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灣其實決定回到地下的原因主要有兩個,一是,她對張日山失望了,當天都要塌了的時候,身披金甲圣衣的蓋世英雄沒有出現,只來了個“黑瞎子”。梁灣覺得張日山根本不在意她,離別前的對話歷歷在目,他的承諾句句在耳,可是最后他還是個“大豬蹄子”,找了別人來救她。還有個原因,是她在逃亡過程中,曾經于驚鴻一瞥間在某個巖壁上看到了她背后的鳳凰圖案,她堅信那里面一定有她身世的秘密。男人不靠譜,總得靠自己,她本來就是為了探究自己的身世而來,此時怎么能夠前功盡棄呢。于是,在瀟灑地與蘇萬和黑爺告別后,梁灣義無反顧的走向了古潼京地下迷宮的深處。也許是沒了蛇柏和黑毛蛇的干擾,梁灣腦中關于迷宮的圖像逐漸清晰起來,她按照記憶走到了辦公區域。輕輕推一推眼前辦公室的門把手,發現門沒鎖,梁灣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剛推開,她就感到一堆灰塵從門縫里抖了下來,眼前瞬時一片茫茫看不真切。就在她瞇眼的空檔,一道黑影閃了過去。而等梁灣可以看清時,就只發現辦公室里沒有什么異常。桌面上堆放著很多紙張,靠墻的柜子里全是空的,地上的灰塵里也沒看到腳印。這一切都表明這里已經無人了好久。梁灣走到辦公桌邊,隨手拿起一張紙,看到上面是一篇工作日志:“11月28日,今天的實驗有失敗了。接到上面的指示,要加快實驗進度。主要的實驗數據都要記錄在案。”梁灣看后,又拿起一張,發現里面的內容差不多,她覺得沒什么可疑就出門了。她不知道,在那堆紙張下面有一個男人的手掌印,好似剛剛有個男人就坐在辦公桌另一邊的板凳上,出門的梁灣對這些一無所知。
走在通道里的梁灣正往她看到的那個壁畫方向走去,可是越走過道越窄,她開始聽到有異樣的聲音響起。那聲音聽起來有點讓人發毛,她開始感到有些害怕,于是開始跑起來,可是她跑的越快,那聲音好似也在加速向她這邊跑來。以梁灣的體力,跑了沒一會兒她就累的氣喘吁吁,跑不動了。梁灣找了個地方準備休息一下,可是剛放下背包,就感到了強烈的震動。梁灣看著從上方掉下來的巖壁,心里面突然覺得自己今天得折在這里了。她真的不想再跑了,身體好累啊。就在她放棄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滿頭大汗,喘著粗氣的張日山。梁灣心里暗想:“梁灣啊,你真的是愛他。都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還在想他。”而另一邊,張日山看到一臉癡相,毫無求生欲望的梁灣,頓時火冒三丈。一瞬間發揮自己長手長腳的優勢,一手抓著梁灣的背包,一把抓過梁灣,就把她拉出了那個快要被落石封住的角落。當梁灣撞進張日山懷里的時候,她才發現這是真的張日山,不是她的幻覺。本來想從他懷里抬起頭,質問他怎么也來了,可是環境不給力。地道里震得越來越兇,梁灣只得被張日山拉著快速奔跑起來,尋找一處相對開闊的場地。許是張日山腿力強,被他拽著跑,不一會兒梁灣剛剛恢復的體力就又耗盡了。趁張日山不注意,梁灣從張日山手里逃脫,扶著巖壁慢慢地滑落,賴在地上說道:“不要跑了,我真的跑不動了。。。。。。”張日山看著梁灣賴皮的樣子很是無奈,他怎么也沒想到,幾個月不見,見面后梁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而自己前面還氣得要命,現在卻一點兒也不氣啦。看著梁灣低著頭的樣子,張日山一副大發慈悲地樣子說道:“好吧,你就休息一下吧。等出去了,你得每天去練習跑步才行。”張日山說完,發現梁灣正拿著一塊石頭仔細研究,并沒有抬頭回應他。正當張日山準備問那塊石頭有什么好看時,地震又來了。這一次,張日山沒有猶豫,一把抱起來梁灣。可就在抱起梁灣的瞬間,梁灣手里的石頭掉了下去,梁灣在張日山的懷里掙扎著要去撿石頭,可這次張日山沒有讓梁灣得逞。張日山掃了眼石頭上的花紋,對梁灣說:“那個不重要”。然后就加速抱著梁灣往前跑去。
在不間斷地震動后,終于恢復了平靜,張日山和梁灣安全地躲進了一間倉庫,里面有很多事物,還有一些家居和生活用品。氣喘吁吁的兩人也漸漸恢復了體力,沒有地震的侵擾,兩個人之間突然變得很安靜,也有些許的尷尬。梁灣坐在板凳上,張日山站在門口,兩人都在等對方先開口,可是又都忍不住質問對方。“張日山”“梁灣”兩人終于有了一次正面的眼神交流。“你先說”又一次的異口同聲。梁灣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看張日山說道:“黑爺有把我的話帶給你嗎?”張日山一聽梁灣提起黑爺,頓時很生氣,走到梁灣身邊,從口袋里拿出那塊手表,很嚴肅地抓住梁灣的左手,替她把手表戴上,說道:“我送給你的東西,怎么可以給別人!以后不要這樣了!”梁灣一聽張日山這么霸道地和她說話,心里突然覺得很委屈,作勢要把手表取下來,“你送我的東西我就一定要要嗎?我后悔了不行嗎?還給你!”說完,張日山感到梁灣在抽泣,連忙握著梁灣要解表的手,滿臉愧疚地說道:“對不起!這是我第二次對你說對不起。我來晚了。”梁灣聽到這問道:“你是來找我的嗎?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救我啊?”話剛說出口,就看見梁灣滿臉都是淚,張日山只得把她抱在懷里,將頭搭在梁灣的頭上,一只手溫柔的拍著梁灣的背,一副哄人地樣子,說道:“是我不對,來晚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身邊的日子,我每天都想你。不但想你,我還夢見你呢!”聽著張日山講這么肉麻的話,梁灣的眼淚一下就止住了,頓時心里美滋滋,臉上樂呵呵的,“你怎么也會說這些“想呀”“夢呀”的?你可是個大忙人啊?還有時間想我這些兒女情長?”張日山拿出手帕,一邊替梁灣擦眼淚一邊害羞地說,“曾經不識情滋味,如今識盡情滋味。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呀!”梁灣聽到這心里更開心了,抬起頭看著張日山的眼睛說:“這么說來我的魅力很大喲,讓張大會長都拜倒在了我的石榴裙下,不,應該是手術刀下。”看著梁灣又重新恢復了活力,樂滋滋的樣子,張日山也笑著點起頭來。本來覺得要和張日山再也不見的梁灣,就這樣在幾個來回對話中,再再次被張日山征服,此時可是幸福感爆棚的小女人,已經開始籌劃接下來的“同居生活”。“張日山,今晚我們就睡這吧?我們來布置一下我們的新家吧?”張日山看著滿懷期待的梁山,可不敢再說些否定的意見,免得梁灣又不高興了。只能附和道:“你不是體力不佳嗎?你來指揮,我來做吧。你坐著好好休息就好了。”聽了張日山的回答,梁灣滿意極了,覺得自己真是苦盡甘來,竟然可以和張日山在這里靜享美好時光,關鍵張日山還這么疼她。于是梁灣要提前享受一下張太太的待遇,對張日山各種指派。不一會兒,這個倉庫就有了生活的氣息。等張日山忙完,梁灣對他說:“張日山,你到床上來。”聽到梁灣的這個邀請,張日山有點難為情,說道:“不用了,我坐在板凳上就可以了。”梁灣看著張日山微微泛紅的耳朵,故作嬌媚地伏在床頭說,“你過來嗎?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過來,看看這個床結不結實呀?”張日山看到梁灣滿臉黠促地神色,覺得她一定是在調戲自己,這個時候可不能慫。于是站起來,走到床前,在離梁灣最遠的床邊坐下,感受到床的結實后,剛準備站起來。就感到梁灣向他撲來,張日山本能地接住了梁灣,梁灣看著他眼中的關切,說道:“把衣服脫了吧!”張日山一聽這話,像彈簧一般,放下扶著梁灣的手就跳下來床,走到桌邊坐在板凳上,只留下背影對著梁灣。梁灣看到張日山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樣子,笑道:“喂!你想什么呢?你的袖子刮破了一道好長的口子,我包里有針線給你縫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