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的人紛紛開始找尋這兩大家族的人。
很快就有不少人圍住了四位老人。開始講阿諛奉承的話。
“你們家族出了這樣一個孩子還真是前途無量啊。”
“是啊,是啊?!?
“難怪能成為族長呢,原來是個天才?!?
“這城府,連我都誤以為她只是個……”
“只是個什么?”突然,那人身后傳來一句薄涼到了極致的聲音。
正是那個之前還在屏幕里的少年。
繁鏤也沒指望他能回答出什么來,戴了口罩坐在了安達布·佩羅里奇旁邊,然后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頗有些撒嬌的味道,“那邊正在集結人手,怕是要對我們下手了。咳……”
“嗯……”安達布·佩羅里奇心疼的拍著她的后背,“一會兒一定要打點滴聽到了沒有……扛不住就別扛了……”
“……”繁鏤沒有說話,依舊靠在那里。
又靠了一會兒,繁鏤才起身,“各位最好還是離這里遠一點。自古黑白不分家。賭場上的暗規(guī)則,這里是別人的地盤,贏了東西,未必有命帶走!”
“……”圍著他們的人不尤的面色發(fā)白。因為這是事實。
更何況贏的是這條賭船!
如今船已經駛到了公海,客人失足墜海身亡的事又不是沒有過。想通了這些后,那些人又逐漸的和這里拉開了距離。
繁鏤皺了皺眉頭,“我去換衣服。你們待在這里別動。”
“好的,小寶寶?!卑策_布·佩羅里奇笑了笑。
“動手就動手,換什么衣服?!辟M特爾·佩羅里奇嚴肅的看著她。
“現在這條船上都是世界名流,家族的族長是個乳臭未干的學生,這樣的話傳出去不好。所以,門面還是要做好的?!?
“嗯?!辟M特爾·佩羅里奇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不再做聲。
安達布·佩羅里奇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你干什么,還板著個臉?!?
“你們都把小寶寶寵壞了!”費特爾·佩羅里奇喝了一口咖啡,“要不是我嚴厲些,她估計連禮儀都不知道呢!”
“好好好,你說什么都好?!卑茽柌挥鹊男π?。安撫了一下自己的丈夫。
繁鏤回到房間里換上了正裝,路易斯將代表著家主身份的指環(huán)戴在她的右手上。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后,繁鏤就走出了房門。這時,一把槍驀然抵在了她的腦袋上,“我們談談。”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可立克。
“可以?!狈辩U眼底泛起了一陣寒意。
可立克滿意的點點頭,“你的命和那份合約。你選一個?!?
“答案顯而易見?!狈辩U低低的笑出了聲。顯然,她在蔑視對手。
面對這個還未成年的少年,可立克突然感覺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分明是他拿著槍抵著她,可是,卻讓他幾度懷疑是她拿著槍抵著他的腦袋!
他不尤的開始懷疑,眼前的人真的只有十七歲嗎?
就在他出神的幾秒時間里,尾隨著繁鏤出來的黑執(zhí)事路易斯已經開始動手將可立克帶過來的那些下屬鉗制住了。
這時,白執(zhí)事也恰好出現。
“當然是兩樣都要!”不等可立克回神,繁鏤修長而又棱骨分明的手已然撫上了可立克舉著手槍的那條手臂!!
“啊——”隨著手骨折斷的聲音,可立克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繁鏤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呻吟著的人們,不尤的勾了勾唇,發(fā)出了略有些傷感的聲音,“為什么人人都這么的不愛惜自己呢……遵從我的意愿有那么難嗎?”
剛來不久的白執(zhí)事查爾斯默默的在心里給可立克點上了蠟燭。
拿槍指著繁鏤,就一定會喪命??墒?,他竟然敢拿他們家少主人的命和合約這種金錢類的東西做比較!白執(zhí)事表示,只能遠遠的看著他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老爺子那邊怎么樣了?”繁鏤將劫持到的槍隨手一丟,“可都準備好了?”
“老爺那邊確實已經被歐若拉的人圍起來了。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一切都準備好了。”白執(zhí)事查爾斯恭敬的回答她。
黑執(zhí)事路易斯遞上消過毒的毛巾。
繁鏤擦完手后拿起了白執(zhí)事查爾斯托盤里一柄做工精良的銀灰色手槍。
自然而然的上膛后,繁鏤就向著大廳的方向走去了。
“你們家族出了一個天才。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睔W若拉坐在四位老人的對面,而周圍已經被手持槍械的黑衣人團團圍住了。
“你想做什么?”費特爾·佩羅里奇瞇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死對頭歐若拉·蘭開斯特
“還能做什么,”名叫歐若拉·蘭開斯特的男人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其實,我這一次就是想要徹底打垮你啊。那個什么少主人也不過是個導火索?!?
“是嗎?”歐爾斯特·奧爾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打算怎么打垮佩羅里奇家族?”他這是在提醒他,歐爾斯特家族和佩羅里奇家族是站在一起的!
“呵呵,一群年過花甲的老人而已。不管怎么樣,你們那什么家主也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即使是英國皇家血統(tǒng)也還拿不到爵位。她今日倒是提醒了我,留著她就是給自己添堵。打垮你們,只需要殺掉她就好了?!睔W若拉·蘭開斯特了然一笑。
還在賭桌上玩的客人其實都在注意著那邊的變動。似乎怎么也沒想到,一場賭局會引發(fā)家族戰(zhàn)。
也是,如今佩羅里奇家族和歐爾斯特家族站在一起,即使曾經差點付之一炬,卻也是不容小確的!再加上那個天才家主,蘭開斯特家族要是不玩點手段對抗起來確實有點懸!
而且聽聞,A國女皇許了公爵的位置給她,會在她成年的那天正式冊封。
這時,繁鏤已經走進了大廳。
毫不掩飾的把玩著手中的槍,嗓音略微沙啞,“那么,蘭開斯特家族的族長打算怎么殺掉我這個未成年的孩子呢?”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之前還是青春風的十三四歲少年現在瞬間搖身一變,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傲視蒼穹的霸氣,以及身為貴族的雍榮華貴。那與生俱來的氣場讓那些還在敷衍玩樂的客人由心的產生了敬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