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天黑請閉眼(4)
- 諸神遠離的黑夜
- Oink
- 2016字
- 2019-12-25 17:52:28
“我拒絕。”
丁靈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下不僅是陳浩然,連吳銘都感到有些費解,他們才剛剛接觸這個案子,甚至說一點頭緒都沒有,這時候有人提出要幫他們一把,欣然接受都來不及,為什么丁靈要選擇拒絕。
“這個案子和你們以前經歷的小打小鬧不一樣,案件的兇手極有可能是一只危險的猶格索托斯系的利維坦,稍有不慎小命不保,你不怕死嗎?”
丁靈冷冰冰地說道,這倒是事實,犯罪兇手的活動時間正好在勞倫斯事件之后,在時間上非常吻合,當時有不少研究人員杳無音信,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排除其中存在著像勞倫斯一樣的極端個體。
陳浩然的臉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雖然他不懂什么是猶格索托斯系的利維坦,不過會讓軍方全權負責的案子,一定不是什么一般的案子,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在他的轄區上接連發生這種事情,如果不能親手將兇手繩之以法,這警察當的又有什么意思?
“我不怕死,如果你們不讓我跟這個案子,我就自己去查,如果不能維護轄區的安全,我這警察也別當了。”
丁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瞥了一眼吳銘,那眼神似乎在說“這是個和你一樣的傻子”。
吳銘小臉一紅,低下頭去,第一次見面時,他也是這樣一個固執的人,不愿意加入α小隊,卻固執地想要死在戰場上。
“所以,你們要不要我。”陳浩然也是豁出去了,如果不能跟這個案子,他真的會自己去查,什么利維坦什么猶格索托斯,在他的轄區都要得到應有的懲罰。
“走吧,帶我們去實地考察一下。”丁靈倒也不再反對,而是轉身朝外走去。
陳浩然愣了一愣,直到吳銘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反應過來,他實在沒有想到丁靈會這么容易就答應他,他本以為要多費些口舌。
……
臨安區,鞍山路。
這里是臨安區著名的喝酒蹦迪一條街,也是臨安區少有的繁華地帶,此時是早晨十點,街上的人稀稀落落的,街邊的音響有氣無力地唱著圣誕歌。
陳浩然引著丁靈吳銘二人來到一處被警戒線包圍著的小巷,這里陰森而逼仄,是監控拍不到的死角。
小巷一邊的墻面上,是噴濺開來的血跡,已經干涸了,呈現出黑紅的色澤。在小巷地面的磚縫中,有些許紅色的粘液,還保有粘性。
丁靈看向吳銘,吳銘點了點頭,從身后的背包中取出一個造型古怪的儀器,那是一個銀白色的球體,一側連接著一根長長的軟管。
吳銘啟動了儀器,用軟管提取了一點粘液,儀器開始震動起來,自動開始分析粘液的成分,綠色的指示燈閃爍,將分析所得數據傳輸到遠在作戰指揮室的周小桐的電腦中。
整個過程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就在吳銘等得不耐煩的時候,耳麥中傳來了周小桐的聲音:
“已經確認過了,這種粘液是某種利維坦的唾液,具體的分析我等會傳輸到你們的終端上。”
“嗯,辛苦了。”
丁靈微微頷首,而后轉頭看向陳浩然,目光灼灼地說道:“現在可以確定,行兇者是一只利維坦,怎么樣,還打算接著跟這個案子嗎?”
陳浩然卻沒有任何遲疑:“當然,這是我的轄區,我必須保護這里的民眾。”
“很好,那跟著我們走。”丁靈點點頭。
“去……去哪?”
“引蛇出洞。”丁靈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話,身影卻已經快要看不清了。
陳浩然被丁靈這不冷不熱的態度弄得有些發愣,吳銘對著他苦笑一聲,說著:“長官就是那樣,習慣就好。”
……
入夜的鞍山路燈火通明,雖然圣誕節還未到,但是圣誕的氣氛卻是無比濃郁。路上幾乎沒有落單的人,一路上吳銘被各式各樣的小情侶發了無數狗糧。
今夜的吳銘的穿著并不體面,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破舊,此時他的身份不是軍人,而是一個流浪漢。為了快速進入角色,吳銘還可以將自己的舉止顯得賊眉鼠眼一點,放到人群中,這就是活脫脫一個社會閑散人員。
丁靈和陳浩然假裝為一對情侶,正不緊不慢地跟在吳銘身后,在丁靈的女款長風衣下,隱藏著的是一柄近一米的長刀,她貼身的衣物是一件肉色的,由納米材料制成的緊身衣,這種特殊材質的衣物,連軍刀都無法突破,可以說是最隱蔽也最堅強的防護了。
而陳浩然則截然不同,他自認沒有辦法近距離面對利維坦,所以特意帶了兩把92式手槍,以及大量實裝的鋼芯彈。
至于我們今夜的誘餌吳銘,沒有任何防護,只攜帶了兩把軍用匕首,不過他本身就是比利維坦更加危險的存在,雖然不能真的在鬧市區變身亡徒,但是與之周旋一二還是可以做到的。
“怎么辦,我有一點緊張。”
吳銘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內心比誰都緊張,早些時候在分配任務的時候,吳銘本來想承擔一個策應的工作,但被丁靈以只有他能正面對抗利維坦拒絕了。
他倒不怕和利維坦對抗,他殺的利維坦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他是擔心兇手不上鉤。
“緊張什么,大家都在的。”丁靈會錯了意,不冷不熱地安慰道。
“貓頭鷹留意一下監控,目標出現馬上報告。”
“來了。”周小桐提醒道。
吳銘立刻重整身形,使自己看上去更加落魄一些。
此時此刻,一個漆黑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接近著吳銘,他大概一米八的身形,穿著嶄新的修身黑色長風衣,灰色的圍巾遮住了他的口鼻,頭上帶著黑色的貝雷帽。他悄然無聲地走到吳銘身后,像老相識一般一只手勾過吳銘的肩膀,指間卻夾著一片鋒利的刀片,正對著吳銘的咽喉。
“別說話,放輕松,自然一點,跟著我走,不然有你好看的。”
黑衣男子的聲音中滿是威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