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這就是差距

聽說神域學院的老師，大多都是出竅期，有幾個已經到了化仙階。

那里的老師，在大陸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洛炎當然也很厲害，但陸大人顯然更厲害

“誒那陸大人，您……”

正想說什么，洛河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洗好了。”

蘇萬萬頓住話

“…那我去做飯了，您等一會?！?

說完就去廚房做飯了

洛河擦干凈手上的水，走到陸拾晟身邊，臉色不太好

他攤開手，手掌中化出一顆透明的球，球中心透著純金色的光芒

“……仙尊，天庭來人了?！?

而且這個仙階的，不好對付啊

陸拾晟看了一眼球中那不怎么耀眼的光芒，不怎么在意地說道

“無妨，離我們千公里，對方察覺不到的。”

“可…可這第一次來上仙，來的怕還是一品上仙！這個仙階，天界也只有九個，萬一！萬一來的還是那個……”

那個瘋子……

“不開神識就是，不必擔心。”

陸拾晟拿了個橘子給他

洛河收起探靈珠，接過橘子，還是很擔心

“…仙尊，要不你…你就別去了…”

這個節骨眼，萬一出門被天庭來的人碰見了，那就真完了，一定會被抓回去的

“我會戴面具的。”

陸拾晟將橘子上的細絲一點點撕下來，撕了一半沒了耐心，就扔到一邊了

洛河看了，也不敢說什么，默默地吃著橘子

這不是你戴面具就能解決的事…唉算了

仙尊活的比他久，見識也比他廣，本事更是比他厲害得多

既然仙尊有自己的打算，他就不再多說什么了

臨近中午，飯菜做好后，三人坐在一起吃了午飯

這次沒買魚，但陸大人也沒說什么，這些菜都很好，他沒什么挑剔的

吃完飯，洛河主動去洗碗，蘇萬萬閑了一會，看陸大人沒回屋，就拿著橘子過去搭話了

“大人，到時候是十二月，挺冷的，您可得準備好厚些的衣裳，還有圍巾，您要是怕冷還得備著手爐?！?

“嗯”

蘇萬萬一邊說著一邊將橘子上的細絲撕下來，吃著

陸拾晟看著她剝的干干凈凈的橘子

“哦還有，雖然這話說著可能有些多余，但我還是想說說，那些已經不算人了……您下手可千萬別猶豫啊”

她想起那天看見的陸大人手臂上的傷口，看著像是利爪劃出來的

她擔心陸大人，會因為一瞬的猶豫，出了事

陸拾晟聽著，半晌，突然問道

“你為何覺得，我會手下留情？”

他的語氣多了一分好奇

他從來不是手下留情的人，活了這么久，聽的最多的就是冷情冷血的這種話了

他的行事，長相，怎么看都不是手下留情的人吧？

蘇萬萬嚼著橘子，回道

“唔唔……您是個溫柔的人，無論是對我，還是對蒼生。那異教狡猾，萬一利用您的善心……總之您別猶豫?！?

陸拾晟有些奇怪，這是她第二次說他溫柔了

“你為何覺得我有善心？”

“嗯？這不明擺著的嗎？您屢次三番來幫我，煉藥給百姓，幫著太子查案。還給那些已經化成怪物的人制作解藥，讓他們以人的身份離世，這都是您溫柔的表現啊。”

陸拾晟沉默了

這就是溫柔？

他不明白

他殺戮千萬，也不喜與人來往。跟這無數年的冷漠比起來，他這僅在人間的十年就算得上溫柔了？

“還有啊，您……”

“東西咽下去再說話?！?

蘇萬萬猛地閉嘴，差點卡主

她扭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陸拾晟，又看看桌上的橘子，以及那堆橘子皮，想了想她已經吃了十多個了

她拿起一個，想起是陸大人付的錢，于是嘿嘿笑了兩聲，問

“我給您剝個橘子？”

“嗯”

于是蘇萬萬開始剝橘子

她一邊說話，一邊剝開橘子皮，再細細地將橘子上的細絲撕下，最后將整個橘子分開一條縫，方便取第一瓣，然后遞給他

陸拾晟接過，看著這模樣有些熟悉的橘子，瞳孔縮了一下

洛河走過來，蘇萬萬順手也遞給他一個

洛河拿著，正要吃，看著手上的橘子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了什么，一瞬間脫口問道

“你！你怎么……”

“嗯？”

蘇萬萬抬頭看著他

“…你怎么這么剝橘子？”

蘇萬萬看看他手上的橘子，奇怪地說道

“有什么問題？我習慣這么剝，你不喜歡你別吃?！?

說著伸手要拿回來

洛河猛地收手

“不是…那什么…不是…”

蘇萬萬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不知道他發什么瘋，索性不理，扭頭繼續跟陸拾晟說話

洛河看向陸拾晟，見他還是沒什么表情，偶爾應一聲蘇萬萬的話，給他橘子他也就接下吃了

時間差不多了，蘇萬萬就起身告辭

她走到門口，轉身陸拾晟搖手告辭，說道

“陸大人，我回家了，下次再來找你?！?

說完，轉身樂呵呵地走了

洛河回頭，就見陸拾晟低頭看著手里的橘子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最終洛河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過了兩天，蘇萬萬聽到消息，說岳峰在大理寺的看守牢里自盡了

明明派了五個看守輪流看他，也檢查了他的全身，確保沒有藏東西，包括嘴里都看了，沒有毒藥

但他還是死了

去問了大理寺卿，他說雖然岳峰最后也沒說出是誰指示指使他的，但對外已經宣稱了岳峰就是兇手

蘇萬萬去看了白雪蓉，并沒有看到她身上有怨魂

可能是她來人間久了，已經看不到魂魄了，也可能是岳峰不怨恨白雪蓉

日子過的很快，不知不覺間，已經快入冬了

白虎國的氣候偏冷，十月半時，就已經偶爾飄雪，氣溫也變得很低

因為怕冷，蘇萬萬經常縮在家里，裹著厚厚的絨袍，圍著圍巾，抱著手爐

連陸大人那里她也沒怎么去了

跑步的次數也減少了一些，大多數時間窩在屋里靜心修煉

可她的靈階還是沒有變化

她有些氣餒

有時候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但看到宮千麟眉宇間越發沉重的陰云時，她便開始嘆息

十一月過了一周后，蘇萬萬就開始準備動身出發了

宮千麟和她一起去，雖然他不是去參加招生的，但想著萬一蘇萬萬有危險，他也能派上用場

春草留在家里，她也明事理，雖然擔心蘇萬萬，但知道她去了也幫不上忙

臨走時，賈瑩瑩又紅了眼眶

這是蘇萬萬第一次出遠門，不到分別的時候她還感覺不到，這真的要分開了，她就又舍不得了

又嘮嘮叨叨了一堆，蘇萬萬安慰了他們半天，才終于能離開

吩咐好春草照顧好家里，她就和宮千麟坐上馬車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