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深是顧顏的監護人,這只是個傳言,兩人的關系是否如傳言一般,主任不得而知,不過顧慕深作為學校股東,他是真的惹不得,也不敢惹。
“顧總,顧顏同學和她們兩個打鬧,這……”
“是她先動手打我們的!”其中一個女生捂住被打的一邊臉,淚光盈盈,語氣軟軟,透漏著不一般的委屈。
顧慕深沒理會級部主任的話,徑直走到女孩面前,聲音暗沉:“手。”
簡單明了,顧顏伸出了手。
女孩兒的手被握在男人的大手里,似乎多了些溫度,她緩緩抬起頭來,瞬間,男人看清了她臉上一道明顯鈍器劃傷的痕跡。
男人眸子瞬間變得凌厲,周身寒意籠罩。
他猛地握緊女孩的手,拉著她轉身走出辦公室。
走到門口,男人停住腳步,頭也沒回,只留下一句話,“該怎么解決,不用我教你。”話落,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級部主任無聲嘆氣,差點就要惹到這尊大佛了。
他轉身看向那兩名同樣身披掛彩的學生,兩個女孩眼中帶了懼怕。
“你們,平日里混也就罷了,這次居然……祈求自己不要被退學吧。”留下一句話,主任蹙著眉,趕走了兩個女生。
此時,顧慕深帶著顧顏直接到了醫院,路上沒和她說一句話。
醫院。
陸炎兌好消炎水走過來,他看著面前的顧顏直皺眉,受傷了也不會喊痛,連多余的表情都沒有。
他走上前,拿起棉簽,將顧顏額前的碎發拂起,傷痕漏出來,仍在滲血。
他嘆氣,手放在她頭頂錮住頭發,用棉簽輕輕擦拭著傷痕:“傷口有點深,要先消毒,難免會疼,若是疼了你就喊出來。”
陸炎動作輕柔,可酒精入肉過程必定會疼,那句話說出來也只是起一點心里安慰。
意外的是,女孩竟沒有一絲的痛苦之意,仍和剛才一樣,表情淡淡的。
也或許,在陸炎看來,這也不算意外。
他一邊給她處理傷口,一邊問道:“你怎么會和人打架?”
顧顏緩緩抬起頭來,對上陸炎和溫和的眼神,抿緊了唇角。
陸炎還在勸她,“你這少言少語的習慣,也該改改了。大學是個小社會,總要有一定交際的。”
“我不喜歡和她們說話。”顧顏淡淡開口。
陸炎凝眉,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他也不喜歡,我和別人接觸。”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陸炎不禁腹誹,明明是個不到二十歲的花季少女,卻因為他人變成這個樣子,而那人還還覺得理所當然。
他站在醫生的角度感覺顧顏是有輕度自閉癥的,而在顧慕深看來,卻覺得她正常無比。
正這樣想著,顧慕深從外走進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正在處理傷口的女孩兒,顧顏低著頭,不動,也不出聲,像個沒有思想任人動作的娃娃。
直到看到顧慕深坐在她身旁,顧顏才緩緩轉過視線,頓了頓,小聲開口:“能不能,放過張覃。”
如此的小心翼翼,陸炎不禁連連嘆息。
記得顧慕深剛把顧顏帶回家的時候,她還是個活潑爽朗的孩子。
他第一次給她做檢查的時候,顧顏還像個小話癆一樣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而不像現在這般,毫無生氣。
顧顏的話一字不落落在顧慕深耳畔,男人沉了臉色。
“你在替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