蕾和趙云瀾都不是第一次去酒吧，但卻都是第一次去酒吧駐唱。

進了門，迎面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音樂，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兩個人直奔后臺“你們就是奧華派來的駐唱？”剛剛進了后天，一個足足有兩百斤的型男就出現在兩人面前“我就是駐唱歌手趙云瀾。”

看著站在自己身后咽口水的張蕾，趙云瀾只能自己走上去，型男看了看趙云瀾，顏值不錯，只要歌唱的好一點，完全可以給自己酒吧增收，臉上的肉出現奇特的弧度，笑容漸漸出現“小兄弟一表人才啊，在下牛大寶，不過平常大家都喜歡叫我小寶哥。”

兩個人正說著話，臺上突然起了一陣騷動，一個服務生滿臉緊張的走到牛大寶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的功夫，音樂突然戛然而止，整個酒吧先是陷入了無與倫比的沉寂，之后爆出喧囂聲。

“怎么了？”趙云瀾只來得及問了一句，臉色難看的牛大寶就已經開始打起了電話，在他旁邊的服務生幫忙回答道“酒吧新買的音響冒煙了。”

打通電話，牛大寶和對面只是說了兩句，就對著對面劈頭蓋臉一陣臭罵，也難怪他生氣，新進的音響，用了不到三天就壞了，本來應該有售后才對，可是負責采購的人員，根本沒有辦理售后業務，幾百萬打了水漂不說，單單維修費都不知道要多少錢。

這邊看酒吧門口已經陸陸續續有人準備走人，甚至有些人賬都不結，也確實如此，酒吧沒有歌，就好像吃火鍋沒有蘸料，中途換酒吧更是難受，畢竟最近的酒吧距離也不近。

“亡了。”牛大寶打完電話，整個人臉都耷拉了下來，他下海經商不知道多少年，好不容易攢夠錢開了酒吧，這才不到一年，就出了這種事情，今天要是客人走了，不知道回頭還會不會有人再來自己酒吧。

“要不我們先走吧。”張蕾弱弱了說了一句，牛大寶人高馬大，本來就是女生的張蕾站到他的面前，顯得格外弱小。

“沒事，我來幫忙吧，寶哥，你們這邊有吉他嗎？要不我試著彈唱一首。”牛大寶有氣無力的指了一下他右邊，明顯擺著一個有些老舊的吉他，上面集滿了灰塵，他對趙云瀾當然是不信任的，不要說是死馬當活馬醫，當時他在設計酒吧的時候，周圍的卡座還有散臺都是零星分散的，要想清唱讓每個地方都聽清，難度大的出奇。

讓服務生找來一塊干凈的手巾，將吉他上的灰塵抹去，趙云瀾輕輕的撥動了吉他弦，最簡單的小星星，1155665 4433221飛快的撥動，音質還可以，能夠正常使用。

“我上去了。”對著張蕾說了一聲，趙云瀾拿著吉他就走上了駐唱臺，本來在上面演奏的歌手已經全部走了，只剩下空蕩蕩的臺子，下面的人本來已經騷動的準備走人，發現臺上出現了一個人都停住步伐，看著臺上的趙云瀾。

話不多說，趙云瀾今天的任務是在這邊唱兩個小時，在臺上的高椅上坐下。

第一首歌，他只能來一首能夠瞬間抓住所有人目光的歌，舒緩的，輕快的都不可以，現在起身的人可沒有心情坐下了聽你慢慢的唱出心中的感情。

來酒吧做的無非就是三件事，尋歡，作樂還有想哭，第一首歌，趙云瀾選擇了鄧紫棋的泡沫，巨肺小天后的歌，基本上音都是往上拔高，比大部分的歌更適合現在這個環境。

陽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騙的我是幸福的

剛剛開始的歌詞不需要太高的音，有點像念佛經，但是之后基本上每句歌詞都會比之前的歌詞要高出一些，一分鐘的時候。

早該知道泡沫一觸就破

就像已知的心不勝折磨

歌曲正式的進入了高音部分，尤其是三十秒之后，聲音再次拔高。

如果有人能夠看到趙云瀾的肉體，就可以看到此刻他的肺葉正在猛烈的收縮舒張，在沉穩低吟中道出愛與承諾的脆弱，同時也能爆發出巨大能量就像看透這愛情泡沫而破繭新生，當然趙云瀾并不是完全按照鄧紫棋的音唱，反而是提前就將音提前升了key。

也只有這樣才能將酒吧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

兩分五十秒的時候，全都是泡沫，只一剎的花火，你所有的承諾，全部都太脆弱。臺下的人都開始鼓掌，高音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能夠被視為炫技的一種。

當然這首歌的高音肯定沒有海豚音那樣高，但是趙云瀾畢竟不是只唱一首歌，犯不上為了簡單的駐唱就廢掉他半條老命。

一曲唱完，臺下的人都坐了下來，沒有誰再想起身離開，也已經有人重新向服務員招手開始點酒還有給趙云瀾送禮物“好。”

臺下的牛大寶也在瘋狂的鼓掌，不僅僅是因為歌好，更是因為趙云瀾救下了他不知道多少利益“雖然好，但是寶哥你還是要去找備用的音響，我們的時間是兩個小時，超出這個時間就不好了。”

這個時候的張蕾反而顯得平靜，她雖然也感覺歌曲好聽，但來這邊最重要的還是賺錢，兩個小時的時間掙完錢就應該走了，她必須提醒牛大寶一下，不然到時候兩個人恐怖不好走。

“就不能將就一晚嗎？我可以加錢，三萬。”牛大寶此刻也有點小崩潰，他這才想起來趙云瀾只是駐唱兩個小時的時間，兩個小時還真的不夠用。

三萬不是一個小數目，要是換一個星探或者經紀人，肯定立馬就答應了下來，但是張蕾卻不能答應，因為她清楚趙云瀾的身體絕對不足以支撐一晚上，而且就算他有不少的歌，也犯不上為了一個酒吧拋出那么多，三萬塊不僅僅錢少而且不值得。

“不可以，寶哥還是盡快想應對的辦法吧。”

“五萬，我還可以私人給你一萬。”牛大寶咬咬牙，他只能猜測是錢不夠的原因，五萬走公司賬，張蕾能夠分五千就笑醒了，私人的一萬不用上交公司，對于張蕾來說就是兩倍的利潤。

趙云瀾還不知道下面的張蕾已經陷入了糾結，要是他知道，一定會告訴張蕾，趕緊答應，之后分他五千。

在臺上唱完一首歌，身體便開始出現不適，音太高了，要是以前他可能沒有問題，但是現在卻難受的很，看下面的人都靜靜的看著，趙云瀾只能快速呼吸了幾下，將手重新放回吉他上。

“下面這首歌，送給各位朋友。”

對于歌手來說，減輕自己負擔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帶動下面的人合唱，而趙云瀾選擇的歌則是周華健的朋友，這首歌不僅僅是周華健的代表作之一，更是不知道多少人的ktv必點音樂。

雖然說用吉他可能沒有辦法將整首歌完美的表達出來，但是音樂這種東西，只要歌詞好，唱的人用情，聽的人動心也就足夠了。

沒有前奏，趙云瀾只能自己來，朋友這首歌的前奏是一段夾雜閩南語、普通話、英語、廣東話、馬來話的嘈雜人聲，當時是想表達朋友無國界的想法，本來應該加上具有原住民音樂色彩的和聲，現在只能做到將嘈雜的人聲加入。

坐在駐唱臺下面的人看著趙云瀾低語了幾句，才重新撥動了吉他弦。

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

這首歌的作曲劉志宏和作詞劉思銘兩個人都是音樂工作者，作為那個年代的音樂人，當作品沒有完成之前，全部都是零，除了家庭之外，能夠更加接觸的也就是朋友了。

朱德庸說過：朋友不在多，兩個就好，一個肯借錢給你，一個肯參加你的婚禮。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

這首歌趙云瀾并沒有和泡沫一樣的使力，但周圍的人全部都試圖跟著他的節奏，和他一起歌唱，如果有誰的朋友能夠一直陪在身邊，酒吧中也不會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

如果說澎湖灣是適合一個人聽的歌，那朋友就是適合大家一起聽的歌，明明周圍都是人，可沒有一個人是心中的朋友，那種噴涌而來的悲傷時刻刺痛著內心，讓自己在夜里哭泣。

就是趙云瀾自己都不知道在ktv中唱過多少次這首歌，朱天心的書中說到“一杯看劍氣、二杯生分別、三杯上馬去”有時候這種歌卻是只能聽，但想要做到卻是難得很。

比起親情，愛情。

友情的維持更加困難。

一首歌唱完，趙云瀾沒有停下來，開始重復起來，下面的人明明已經痛哭流涕，可沒有一個人停止張開自己的嘴巴，整個酒吧好像變成了小型演唱會，每個人都在盡力跟上趙云瀾的節奏。

在后臺的張蕾也沒有閑著，她舉起自己的手機，盡力把持平衡，將場中所有人的樣子都錄了下來，這就是資歷，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活著隨隨便便一首歌就可以唱哭這么多的人的。

最后十分鐘，趙云瀾看眾人情緒有點低落，便改變了調調，在人民廣場吃炸雞重新演奏了一遍，這才收手，下面的人瘋狂呼喊，甚至有人朝趙云瀾涌去，但是他都沒有回頭。

兩個小時唱一首歌也真是累人，他現在的想法就是吃飯，睡覺，然后明天早起準備康復性訓練，身體才是本錢啊。

“怎么了？”

走下臺，趙云瀾就看到張蕾正在和牛大寶爭吵著什么，一邊的服務員站在旁邊根本不敢插嘴。

“剛才我說讓他去想辦法解決音響的問題，畢竟我們只能唱兩個小時，可是這個家伙竟然去給鄭度打電話，鄭度更過分，竟然跟我施壓想讓你繼續唱。”

本來張蕾以為趙云瀾聽到這話，起碼會有一點不忿或者是不屑，可是他卻是一臉平淡，好像剛才她說的事情跟自己無關一樣“你是怎么想的。”

“回家吃飯。”這個就是趙云瀾此刻的想法，可是牛大寶根本不可能放兩個人走，酒吧雖然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秩序，可要是長時間沒有人上臺，這些人就會繼續離開。

如果他當時跟在場的人提前說一聲，并且停止客人點酒，或許對生意沒有影響，可是他當時認為鄭度完全可以壓制這兩個人，此刻不知道多少人桌子上有剛剛點上的酒。

要是趙云瀾這么走了，事態比起之前還要嚴重。

“不行，你們不可以走。”打電話維修是沒有可能了，售后的人員過來起碼需要明天，趙云瀾和之前一樣，依舊是唯一的那根稻草。

沒有等牛大寶伸手將張蕾攔住，趙云瀾就伸手攔住了牛大寶伸出的那只手，作為一個男人，除非是正常的工作需求，不然他沒有讓女人出面的習慣“這位兄弟，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失態嗎？”

被趙云瀾攔在身后，張蕾的小臉通紅，如果不是身上的骨頭有點膈人，真的是安全感爆棚。

趙云瀾對牛大寶的稱呼已經改了，他自己又不是那種舔狗，就是老頭子都沒有被他舔過，何況是牛大寶這種為了自己利益，可以去侵犯其他人意愿的人，犯不上用自己的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

“我不管，你們就說吧，多少錢，你們今天可要在這里唱。”

牛大寶已經盡量控制自己的語氣，他雖然急紅了眼，但還算清醒，知道自己是在求人。

“我現在沒有能力繼續唱。”肚子已經傳來數次饑餓的信號，趙云瀾也懶得和牛大寶繼續扯皮，這種事情解釋清楚了，也就好做了，解開身上的衣服，牛大寶才看見趙云瀾身上的骨頭。

對著牛大寶轉了一圈“不是我不想唱，是我的身體不允許，要是今天我走了，生意無非就是會壞一些，不是沒有挽救的希望，你可以請我明天繼續來，要是我今天倒在這里，你的酒吧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有時候趙云瀾真的感謝極限運動這種運動，不然他可不會有這么大的心臟，在身體不適到一定程度的情況下，還能和牛大寶侃侃而談。

走出酒吧的瞬間，趙云瀾就倒在張蕾的身上“鄭度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我跟他說了你的合同只是最簡單的合同，而且你剛剛簽了《賽車飛流》的男主，沒有問題，你的身體怎么樣，需要我叫救護車嗎？”

“沒事，就是有點低血糖，去幫我買瓶水還有一包糖就好了。”

等到張蕾從酒吧旁邊的365買了礦泉水和糖之后，趙云瀾直接在嘴中放了三塊糖，然后喝水，一口咽了下去，閉上眼睛，等了三分鐘，感覺真題已經開始恢復“我估計牛大寶還會和公司約我們駐唱，到時候記得將時間砍一半，然后錢加一倍。”

“還唱？你不恨他攔你嗎？”張蕾有點詫異，她還以為趙云瀾剛才只是想走出酒吧的推辭而已。

“我家老頭子說了，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而且我發現唱歌給其他人聽，其實也不錯。”

張蕾扶著趙云瀾沒有幾步，突然發現趙云瀾停住了步伐“怎么了？”

順著趙云瀾的視線看去，盡頭是車水馬龍，唯一算得上特別的是在車水馬龍的旁邊支著一個餛飩攤，有點破舊的推車上面有幾鍋沸騰的面湯，一個老人家正拿著勺子給路人盛餛飩。

“怎么了？想吃餛飩，我還說帶你吃火鍋呢。”合同在手，張蕾自己也撈了不少的錢，正想給自己打打牙祭，趙云瀾竟然想吃餛飩。

“對，走吧，我請客。”無奈之下，她只能扶著趙云瀾朝著餛飩攤走去。

餛飩攤下面擺著幾個小凳子，吃的人還不少，有西裝革履的白領也有剛剛清掃完大街的清潔甚至還有幾個濃妝艷抹的女子，一個餛飩攤就是一個眾生相“阿婆，來兩碗餛飩，一碗不要香菜。”

本來打算張嘴的張蕾瞬間合上口“你竟然還記得。”

“對啊，吃餛飩不要香菜，像你這種不吃有靈魂的餛飩的人，少之又少，怎么可能忘記。”趙云瀾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他竟然有朝著毒舌方向發展的趨勢。

“兩碗餛飩。”勺子在手，趙云瀾碗中熱乎的餛飩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速的消失。

本來他以為自己吃完，張蕾應該就吃了三四個，可是等他喝完湯發現張蕾面前的餛飩也消失的一干二凈“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吃餛飩呢？”

“誰說我不喜歡，只是我更喜歡吃肉，各種各樣的肉，更重要的是，你看。”張蕾伸出自己的手，趙云瀾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傷口“怎么了嗎？”

“你看我的指甲，美甲上有劃痕，海底撈可以免費美甲，像我這種有經濟頭腦的，在餛飩和火鍋之間，當然選擇火鍋。”

“行了，知道你幫我的忙，等我發工資了，房租給你之后，請我的朋友吃火鍋，還請她做九九九的美甲怎么樣？”

“你的朋友，誰啊？”

“你。”張蕾和趙云瀾當然清楚兩個人說的是誰，只是兩個人都在默默的享受這種能夠彼此開玩笑的距離，一句話，一輩子，一碗餛飩，一次許諾“對了，你的餛飩湯還喝不，我還有點餓。”

“不是吧，本姑娘的餛飩湯你也想喝，太惡心了。”

“我不嫌棄你。”

“滾，我嫌棄你，餓了，再點一份。”

“我的錢只夠點兩碗。”

“服了你了，請我吃飯，還要我自己付錢，算了，你點吧，本姑娘心情好，請你吃餛飩。”

“阿婆，再來三碗餛飩。”

“好嘞。”兩個人吃了五碗餛飩，阿婆臉上都笑出了話，這就是大生意啊，以后經常來就好了。

“你是豬吧，吃三碗。”趙云瀾和張蕾兩個人吵吵鬧鬧，夜色漸漸深了。

一個月的時間，本來《賽車飛流》的準備工作其實早就應該完成，但是劉忙執意要將男主定為趙云瀾的想法，確實觸動了很多人的利益，這才一拖拖到了現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趙云瀾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跑步，晚上準點休息。

身體慢慢的恢復了過來，雖然沒有到了曾經的狀態，但整個人已經和常人沒有什么兩樣，甚至張蕾現在看到他都被他的顏值帥倒。

當然，這話是他自己想的，張蕾的原話是被他的自戀打到，然后被他的臭屁熏暈了過去，不能起來。

“今天就要進組了，我作為星探是不能進組的，牛大寶這邊的事情我已經推了，要是劇組里面有人為難你，記得告訴我。”出發之前，張蕾就一直在趙云瀾耳邊絮絮叨叨，就是關于消防栓的位置都被她告知了三遍。

扣了扣自己的耳屎“你現在就我一個藝人，沒有我，你打算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和那該死的李琳兒斗智斗勇，你當主演的事情可還沒有被她知道。”

“呦，你壞壞的哦。”對著張蕾比了一個中指，他一臉嚴肅的說道“要是你有什么為難的，也記得跟我說，我的本事可是大的很。”

在劇組里面，打交道的來來回回就那么多人，反而是張蕾在外面，李琳兒要是知道主演是趙云瀾，肯定會想其他辦法打壓張蕾。

甚至其他不滿趙云瀾做主演的人，劇組里面有劉忙頂著，天塌了也砸不到他，這些人就只會對奧華出手，到時候遭殃的肯定是張蕾了“就你厲害，一個流浪漢，難道你還打算將奧華買下來啊。”

“對，將它買下來。”

“你厲害，要是你把奧華買下來，我就當你的壓寨夫人。”這話一出口，張蕾的臉瞬間紅了起來，趙云瀾咳嗽了一聲，勉強打破了尷尬，兩個人這才分開，等到趙云瀾坐上去劇組的車之后，張蕾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真是發愁。”在她的手機屏幕上，一條已讀的短信出現在她的屏幕上“馬上來我的辦公室。”

發件人顯示的是鄭度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