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超大玉螺旋丸！”

自來也高大的身軀從半空中俯沖向兩名佩恩，手中的螺旋丸爆發出幽藍的光芒，向兩人砸去。

對此，餓鬼道佩恩依舊抬起了雙手，毫不畏懼地向螺旋丸接去。

兩者相觸，沒有爆發出可怕的威勢，也沒有爆發出反而看到超大玉螺旋丸仿佛是一只被放掉氣的氣球，體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終化為虛無。

“這家伙能吸收術？所以剛才的仙法五右衛門也是被他吸收了。”

愣神間，另一名佩恩已閃身到自來也身后，一拳揮出。

深作仙人趕緊提醒：“小心！”

同時，它拿出一枚煙霧彈砸在地面，頓時滾滾的紫色煙霧彌漫，將自來也包圍。

好在仙人模式下，自來也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在佩恩的拳頭臨身之前，已經閃開，反而出現在這名佩恩的背后。

蛙化的拳頭向佩恩背后襲去，按道理來講，佩恩應該擋不住這一擊。

但那名佩恩雖然背對著自來也，卻腳步位移，手掌一抬便接下了自來也的拳擊。

“怎么回事，看都不看就將我仙人模式的攻擊給接住了？”自來也驚訝。

他暫時弄不清情況，只得飛速竄出煙霧，繞到一個拐角，猛然趴下，低喝道：“仙法——毛針千本！”

剎那間，數不清的白色發針朝著煙霧里狂射而去，這招速度快，而且密集又范圍極廣，敵人很難閃躲。

“通靈之術——石熊貓！”

畜生道佩恩淡定地結印，頓時背后坐下一只巨大的石質熊貓，腰寬體胖，化為強盾將襲來的白色發針通通擋住。

“可惡！”

自來也重現換了一個位置，化為一橫的瞳孔不可思議的盯著兩名佩恩，內心自語道：“完全沒有多余的動作，躲避我的攻擊時，明明背向著我，卻能用通靈之術守護后方，到底怎么回事？”

他肩上的深作仙人似乎看出了什么，道：“我們攻擊其中一人的時候，另外一人始終在盯著我們，說不定關鍵的地方就在這里！”

“是嗎，我也注意到了。”自來也盯向那名能吸收忍術的餓鬼道佩恩，發現他那雙輪回眼正死死鎖定著自己，“他們擁有同樣的眼睛，難道……”

“如果他們各自所看到的影像能共享的話，那便能解釋了。”志麻仙人點頭，“不過，這些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自來也還沒有弄清，以為他們都是以自己意志行動的自由人，卻不知他們都是被操縱的傀儡。

“不行，在忍術無效的情況下，要對付他們實在太困難了，我們得想想辦法。”

對面的兩名佩恩再次站在了一塊，佩恩畜生道忽然抖了抖手，寬大的袖袍里一根黑色的棍棒悠然話落。

“先撤退吧，小自來也。”

“好吧。”

在兩名佩恩的注視下，一人兩蛙所在的地方升起一團白霧，待霧氣消散，他們已失去了蹤跡。

……

高大的身軀在管道中奔行，自來也同時與兩名蛤蟆仙人思考著對敵策略。

“他們的視線能夠共享，我們只能拆散他們再戰斗，一對一的情況肯定能贏。不過，他們的視線能夠連接，便決定了他們注定是一起聯手戰斗，所以體術很難打贏他們，而他們又能吸收忍術，真是麻煩，我的這個弟子真讓人頭疼。”

“既然體術與忍術都無法奏效的話，只能施展幻術了。”深作仙人道。

“可是我并不擅長幻術啊，不過兩位的話……”

“既然那家伙曾是小自來也的徒弟，就應該知道你不會幻術，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漏洞！”

自來也奔行的腳步忽然停下，他立在那里，眼中光芒閃爍，開口道：“如果接下來威脅到兩位生命的話，請立刻從我肩上離開。”

“這可不行，這場戰斗關系重大，我們如果離開的話，你……”深作仙人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他們都懂。

自來也只是一笑，心里同時一暖，如果是死亡的話他早就已經接受了。他并不懼怕死亡，卻擔心兩位仙人因他而死，目光直視著前方的通道，道：“我有一個提議，也算是一種賭博。”

“說來聽聽。”

……

兩名佩恩穿梭在管道中，搜索著自來也的蹤跡。

忽然，一聲聲若有若無的鳴音從某處發來。

畜生道佩恩移身墻邊，閉目附耳傾聽，“這是青蛙的叫聲……”

再次睜開雙眼，盯向前方，“他們就在那前面！”

黑色的曉袍快速擺動，兩人快速朝前方趕去。

不久，輪回眼底便出現了自來也的身影，他立在一個十字路口其中的一條中間，捏指靜待，而兩只蛤蟆正站在他的肩上張開嘴大叫，源源不停的聲音迎面撲來，吵鬧又喋噪。

“幻術嗎？”畜生道佩恩心道。

不過沒有什么能阻止他前進的身影，兩名佩恩徑直沖了上去。

剛剛沖過十字路口，餓鬼道佩恩忽然注意到另外一邊也有自來也的身影，“影分身？”

腦中冒出這個念頭，卻見到一團巨大的火焰撲來。

餓鬼道專司防御之能，立刻停下腳步，伸出雙手迎向火海。

而畜生道佩恩卻沒有停下，手中的黑棍毫不猶豫地刺向自來也。

然而，十字路口的另一邊，再次出現一名自來也，從一個刁鉆的角度飛起一腳，踢中了畜生道！

嘭！

巨大的力量使畜生道失去了平衡，一頭砸入側面的墻壁中，而餓鬼道騰不出手，還在吸收著火遁忍術。

源源不絕的蛙鳴不斷襲入兩者的耳中，終于達到了臨界值，兩名佩恩雙眼亂轉，一下被拉近了幻界之中。

等他們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已被拘禁在了一個四方結界里，四面各有一只碩大的蛤蟆，拿著不同的兵器。

“這是能束縛精神的金縛幻術，你們的身體已經動不了了。”自來也望著他們，道。

哪怕被拘禁，佩恩面色也毫無變化，“自來也老師，沒想到您竟能使用幻術了啊。”

“面對任何對手都不能疏忽大意，我應該教過你吧，長門。”自來也想起了曾經那個一心保護同伴的紅發少年，也想起了大蛤蟆仙人曾給自己的預言，“你的弟子將來會為整個忍界世界帶來重大變革……”

良久，自來也才繼續道：“長門，你搞錯了自己的使命，比起用痛苦去引導世界，我反而更希望你能用那超越痛苦的力量去引導世界。”

幻界中的佩恩只是冷冷地俯視著他，眸子微微瞇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雖然只是很短暫的相處，但我曾經相信預言之子就是你。”

自來也嘆了一聲，低下頭，不忍再看。

“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