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不留下來學習了嗎?”下課鈴聲響起,陳子良看著已經站起來的易方。
“兄弟,對我來說,高考不高考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易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可那么多作業……”
“哎呀,我先出去了,有人在等我呢。”易方似乎在有點不耐煩了。
陳子良便不再說什么。
易方吹著口哨走出了教室,一直到了校門口,一道人影突然撲入他的懷里。
“主人,我們今天去哪里玩好啊?”
“小蓉想去哪就去哪,我的小蓉這么聽話,都依她的。”
“那人家想回家玩游戲!”
“今晚再玩好不好?”
“好吧……”
……
一個普通的周日,陳子良在提著一個服裝袋在易方宿舍樓下來回踱步。
袋子里是易方送他的一雙名牌跑鞋。雖然一開始很開心,但思前想后又感覺不應該接受,畢竟這花的肯定是那女人的錢。
自己這個朋友到底怎么了?
他經常見到那個富有的美麗女人和易方粘在一起,還稱呼易方為“主人”……
陳子良在等易方回來,他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好?!?
陳子良的思緒被一聲招呼拉回現實,他看向和自己說話的人。是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孩子,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
“請問你見過這個人嗎?”少年拿著手機,顯示著一個人的照片。
陳子良覺得照片里的人很眼熟,“可以讓我仔細看一下嗎?”
“當然可以。”少年把手機遞給陳子良。
端詳了好一會?!八悄闶裁慈税。俊标愖恿几杏X少年的眉眼和照片里的女人有幾分相似?!靶⌒值苣闶潜狈饺税??普通話這么標準。”陳子良假裝閑扯。
“是的,家在燕京?!鄙倌暌矝]有避諱。
“這是令堂對嗎?”
“嗯……她是我媽媽?!痹捘倌甑奈惨魩е唤z顫抖。
“對不起,我沒見過這個人?!标愖恿济媛哆z憾,把手機遞回給了少年。
“沒事,還是謝謝你?!鄙倌晔蘸檬謾C,眼眶已經紅了。
“對不起,沒能幫到你。”陳子良歉意地說。
“沒事。”少年擺擺手,離開了。
看著少年的背影在路口消失,陳子良迅速掏出了自己的按鍵手機。
易方,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
“怎么了?這么急干什么?”易方樓著他的小蓉。
陳子良瞥了易方身旁的這個女人一眼,認真說道:“我們兩個說句話?!?
“小蓉你先上樓去。”易方對著女人寵聲說道。
“好吧……”女人瞪了陳子良一眼,她可是一刻也不想和易方分開。
“乖乖待在家里,知道嗎?”易方把鑰匙遞給女人,然后在她嘴上輕輕啄了一下。
“嗯?!迸思t著臉,拿著鑰匙朝樓梯走去了。
陳子良走進一條小巷內,易方跟了過去。
“有什么就說吧,現在就我倆了,搞得這么神秘。”易方笑著伸了個懶腰,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陳子良冷眼看著眼前這張此時顯得陌生而又恐怖的笑臉:“你到底干了什么?”
“什么我干了什么?。俊币追叫囊怀?,他意識到陳子良已經知道些什么了。
“剛才有個孩子來問我有沒有見過他的媽媽?!标愖恿级⒅追?,“我和他說我沒見過。”
“你在說什么???”易方撓撓頭。
“因為我撒謊了!”陳子良的語氣突然變激:“我見過他媽媽!就是你身邊的那個女人!那個給你錢,對你言聽計從,叫你作‘主人’的那個女人!”
易方聽完這段話后,陷入了沉思。
“你是學會了奇怪的催眠術對不對?”陳子良抓著易方的肩膀搖了一下。
“可以這么說?!币追降ǖ卣f。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都有這種本事了,為什么還要去做這種卑鄙無恥的下流事?!她可是個有夫之婦,還是一位母親??!”陳子良越說越激動,他突然大吼道:“你還是人嗎?!易方!”
“我是人。”易方悠悠地說:“但有些東西啊,很難解釋得清的?!?
“你!”陳子良見他這無所謂地態度,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俄頃,他松開了抓住易方的手,邊后退邊罵道:“我算是看錯你了!你個死變態、混蛋!臭狗屎!我還是離你越遠越好!省得哪天被你給催眠,變成你的奴隸!”說完,他轉身就跑了。
易方雖被臭罵了一頓,但并未生氣。
畢竟,罵他的人叫陳子良。是那個在他生病時徹夜陪他去診所,在他成績極度落后時一次次幫他進步的人。
這是他唯一的朋友。
易方嘆了口氣,想著應該怎么和陳子良解釋,一邊走上宿舍去。
突然,他聽到“砰”的一聲,他趕忙跑上自己的宿舍,只見宿舍的剛換的鎖又被踹壞了。
易方微微一笑。他推開門走進了宿舍,隨后反手輕輕把門關上。自此,再沒人能打開這扇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