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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拳頭,規(guī)則。

“我草,這是太歲頭上動土啊!”

朱子豪始終讀了兩年初中,經驗豐富,馬上就斷定是被人偷了,立刻帶著李宜祿去找食堂老板。

“飯盒著偷了?”食堂老板聽到這個消息,露出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我去給你找。”

食堂老板帶著疑惑回到房中,從蒸飯鍋到取飯臺都翻了一遍。

朱子豪覺得他這是在脫了褲子放屁,都說了沒有,他還不信。“真的沒得,我們都找了兩三遍了,你看怎么處理。”

食堂老板以前處理過這類事情,說道:“這頓飯在我這吃,我再給你找個飯盒,你先用著,你那盒子我認得,我?guī)湍阏乙幌拢阕约阂舱艺遥灰l(fā)現(xiàn)有人在用你的盒子,你來告訴我,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偷了飯盒,如果是吃了飯就把飯盒扔了,那只能認倒霉。

如果對方還要繼續(xù)用那個盒子,他就能將其找出來。

食堂除了提供統(tǒng)一的蒸飯服務,還自己煮有飯,供那些沒有帶米、不喜歡自己動手蒸飯又想在學校吃飯的學生消費。

李宜祿在食堂老板的帶領下打了飯,為表示歉意,食堂老板還免費給他兩人打了飯。

對于老顧客,食堂老板總是很大方,只有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學生到他這里來蒸飯、打菜。

吃飯的時候,朱子豪帶著李宜祿在男生宿舍依次查看著,他想看一下,能不能找到偷飯盒的賊,但走了兩層樓后,朱子豪就放棄了。

李宜祿有了老板賠償?shù)娘埡校m然沒有朱正豪用的那個好,將就用也不影響,況且偷飯盒的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可能尋遍男生宿舍也找不到,也跟著放棄。

自己的東西丟了,雖然面上不著急,心中還是掛懷,走在路上只要看到有人拿著飯盒,李宜祿都會多看兩眼,看是不是自己的那一款。

如果是自己的那一款,他還會上前去問一下,仔細看兩眼。

過了近兩個星期,李宜祿都放棄找飯盒的念頭了,卻在又一次蒸飯的時候,被食堂老板帶到了另一家食堂。

食堂老板道:“一會那個人來蒸飯的時候,你仔細看一下,看是不是你的。”

李宜祿點了點頭道:“好的,我著的有記號。”

朱子豪在一旁打氣道:“放心,那個飯盒我哥用了三年,化成灰我也認識。”

幾人等了一會,進來一個滿臉青春痘的男生,放下飯盒照舊轉身出門。

食堂老板示意李、朱兩人去認飯僵,他自己就跟著那個男生走去,同時招呼起這家食堂的老板娘道:“盧大姐,你過來一下。”

李宜祿在盒子底下刻了一個李字,雖然被刷過,但刻痕還在。

朱子豪看了盒蓋上的刻痕,也似把他哥刻的朱字劃花,正常人誰會這么劃自己的飯盒?當下就認定這是他們丟的飯盒,向外大聲喊道:“老板,就是這個。”

得了肯定答復,老板一把抓住那個學生道:“小子,偷飯盒的事你認不?”

青春痘男生道:“偷什么飯盒,哪個偷飯盒了?”

朱子豪拿著飯盒,立在他眼前道:“雜種,你敢說這不是你偷的?老子用了這么多年,從來沒得哪個敢碰,你龜兒是膽子巴到腰褲在長,敢偷老子的,是不是想死?”

腰褲就是內褲的意思,膽子巴到腰褲長,形容人的膽子極大。

老板也恐嚇道:“不說實話把你送到政教處去,到時候查出來就把你開除了。”

青春痘男生不說話,低著頭,心中在權衡利弊。

老板娘過來問道:“怎么了?”

老板道:“這個娃兒在我的食堂偷了他的飯盒,我查了兩個星期,總算把他逮到了。”

青春痘男生和這家老板娘也是老熟人,見她出面,說出了自己偷飯盒的原因:“我的也被人偷了,我就順手拿的一個。”

老板道:“你倒是順手了,給老子造這么多麻煩出來。”

老板娘道:“算了,他還小,一時糊涂,你把飯盒拿回去,我重新給他一個。”

說起這事,她多少也有些責任,當時這個男生的飯盒被偷了,她沒能給他找到。

都是為人父母,即然他承認偷了飯盒,態(tài)度也還端正,老板不打算為難他,只是警告道:“下不為例,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偷別人的東西,就是新帳舊帳一起算。”

朱子豪拿了一個老板家的空碗,把飯盒里的米倒了進去,說道:“米要不你的。”

李宜祿接過飯盒,對老板道:“謝謝老板了。”

物歸原主,讓李宜祿心中十分寬慰。

下午吃完飯,用原來的飯盒準備去淘米,突然遇到兩個男生擋了上來,其中一個推了一把李宜祿道:“他媽的,飯盒上有你的名字啊,你就認定是你的?”

李宜祿猜他們是替滿臉青春痘的男生出氣,不卑不亢地道:“對,刻得有名字。”

光天化日之下,他不不信這幾個人敢打他。

說話那人沒想到他會如此硬氣的反駁,瞬間不知道怎么接話。

另一個小胖子剛要開口,朱子豪走了過來把三人隔開,站在李宜祿面前,看著那兩人道:“干嘛?”

小胖子不認識朱子豪,不服氣地道:“你是哪個,勸你少管閑事。”

朱子豪道:“我兩天不草尼瑪,你還不知道有我這個爹,老子是哪個你雜種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家寨朱子豪。”

小胖子見他話說得狠,印象中的抗霸子卻完全沒有這個名字,認為他是在拉大旗作虎皮,不屑地道:“老子管你是豬子豪還是狗子豪……”

小胖子話說得臟,朱子豪聽得半句就聽不下去,一拳就朝他打了過去。

朱子豪道:“草尼瑪,不教你做人你是認不到你爹。”

說時及那時快,小胖子身邊那人拉著小胖子向后,千鈞一發(fā)之際避開了朱子豪的攻擊,邊說道:“我曉得你是哪個了?”

李宜祿見朱子豪要打人,怕他惹事又著老師批評,忙抱住他。“算了,不要打架。”

朱子豪一邊擺脫李宜祿的擁抱,一邊問道:“老子是哪個?”

那人道:“你是朱家寨的,和何定波一個村的是不是?”

何定波的事跡在大足中學流傳了一段時間,很多人因為他都記住了朱家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山村,雖然時間一久,人們容易淡忘,但模糊的記憶總會因為一些刺激而變得清晰。

朱子豪的蠻橫激發(fā)了他對朱家寨的印象:朱家寨的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兇徒。

朱子豪道:“曉得就好,再敢惹我兄弟,弄不死你。”

小胖子這才冷靜下來,又認真看了一眼眼前的兩人,朱子豪一臉兇相,一看就不好惹,而李宜祿看著來溫和,長得卻也是強壯,真要惹急了他們,怕是吃不了要兜著走。

那人道:“不打不相識,今天對不起,給你們道個歉,我們先走一步。”

朱子豪不理那兩人,任他們離去,轉頭對李宜祿道:“出來混,就不要慫,哪個敢欺負你,給哥說一聲,直接打回去,下回就沒人敢惹我們了。”

李宜祿道:“哥,我不是慫,在學校,還是按學校的規(guī)則來辦事,他敢打我,自然有老師管著他們,萬一把他們打殘了,自己還多麻煩。”

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李宜祿覺得規(guī)則比拳頭更有說服力,也更適便宜文明社會。

朱子豪道:“等到老師來,你都著他們打殘了。”

老師也是人,不可能站在每個學生的身邊隨時隨地保護著學生,更多的時候還得靠自己。

以前就有學生之間發(fā)生沖突,等老師趕來的時候被欺負的一方牙都被打掉了。

最后打人者雖然賠了錢,可掉了的牙還能長回來嗎?

要殘疾,也是別人殘疾,朱子豪覺得與人爭斗,就得先下手為強。

而這個世界,誰的拳頭硬誰說的話就有份量。

這種觀點深深的扎根在朱子豪的內心深處,不斷的影響著他,改變著他。

初中畢業(yè)后,朱子豪就踏入社會,在周邊的鎮(zhèn)鄉(xiāng)混了一段時間后,拿著身份證就去了廣東,原本的目標是打工,可他游手好閑慣了,在廠里干了幾天就開始學古惑仔混跡娛樂場所。

后來在與人火拼中,兇狠的他出刀刺死兩人,被判處死刑,再也沒能回到生他養(yǎng)他的故土。

當然這是后話,而此時的他們,誰都沒有意識到那么多東西,所以危險降臨在李宜祿身邊的時候,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還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李宜祿回到家中,看到在上和鎮(zhèn)打工的姐姐正在屋里收拾東西,許久未見,李宜祿心中涌起溫情,親切地喊道:“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李大花不冷不熱地回道:“剛回來。”

李宜祿道:“你剛回來,你收拾包包做什么,吃飯沒有?”

李大花道:“我不吃,我馬上就要走。”

李宜祿道:“你要去哪里?”

難道姐姐要去廣東打工?所以才回來收拾包包準備出遠門?

李大花手上不停,舀著米缸中的米,回道:“我去讀書。”

李宜祿聞言一喜,難道媽媽改了主意,又準許姐姐讀書了?笑道:“這是好事啊,我來幫你的忙,你還讀大足中學嗎?那我們以后就可以一起去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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