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英走了以后,家里寂寥了不少,劉玉蘭的一身驕傲就在希英挺著肚子嫁人的時候,被那些說三道四的人給說沒了。
四粒也沒有多加停留,第二日就出了門,倒是希才又在家里呆了幾日。
管桔身子不方便,便也沒來,倒是打了電話和寄了禮金。
這日,四粒回到了管桔的家,雖未開口但管桔也貼心的什么都沒問,只是讓她好好休息。
四粒很累,點點頭就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四粒心卻靜不下來,腦子里一直浮現出希英出嫁時的樣子。
紅色的喜服,白凈的臉頰,眼里洋溢著光,要是新郎多笑笑就好了,想著想著,四粒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四粒準時到了廠里,先去找主任銷了假,路上遇到廠里幾個與她有些相熟的同事還笑著打了招呼,到了車間,四粒的嘴角一下聳拉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四粒心里總是隱隱有些難過和不安。
趙元來到廠里一看,誒,四粒回來了,幾日不見,他還有些不習慣,看著四粒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他便沒有去打擾,默默做起事來。
這邊希英,倒是過的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嫁去那一天,他家就算不是很情愿,卻也不想撕破臉皮,便維持著笑意,把希英迎進了家門。
雖說距離不是很遠,可希英又懷著孕,顛簸了那么久,身子有些不舒服了,便早早回了新房歇著。
那些七姑八姨的一看新娘酒也不敬,招呼也不打,就回去躲著去了,一個個忙著去希英的婆婆那狂刷存在感
什么“你這兒媳婦是不是太嬌慣了,這見長輩都不知道打聲招呼
”聽說懷孕了啊,你要抱孫子了啊,就是看起來不太好生養的那種”
“我記得你家阿白先前處的那幾位,都長的比這個大氣多了,怎么娶了這個,難不成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
先前盛白的媽還笑著呢,這會也是維持不下去了,臉色有些難看,那些人也懂得察言觀色,打了聲招呼就去了別處,這會盛白他媽正生氣呢,因為說到她痛處了,她原先本是要給盛白介紹朋友家的一個姑娘的,人長的乖巧可愛,落落大方,不像這希英,小家子氣
說起來,希英長的雖然要比四粒白凈不少,但個子矮,鼻子又塌,雖說眼睛長的有些大,但舉止間把劉玉蘭的市井俗氣學了個八九不離十,難怪盛白媽媽不喜歡了,這兩個一對比下來,差距一下就出來了
而且本也是兒子不愿意的,四粒不知道的是,這事還被希英捅到了那男的單位,也吵著鬧上門來過,兩家臉皮子都掛不住,一合計就結了婚。
這盛白媽媽臉色郁郁,轉頭就去找希英麻煩去了。
到了下午,四粒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一路走著,趙元叫了幾次,四粒都沒答應,沒辦法趙元只好停下來擋在了四粒前面,四粒被擋住了沒法往前走,只是疑惑的看著趙元
被四粒這么一看,趙元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回去怎么了?怎么來了就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四粒是很想找個人宣泄一番,她從小都憋不住事,壓在心里也挺難過的,便和趙元去了以前經常去的那家小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