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府跟南家比大小還真是不相上下,因為這房家自是將軍家所以這整個房屋看起來顯得更單調(diào)但又不失風(fēng)雅。
莫莫跟著南老爺進(jìn)了房府。
“南老爺,南三小姐,你們先坐,房將軍馬上就來。”一位下人送上茶水就走了。
不一小會兒,房梢進(jìn)來了,她一襲藍(lán)衣卻依然是束袖束發(fā)。
“南老爺”房梢行禮道。
莫莫在一旁等著房梢問她,可房梢并沒有問她,她嘟了一下嘴。
“房將軍,我今日前來是來看看房老爺?shù)模恢坷系牟≡趺礃恿耍俊蹦侠蠣攩枴?
“多謝南老爺?shù)年P(guān)心,家父一聽說今日您要來特意等著您。”房梢道。
“好,那我這就去看看他。”南老爺說完起身跟著房梢去看房老爺。
“我…”留下莫莫一人留在廳堂,她一個人坐著喝茶好像也挺尷尬地。
“嗨,我自己去轉(zhuǎn)轉(zhuǎn)。”她起身向旁邊站著的仆人們打了打招呼說道。
莫莫走出房門,向右邊兒走去經(jīng)過長長的走廊便看見一間屋子的前面也種著一棵望春樹。她繞過這屋子沒想到后面竟是一片竹林,竹葉在地上已經(jīng)鋪了厚厚的一層,穿過這竹林,莫莫看到了一座墓碑,她好奇地走上前看了看,只見這墓碑上刻著的名字是房梢。
“房梢”莫莫小聲嘀咕,她不明白這墓碑上的人為何也叫房梢。
“你來這干嘛?”莫莫一回頭看見房梢不知什么時候早已站在她的身后。
“我就是隨便轉(zhuǎn)轉(zhuǎn)。”莫莫一看房梢這張板著的臉就知道事情不妙,她急忙笑著解釋道。
“滾”房梢黑著臉道。
“你這人還能不能好不好說話了。”莫莫道。
房梢將自己手中的劍只是拔出了一半,莫莫立馬就認(rèn)了慫。
“行行行,我走,你不就會點(diǎn)兒功夫嘛。”莫莫嘟囔著回去。
出了竹林后走到前院就碰到剛從房老爺房里出來的南老爺,兩人邊走邊聊了起來。
“爹,房老爺怎么樣了?”莫莫問。
“已無大礙,改日我們就回家。”南老爺?shù)馈?
“爹,這房家就這房將軍一個孩子?”莫莫小心翼翼地問。
南老爺搖了搖頭否認(rèn)。
“這房老還有一個兒子,只是這房家世家為將,這兒子在一場戰(zhàn)爭中不辛犧牲,就剩下了如今的房將軍一人。”南老爺帶有幾分惋惜道。
“也就說這位男子是房將軍的哥哥?”莫莫問。
南老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他是不是叫房梢?”莫莫又問。
“是,房將軍本名叫房凈顏,房梢是她的哥哥,她哥哥一死,房將軍就想完成她哥哥的遺愿就去參了軍,這事沒幾個人知道。”南老爺?shù)馈?
莫莫恍然大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放心,我不會給別人說的。”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南老爺反問。
“哦,我這不是看他們家人沒咱們家人多嘛,你說我們來這么半會兒了,也不見房夫人來。”莫莫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房母想必是去山上的世空寺廟了。”南老爺?shù)馈?
“啊?”莫莫這一驚訝并不是因為房母去了寺廟,而是覺得這夫人們怎么都愛往寺廟里去。
“你啊,下次跟著你娘去寺廟好好靜靜心。”南老爺說。
聽到南老爺這么說莫莫假笑著說好。
這時,房梢也從他們兩的正對面走了過來,莫莫看到房梢,眼睛立馬看向了別處。
“爹,我餓了。”莫莫說。
房梢聽見這話走到南老爺身邊。
“南老爺,飯菜已準(zhǔn)備好,你和三小姐一同前往吧。”房梢道。
“有勞房將軍。”南老爺?shù)馈?
房梢伸手做出請的姿勢,三人一同去了吃飯的地方。
“哇,這么多菜都是我愛吃的。”莫莫看到一桌色澤俱佳地飯菜驚喜道。
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就吃,就好像是自家還真是一點(diǎn)兒都不拘束。
“嗯,好吃”莫莫邊吃邊說。
南老爺見莫莫這般不懂禮節(jié)也只能沖著房梢尷尬地笑了笑,房梢倒覺得沒什么,畢竟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見莫莫。
“瑾兒,你不是最不愛吃茄子嗎,以前在家可見你沒吃多少啊。”南老爺見莫莫大口不停地吃著茄子。
“額…,那還不是因為房將軍家的茄子比我們家的好吃。”莫莫尷尬了一下,隨即又笑著對房梢說。
房梢并沒有看她,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吃著飯。
“房將軍,這次多虧是你把瑾兒帶回來,瑾兒這次回來性子是活潑了些,你別跟她見識。”南老爺?shù)馈?
“不會”房梢道。
吃完飯,房梢和南老爺又去看了房老,莫莫一個人在房府里頭就瞎轉(zhuǎn),左邊的除了房老的房間還有一個小亭子,莫莫脫了鞋在亭子旁的小水池里洗腳,嘴里哼著小調(diào)。
一看見房梢從房里出來,莫莫立馬起身手里提著鞋子光著腳追了上去。
“發(fā)燒,發(fā)燒,你等等我,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去后面那片竹林,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上次我也不應(yīng)該翻墻,不過多謝你沒有告訴我爹,不然又得挨一頓打。”莫莫邊走邊說。
“南三小姐,沒人告訴你你很煩嗎?”房梢轉(zhuǎn)身停下腳步道。
“我這是在跟你道歉呢,你剛還跟我爹說不會煩我。”莫莫委屈地說。
“我原諒你,你走吧,別來煩我。”房梢說完立馬轉(zhuǎn)身就走。
“你這個人還真是沒一點(diǎn)兒情趣。”莫莫道。
夜晚風(fēng)涼颼颼地,躺在床上的莫莫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自然而然就想起了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這么長時間沒見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么樣,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回去,如何回的去?莫莫想到這些心里不免有些難過,穿上衣服去了屋外。
她走著走著不自覺地就走到了那棵望春樹旁邊,她用腳踢了踢樹旁邊的石子。
“誰?”
莫莫聽到聲音回頭看見房梢拿著劍從房頂上飛了下來,莫莫嚇得躲都沒來得及躲就看見劍指在自己面前。
“我我我”莫莫急忙說著,并用食指輕輕推開了劍。
“你大半晚上不睡覺,出來干什么?”房梢厲聲問。
“我這不是睡不著嘛,再說了,你大晚上不睡覺站房頂干什么?”莫莫反問。
莫莫說完就走到望春樹旁邊的那個屋子前,坐在了臺階上,兩只手撐在地上,儼然沒有一點(diǎn)兒大家閨秀的樣子,房梢則靠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我們家院子里也有一棵望春樹。”莫莫看著望春樹說。
房梢不答話。
“發(fā)燒,你說,不同世界的人看到的星星和月亮?xí)峭粋€嗎?”莫莫抬頭望著天問房梢。
“不知道。”房梢道。
“你說這夏老爺為啥非得要和我們南家聯(lián)姻呢?”莫莫看向房梢問。
“不知道”房梢道。
莫莫嘆了口氣無奈地?fù)u了搖頭,房梢要是不想和你說話,你就算是問死在這兒,她也可能會說不知道。
兩人就這樣一坐一站,皎潔地月光撒在身上,望春樹的葉子伴著風(fēng)在空中隱隱舞動。同是看著天,望著月,可這心里想著的事兒卻都不一樣。
第二日,早早吃過飯,南老爺向房老道過別后收拾好了行禮。
“瑾兒,我們走吧。”南老爺?shù)馈?
“爹,我…我還想再待幾天。好不容易來了,我想去軍營看看。”莫莫道。
“你一個姑娘家去軍營做什么?”南老爺?shù)馈?
這讓站在一旁地房梢略顯得有點(diǎn)兒尷尬。
“哎,爹,你這話就不對了,這姑娘怎么了?你不是說這房將軍的氣概可是不輸男子嗎,連你都敬佩她三分。我也想去軍營鍛煉鍛煉,強(qiáng)身健體。日后也能成為像房將軍這樣的人。”莫莫道。
“胡鬧,你這是去軍營添亂。”南老爺?shù)馈?
“這添不添亂,不還是房將軍說了算嗎。”
“你覺得呢?”莫莫用手在背后戳了戳房梢的胳膊。
“軍中訓(xùn)練的可都是男子,南三小姐怕是去了不適應(yīng),難免會磕磕碰碰。”房梢婉拒道,當(dāng)著南老爺?shù)拿嬗植缓弥苯泳芙^。
“適應(yīng)適應(yīng),磕磕碰碰地都不是事。”莫莫連忙接著說。
“爹”莫莫撒嬌乞求。
“那你就待幾日,要是回來了,我就派人來接你。”南老爺無奈地說,他對這個撒嬌的女兒是真沒辦法。
“不用了,房將軍會送我回來,是不是,發(fā)燒?”莫莫說著看向房梢。
都到這份上了,房梢只能順著說了。
“南老爺您回吧,過幾日若是三小姐想回來了,我派人送她回去。”
“那就有勞房將軍了。”南老爺行了禮。
房梢也回了禮。
“瑾兒,軍營不比自家,不可言語過大,行為過激,把你的性子收著點(diǎn)兒。”南老爺再三叮囑。
“好了,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回去吧。”莫莫說著把南老爺推馬車旁。
莫莫沖著遠(yuǎn)去的馬車揮手再見。
房梢之前以為莫莫真的就像肖玉說的一樣只是性子活潑了些,可她在大安城一次又一次鬧出的事她也聽說了,這又一次要去軍營地莫莫不得不讓她又再一次起了疑心,她要看看她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