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妖柒：“……”

又是這個語氣。

北冥極塵還在盯著她。

在等她的回答，似乎鳳妖柒不說，他就一直跟她耗著。

鳳妖柒沉默了片刻就焉了。

這孩子怎么這么倔呢？

鳳妖柒看到了北冥極塵手上的傷，試探地問了一句：“你們應該只受了點皮外傷吧？”

北冥極塵滿臉的漫不經心：“你問的誰，他還是我？”

鳳妖柒：“……”還沒完沒了了是嗎？

“他死了。”北冥極塵聲音很淡。

鳳妖柒：“死了？”

聲線猛地提高。

北冥極塵也隨之狠狠地看了她一眼。

“所以說你還是關心他？”

鳳妖柒有點不淡定了：“莫莫真死了？”

北冥極塵終于按耐不住了，沿著脊梁，全身都散發出的絲絲火氣。

“鳳妖柒我以為你至少會關心我，但我身上那么大的傷你當沒看見，滿心都是其他的人。”

“好。現在我告訴你他確實沒死，怎么？打算跟他私奔？”

“我們打了一架，他最后是勉強撐著走的，所以你要替他報仇嗎？”

……

北冥極塵幾乎眼里都冒火了，只是還微微帶著的頹廢疲倦。

似乎氣息還有點不穩，一個沒忍住，一口暗血吐了出來。

鳳妖柒一怔，伸手扶他，卻被北冥極塵推開。

“你走。”

話雖這么說，北冥極塵心上卻存著點希翼，甚至他想，如果鳳妖柒真離開，他估計真得瘋了。

鳳妖柒這回倒是順了他的意，乖乖地在他旁邊，就是聽到北冥極塵的話也當作沒聽到，死皮賴臉地繼續扶著北冥極塵。

北冥極塵闔著眼，一副不想見到鳳妖柒的樣子。

鳳妖柒還真以為北冥極塵不想看見他道：“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跟你解釋完就走。”

“莫莫我也知道他來路有點不明，或許靠近我也是有目的的，但他對我確實是真心的。”

北冥極塵皺眉：“你別說了。”越說他越煩，知道那個莫莫的心思還不離遠點兒？

鳳妖柒偏要說：“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我危險的時候他確實是想救我的，所以我知道，他肯定已經把我當兄弟了。”

北冥極塵氣得咳嗽了幾聲。

他把你當兄弟？

“但我沒想到他對我的感情那么執著，可能他年紀小，還不懂情愛，我下次教育教育他。”

北冥極塵：“……”他不懂？他比誰都懂。你要是去他那兒，指不定就回不來了。

“所以聽到他的死訊，我是有點急的，不過我其實一直都看到了你的傷。”

“只是以為那是皮外傷……”

北冥極塵打斷鳳妖柒：“皮外傷你就不管了？”

鳳妖柒開始狡辯：“我其實疼在心里。”

北冥極塵：“……”

鳳妖柒察覺到北冥極塵心情微微好轉，又想到他之前不想見她的模樣，決定還是讓北冥極塵清凈一會兒：“話說完了，我知道你還是不想見我，所以我走了。”

話完，起身，沖北冥極塵笑了笑。

北冥極塵氣都要被氣死了。

她那只眼睛看到他不想見她的？

他就想聽柒柒安慰安慰他弱小的心里而已所以才裝模作樣的，怎么還真打算走了？

鳳妖柒剛抬腳，北冥極塵虛弱地捂著胸口：“別走了，我內傷傷的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