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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是無意穿堂風(fēng)(二)

直到進(jìn)入了輪船,萬俟鯤才看了一眼身旁一直沉默著的萬俟龍柏,“這件事你怎么看?那小姑娘可不簡單。”

“歐洲這邊最近出現(xiàn)了七人連環(huán)自殺事件。死者都是一些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女。都是被摧毀了信念和意志。并且各項證據(jù)表明,是自殺。也是在這段時間里,有一個少年在警局出現(xiàn)了七次。昨天晚上應(yīng)該是第八次。她出現(xiàn)在警局的時間,恰好就是這八人死亡的時間。而且,死法不重樣。”萬俟龍柏理了理領(lǐng)帶,“這位黑道界的少主人是在玩弄警察。用她精湛的頭腦。”

這個世界上,可怕的不是罪犯,而是有智商的罪犯。

“依據(jù)。”

“她在警局“鬧事”,歐爾斯特家族和佩羅里奇家族都沒有出面。否則依她在歐洲的身份,警局的人不可能將人送到那種地方。”

“嗯。”萬俟鯤點頭,“看來,我們要早作打算了。”在這個網(wǎng)絡(luò)密布的世界里,讓人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這樣的縝密。

“父親有什么想法。”

“廢了!”

盡管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但萬俟龍柏還是在聽到他父親說出后渾身一振。

“龍柏,雖然你們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聯(lián)系了,但你和她畢竟有過竹馬之交,動起手來方便。”這話是在試探。

“我自有定奪。”萬俟龍柏沒有正面回答他。

竹馬之交。

動起手來是很方便。

知道自己兒子在想什么,“龍柏,她早晚會擋住你的路。”

“……”

這種地方一向紙醉金迷燈紅酒綠。何況自古以來黑白兩道不分家。

外人稱他一聲少公子,是必不可免的。就像是道上的人稱她一聲少主人。

萬俟氏有自家集團(tuán)撐著門面,過來過去就喝了不少酒。

直到深夜,他也沒再看見想見的人。

他依然記得她最后一次來他本家做客時的樣子。

其實也不算是做客。而是求助。

那年,他遠(yuǎn)在亞洲。道上黑吃黑,折了歐爾斯特家族當(dāng)時的族長和夫人。也就是她的父母。

那夜,天氣出奇的好。

他也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只看見那小小的身板背著一具已經(jīng)僵硬掉了的尸首在深夜時出現(xiàn)在了他家門口。一張精致的小臉上,還凝固著已經(jīng)干掉的血液。她那么愛干凈,卻任憑那些污穢玷污和指染。

卻見她眉目含笑眼眶里溢出了眼淚,“我母親帶著我來這邊游玩,她不小心睡著了……能幫忙火化嗎,我好帶她回家……”

后來,他父親卻將她拒之門外。他沒有辦法反駁。歐爾斯特家族勢力衰敗,佩羅里奇家族受到牽連。沒有人再敢向他們伸出援手。

他知道的。

從那以后,他就從本家分離了出來。并且從未再踏進(jìn)過。

他也許真的有點醉了,在去房間的過道里。

聽到有人敲門,嘴里念念有詞的說道了一句“少主人”后,他就下意識的去推那個房間的門,卻推不開“繁鏤?”

站在旁邊的黑執(zhí)事路易斯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少公子,這里是歐爾斯特家族旁支世家醫(yī)藥師的住所。”

“哦,是嗎……”少年眼里滿是失落。

“少公子可要我送送你?”

停留了一小會兒后,他又虛著步子往自家房里走去,“不用。”

他知道,他又一次的失態(tài)了。竟然在這種時候來這里。根本就沒有一點為人競敵的自覺!!

而背后的路易斯已經(jīng)舉起了手里的槍,如果他沒有記錯,萬俟氏也只有這一顆獨苗!

電光火石之間,萬俟龍柏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與子彈擦肩而過!

他回頭看去時,正好看見隔壁房間的門被打開。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還生龍活虎的少年。

她剛洗完澡,長發(fā)還濕噠噠的滴著水,手里拿著毛巾隨意的擦著,一點都沒有英國貴族該有的體面。

“咳……咳……”她咳嗽了起來。應(yīng)該是感冒了。而且還很嚴(yán)重。難怪今天沒看到。

“少主人。”路易斯收起了槍。

“咳……”歐爾斯特·繁鏤忍著咳嗽,嗓音沙啞,更加辨別不出男女來了,“誰的意思。”

“回少主人。是屬下臨時起意。”

“嗯,”少年看著萬俟龍柏,思考了一下,“萬俟……龍柏?!”不再像以前那樣,稱他一聲龍小柏。

繁鏤突然笑開,如沐春風(fēng)。

“嗯。”萬俟龍柏清醒了不少,點了一下頭,也微笑了起來,就像是剛才差點被擊中的事從未發(fā)生過,“我說呢,怎么不見你。原來是因為昨晚住瘋?cè)嗽焊忻傲恕!?

繁鏤:……

龍柏微笑著,“讓我猜猜為什么感冒……那里的環(huán)境聽說不怎么樣……”

不等他話落,繁鏤就已經(jīng)摔了門。

他扯了扯嘴角,終沒再笑出來。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再停留。她潔癖好像又嚴(yán)重了不少……

而另一邊,繁鏤已經(jīng)再次泡在了水里。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緩和剛才涌上心頭的不適感。

斷斷續(xù)續(xù)的,又有咳嗽聲傳出。

萬俟龍柏。繁鏤下意識的笑了一下。

第二天,繁鏤自己清洗了衣物拿去干燥間晾曬。就看見萬俟龍柏在那里守株待兔。

“有事?”繁鏤眉目一挑。用中文和他搭話。她母親是華夏人,所以她中文很好。但嗓音還是很沙啞。

萬俟龍柏不答她。一身筆直的西裝,穩(wěn)重而內(nèi)斂。

泱泱大國公子如玉。

“嗯?”她見他不答,又出了聲。一雙好看的鳳眼瞇起,帶著撩人的味道。她逆著光,脖子上一個指骨樣的墜子隨著她的節(jié)奏一晃一晃。

“好久不見。”萬俟龍柏依舊側(cè)身而立。他一直都在想辦法和她碰面。甚至是來歐洲讀大學(xué)。

但是,他卻從未和她巧遇過。

“嗯。”歐爾斯特·繁鏤開始將清洗過后的衣物規(guī)整的搭在衣架上,“聽說你現(xiàn)在在歐亞圣軍事學(xué)院就讀?”

“嗯。”萬俟龍柏點頭。

“稍等一下。我們一會兒去吹吹海風(fēng)。”

“嗯。”萬俟龍柏應(yīng)了一聲。

來來往往的一些服務(wù)生都在看他們。時而竊竊私語。

他又覺得不妥,“繁鏤,我去夾板上等。”

“嗯。”繁鏤抖了抖手里的衣物。

萬俟龍柏看了看她只穿著睡衣忙碌的背影,而后虛著步子離開了。

繁鏤來的時候,依然是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樣子。

但她的樣子卻像是快活極了。就像是那種事從未發(fā)生過。他們也從未離開過彼此。她還和五年前一樣活潑好斗不服輸。

但萬俟龍柏知道,她那小小的身軀在扛起她母親尸體的重量時,也同時扛起了上世紀(jì)兩大家族歐爾斯特家族和佩羅里奇家族的榮辱存亡!

五年前,她在失去父母的時候,還失去了最疼愛自己的哥哥。

佩羅里奇家族受到了牽連,她父母那一輩都已經(jīng)斷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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