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岳藍家給我盯得死死的,有任何動靜立馬稟報。”夏松吩咐旁邊地一名下人。
“是”
“爹”夏侯陽從門外進來。
“交給你的事兒辦完了嗎?”夏松問。
“辦完了。爹…”夏侯陽欲言又止。
“說什么就說,別吞吞吐吐的。”夏松一臉不耐煩的說。
“我們能不能不要對南家…”夏侯陽欲言又止,對這個不達目的不罷休地爹他倒是有些害怕。
“沒出息的東西,不就是一個南宮玉嗎,天下女人多了去,等以后我們坐上那個座還怕沒什么嗎。”夏松厲聲道。
“可…”
“可什么,你按照我的吩咐做就是了。”夏松道。
夏侯陽知道勸說不了自己的父親,便做禮后出去了。
“少爺”他旁邊的隨從看到夏侯陽一臉的不高興。
夏侯陽半晌才說一句“不管怎么樣,我一定會護著你。”
“少爺,你在說什么,要護著誰?”隨從一聽這話有點迷迷糊糊。
“關你什么事?”夏侯陽道。
隨從看著夏侯陽的背影不解其意的撓了撓頭。
“你這兒子還真是沒隨你啊。”只聽一男子冷笑道,該男子身著黑衣從屏風后面慢慢走出來。
這黑衣男子長的著實俊俏,一眼看去倒有幾分秀氣,可那臉上邪魅的笑倒不覺得他是個好人,左臉上并沒有遮掩的疤痕倒是挺嚇人的。
“這小少爺還是沒經過大事,心軟啊。”黑衣男子挑了一下額頭前的一縷頭發嘆息道。
“也就他是我兒子。”夏松陰沉道,仿佛這個親兒子都比不上現在身旁的這個義子。
“李奇,溪谷花那邊怎么樣了?”夏松問黑衣男子。
“那老頭老了不中用,身子骨不行,我同豬給關到一起了。”李奇用小手指剔了一下牙縫里的東西給彈了出去,叉著雙手儼然一幅地痞流氓的樣子。
“干的不錯,接著我們就看誰會進這個圈。”夏松說的并不是豬圈,而是溪谷花這個圈套。
“要不要我也把另一條道也給封了。”李奇道。
“不,總得有個通風報信的。”夏松道。
這李奇是夏松從七歲開始收養的義子,自從被夏家收養這十多年來李奇從未叫過一聲爹,他一直被夏松藏起來,所以沒有人知道夏松有一個義子,更沒有人知道李奇是誰。李奇做事的性格夏松是很欣賞的,所以夏松一直想著將自己的長女夏萍安嫁給他。
岳藍家
“承兒,我這身子骨也不行了,這岳藍家還指望著你呢。”岳帝拍了拍跪在床邊的岳藍言承的肩膀。
“父親,你不會有事的。”岳藍言承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父親,努力憋著眼里的淚花安慰道。
“看來這夏家已是蓄謀已久。”岳帝笑著說,好像他知道這一切遲早會來的樣子。
“終究是走不到一起,心散了。”岳帝哀嘆道。
“父親我不明白。”岳藍言承問。
“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了。”岳帝搖了搖頭。
岳藍言承一直有些疑問想問父親,可見父親并不想提起此事便不再多問。
“我只是想在活著的時候看著你成家,你有沒有相中的女子。”岳帝問。
“沒有”岳藍言承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看房將軍就不錯,功夫又好,人又聰明,以后興許還能助你一臂之力。南家那三小姐也不錯,那日在朝堂上真是膽子大,一個女子有如此的膽識也是不錯。”岳帝思索著說。
“父親,孩兒沒有成親的心思,只想你好好的,整個岳藍家都好好地。”岳藍言承道,對于父親說的這兩個人他不是不認識,只是他的心早已被一人填滿,再也容不下別人。
岳帝欣慰地摸了摸岳藍言承的頭,說“都說你是我最不得寵的世子,可我最看好的就是你。”
岳藍言承明白父親的意思,這么多年傳言他是岳藍家最不得寵的世子只是一個幌子,他知道現在擔子落到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江前輩會不會幫我們。”岳藍言承擔心地說。
岳帝躺在床上不說話,眼睛看著天花板思索著,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夏家
“管家,你有沒有查清楚南宮瑾消失那幾日到底去了何處?”夏松抿了一口茶道。
“不知,只是聽說是房將軍在戰場上遇見她給帶了回來。”管家道。
“這南三小姐這次回來確實是變了不少啊。”管家道。
“世子生辰上當眾壞了我的好事,沒想到吧,這事還是給成了。黃毛丫頭,不自量力。”夏松冷笑道。
“老爺,這一個女人不足為患吧。”管家道。
“是不足為患,可你還是給我盯著點兒,這腦子靈光了就不比從前了。”夏松囑咐道。
“是”
“走,我們去看看岳帝的病情如何,他還能不能來喝我們夏家的喜酒。”夏松說著起身,管家跟在了后面。
岳藍家
“岳帝,夏老爺前來拜訪。”大監前來稟報。
“承兒,扶我起來。”岳帝說。
“父親”岳藍言承知道父親的身子不宜大動便想勸阻。
“夏松是來看笑話的,他是想看看我死了沒有。”岳帝搖了搖手有氣無力的說。
“那我也去。”岳藍言承道。
“你不能去,你放心,他現在還不敢動手。”岳帝道。
經過一番穿著打扮,一般人還真是看不出來岳帝是生了重病的人。
“岳帝到。”
一聽是岳帝來了,夏松并沒有行大禮只是身子略微一躬。
因是招待一人,所以并沒有在大堂。
“見到岳帝不跪,怎么?”岳帝身邊的大監說。
“無妨,夏老爺是朕的好兄弟,無需講究這么多。”岳帝打斷了大監的話,說道好兄弟的時候特意壓重了音。
見岳帝坐下之后不等岳帝說坐夏松也就跟著坐了下來。
“不知岳帝近來身體怎么樣?”夏松表現出一副及其擔心地樣子。
“多謝夏老爺的關愛,這幾日朕的身體還不錯。”岳帝道。
“看得出來,岳帝氣色漸佳,腳步生風,日后定能長命百歲。”夏松明知岳帝生了重病故意說道。
是個明白人都能聽得出來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話,一旁的大監氣的發抖但未經岳帝同意又不好說什么。
“要是真長命百歲那不得成精了。”岳帝笑著打趣道。
“要是能讓百姓過上安穩、幸福的生話,天下少一點兒戰爭,我折壽幾年又有何妨?”岳帝又繼續說。
“世子怎么沒陪著你?”夏松自知岳帝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便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我要他陪不是給自己找氣受嗎。”岳帝道。
“岳帝所言極是。”夏松附和著。
夏松和岳帝聊了好一會兒才走。
“老爺,這岳帝看著氣色挺好啊。”管家道。
“我看他還能撐到什么時候。”夏松咬牙道。
夏松一走,岳帝那股子裝出來的精神勁兒一下就泄了,臉色也白了不少。
“岳帝,這夏松是越來越猖狂了。”大監道。
“這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這么快。”皇上拖著虛弱的身子說。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不做點兒什么嗎?”大監問。
岳帝搖了搖頭,弱弱地說“等著”
大監一臉擔心地看著岳帝,他怕岳帝的身體撐不住。
“咳咳咳…”岳帝接連咳了幾聲后就吐出了一口血。
“岳帝”大監連忙扶住剛從座椅上站起來看著就要倒下去地岳帝。
“快叫醫師。”大監喊道。
“別勞煩那些醫師了,扶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岳帝說話的聲音沒了剛才與夏松談話時的一半大。
大監扶著岳帝走向寢室。
“大監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要是不行了你就幫我看著承兒,坐不了這個位置就帶他走遠遠地,找個安穩的地兒讓他平平安安地活著。”岳帝拍著大監的手囑咐道,聲音越發顯得微弱。
“你比承兒也就大三歲吧”岳帝說。
“兩歲”大監道。
“好多事,我都快不記得了。”岳帝笑著說。
“你跟他一同長大知道他的性子,你幫我看好他。”岳帝道。
“你放心,以后他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大監道。
岳帝看著大監一臉地堅定欣慰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