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學嗎？我教你啊！”

戰甲內的林肯看了眼仿佛被定住的讓.保羅，他感覺自己此刻儼然如好萊塢大片里的神秘東方大師。他仿佛在一瞬間長出了瞇瞇眼和辮子，頭頂戴著斗笠，臉上掛著八字胡，隨時都有可能要吃狗肉。

然而還沒等讓.保羅回應，陣陣彈雨就從樓梯上射灑過來。

“抓住他們！”

林肯和讓.保羅對視一眼，然后各自散開。

“我記得這套裝甲好像有夜視模式？”林肯在裝甲內鼓搗了一下，結果并沒有打開夜視模式，反而讓眼前變得一片漆黑，但只過了一秒，他面前的一切又重新亮了起來，幾個泛著綠色和紅色的人影霍然出現在了他面前。

“哦，是熱成像！”

“林肯，別站著不動啊！”

“OK！”林肯收到了讓.保羅的提醒，然后抬起雙臂開始還擊，他對準了那一個個行動的人影，但僅僅使用最小火力，“把他們打個半殘就差不多了。”

但即使如此，他似乎也感受到有什么東西被他射成了肉泥。

“嘶。”林肯輕呼一聲，“殺人者，非我也，兵也！”

然后繼續毫無顧忌地戰斗起來。

*

“老爺，你的票數正在水漲船高。”

“我猜應該是NO居多？”鮑厄里區的路上，蝙蝠俠坐在車上嘆了口氣。

“嗯……不分勝負。絕大多數人認為你作為這座城市里最有錢的富豪沒有盡到自己的社會責任。”

“哦，是嗎？”他有些心不在焉，雙眼望著前方，在前往指定位置的路上，他還要留意有沒有人借此機會出來作亂。

誰讓鮑厄里區是哥譚市治安最差的地區之一，可以說是臭名昭著的存在。

而他所要去解救的那位“布魯斯.韋恩”正在鮑厄里區與上東區相連接的斯普朗大橋附近，當蝙蝠車逐漸靠近那里時，他也看到了讓他頗為熟悉的一群犯罪團伙。

斯普朗大橋士兵（Sprang Bridge Soldiers），這群混混各個手拿槍刀棍棒，騎在改裝過的摩托車上，看起來嚴陣以待，正是在街道上守株待兔。

“沒想到貝恩居然還招募了他們。”他加大馬力，沖向大橋，隨后那成列的摩托車隊立刻感知到了他的到來，從左右兩旁散開對起蝙蝠車對著其外表開槍。

“嘿哥們兒，看起來咱們的火力不夠啊。”

看著子彈從蝙蝠車的堅硬外殼邊滑過，這伙人開始議論起來。

“那就給蝙蝠俠上點貨！”一個混混說道，并抬出一架火箭筒，可他還沒發射出去，蝙蝠車便忽然改變軌道，往他所在的那輛機車撞去，他的手還沒有準備好發射，人就嚇得跌落下去。

隨后蝙蝠車又發射出了數枚催淚瓦斯，它們在一瞬間燃燒，并在大橋邊緣散發出陣陣白煙，剛剛還耀武揚威的斯普朗大橋士兵就紛紛如鼠竄般逃去。

“便士一，還有多少時間。”

“兩分鐘，還有兩分鐘布魯斯.韋恩就要升空了。”

“確實是要‘升空’。”蝙蝠俠皺眉道，然后猛然踩下制動，蝙蝠車當即在大橋上漂移出去，梗身欄在大橋中間，而他則通過彈射座椅“飛”了出去，在到達頂點時再張開蝠翼，滑行下落，直直地來到了大橋的錐坡下方。

在那里，一個渾身綁著氣球，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已經失去了血色，他的胸前是一個倒計時裝置，前方則是一架攝影機。

蝙蝠俠大步走去，迅速關掉了攝影機，然后走到那位布魯斯.韋恩面前，撕開封住他嘴巴的膠帶并將他提起，“你是誰？”

“布魯斯.韋恩”臉色蒼白，“蝙蝠俠，你……你來救我了！？太好了，快放我下來！”

然而蝙蝠俠并不吃這一套，他將他按在墻邊，繼續質問：“你是普雷斯頓·佩恩（三代泥臉）！”

而那位“布魯斯.韋恩”神色一僵，然后笑了出聲，“對！那你是不是布魯斯……”

他的話還沒說完，又被布魯斯.韋恩按住了，“貝恩在哪里？”

“我是不會透露半個字給你的。”佩恩接著笑道，“蝙蝠，你知道我第一次殺人是在哪里嗎？就是在鮑厄里區，我也不想傷害別人的，但沒辦法，如果不這樣我就活不下去了，所以我只能選那些渣滓下手……”

蝙蝠俠憤怒地將他放倒在地，并避免了與他的肢體接觸，因為他知道佩恩可以將自己身上的“病毒”傳染給其他人，從而使對方在物理層面上降解。

他轉而掏出一個激光冰凍槍對準佩恩，而這是他根據急凍人的冰凍槍來仿制的。

“我現在換一個問題，你為什么和貝恩合作？”

“你以為我想嗎！？”他聲嘶力竭地吶喊，臉上的五官忽然皺成一團，恢復了他那一團爛泥的模樣，準確的說，他現在應該是“某種液體”。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為什么政府要奪走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蝙蝠俠困惑地看著眼前的佩恩。

“那是我和桑德拉（四代泥臉）誕下的生命，雖然他同樣繼承了我們這幅鬼樣子，但我仍然愛他。”佩恩忽然變大變高，掙脫開了身后的氣球，“但為什么你們要奪走他！！”

蝙蝠俠一愣，旋即泥臉的拳頭就砸了過來，它時軟時硬，讓它有些難以阻擋。

“便士一，你能查到泥臉剛才說的事情嗎？”蝙蝠俠躲過泥臉的進攻，當即抬槍將他冰凍了起來。

“嗯……這有點困難，老爺。或許他的兒子被送去星辰實驗室了，需要我詢問一下嗎？”

“當然。”同時，他陷入了沉思。

如果三代泥臉因為兒子被政府收容了而讓它委身于貝恩，那他的妻子……

*

警局內部。

“布魯斯.韋恩的視頻畫面關了？”莎拉.埃森一頭霧水地聽著通知，而詹姆斯.戈登則仍然在安排人手趕去老城區。

這得感謝蝙蝠俠的情報，他們今天已經走錯了十處地方了。

“這不足為奇，那個可能是貝恩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替身，韋恩集團早就發布消息稱布魯斯.韋恩本人沒有被綁架，只是大家都認為這只是他們為了防止股票下跌而想出來的說辭。”

“但是吉米，他的氣球已經飛上天空了。”莎拉認為不管那人是不是布魯斯.韋恩，他們都必須全力營救。

“再看看吧，看看是不是有只蝙蝠在附近游蕩。”戈登抹了把汗，“對了，我們的‘攻勢’怎么樣？”

他指的是“盜用”哥譚市民的賬戶來投票的事情。

“毫無進展，這個投票本身就是貝恩一手操縱的，他只想讓人質們受死。”

“但愿如此吧。”戈登嘆了口氣，如果貝恩沒有人為操縱這幾場投票的話那就只有一個答案了，“我記得……這好像不是匿名投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