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襲擊了你?”大膽驚問。
“我沒看到。”跋扈說,“我想不可能是那小子吧?他手腳都被綁著,就算掙脫也不可能那么快。”邊說邊環顧了一眼四周,像是努力尋找著什么。
“不用看了,那小子逃掉啦!”大膽又驚又怒。
“這怎么可能?”跋扈難以置信,片刻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可怕的事,臉色霎時間變得像死人一樣蒼白,口唇哆嗦:“不會是……是……有鬼吧?”
“胡說!就算有鬼,鬼也怕老子!”大膽氣呼呼地站起來,雙手叉腰,胸口急促起伏著。
說一點不怕,那一定是假的,不過自己是老大,怎么可以在小弟面前表露出膽怯?
跋扈慢慢站起來道:“老大,你可別說,我聽說這房子之前死過人,鬧鬼也是有可能的……”
“鬧你媽個X,老子不怕!”大膽反手就想給跋扈一個耳光,但只是做了一個手勢,并沒有真的打,接著又拍拍身前的胸肌說,“哪個牛鬼蛇神敢在這里作怪,給老子出來,看我不一槍崩了你!”
跋扈撇了撇嘴道:“老大,你不也信了么?”
這間屋子并不大,他們說話的聲音卻很大,即便躲在衛生間里的王萌珠也聽得很清楚。
不會真的鬧鬼吧?別嚇我……
王萌珠膽子不小,但最怕鬼怪之說,每當聽到鬼故事或者看了恐怖片都會害怕得睡不著覺,如今身在疑似兇宅之中,怎么可能不感到害怕?
爸爸,快來救我,我一秒也不想呆在這里……
王萌珠一想到這里鬧鬼,簡直怕得要命,一心想要離開,可是這個小小的愿望又談何容易?
屋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三個綁匪的心都是一震,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氣。
那震人心扉的敲門聲仿佛就是他們的催命符,讓他們不自覺地心生恐懼。
“大哥,又來了!”跋扈說話的時候,全身都在微微哆嗦。
“一起去看看!”大膽舉起手槍,大步走在了前面。
站在門外的人除了羅凱瑞,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當房門再次打開時,大膽和跋扈就看見了羅凱瑞。
“晚上好呀!”羅凱瑞笑著向大膽和跋扈二人擺手問好。
站在門口的那兩個大漢已經嚇得面如土色,仿佛兩具尸體立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過了好一會,大膽方才動了動嘴唇,盯著羅凱瑞試探地問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人啊!”羅凱瑞笑著說,“我就是之前給你們送錢的人,來這里是想告訴你們……”
“錢里面有幾張鈔票是同號碼的對不對?”大膽搶著說道。
“咦?你怎么知道?”羅凱瑞裝出驚訝的表情,“你真是先知啊!”
大膽又氣又怕,但更多的還是怒火,憤怒地舉起手槍,對著羅凱瑞額頭吼道:“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一定要崩了你!”
“大哥息怒啊!”跋扈忙制止大膽,“你的槍沒裝消音器,開槍會驚動鄰舍的。”
大膽想想覺得有理,于是命令跋扈把羅凱瑞綁了帶到屋后槍斃。
羅凱瑞也不反抗,十分配合地讓人把自己綁了,又十分配合地被人帶到屋后的空地接受處決。
跋扈站在羅凱瑞身后,正在給自己的手槍安裝消聲器,一邊對羅凱瑞說:“兄弟,不要怪我,要怪怪你自己闖進這鬼門關。”
“放心,我不會怪你的。”羅凱瑞說,“不過請你開槍的時候打準一點,記住往要害打,不然我會很痛。”
“你也放心,我干這行是專業的。”跋扈說,“保證一槍結果你,絕對不開第二槍。”
羅凱瑞是真的會痛,但絕對不會死,至少手槍是殺不死他的。
正因為他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如此配合。
在之前三個月的特訓里,羅凱瑞已經對自己的力量有充分的認知,曾經受過無數槍林彈雨的洗禮也能存活下來,又怎么會害怕一把小小的手槍?
無論往羅凱瑞哪個部位開槍,都無法把他殺死。這就是他的體質。
近乎無敵一樣的體質。
人的生命是脆弱的,但羅凱瑞不是普通人,他是強者中的強者,因此他也肩負著保護弱小生命的天職。
王萌珠就是他現在要保護和營救的對象。
只不過他想用自己特殊的方式去做這件事,于是就有了前面那一連串看似詭異的事件。
“兄弟,我要送你上路了,你有什么遺言要說嗎?”跋扈用槍指著羅凱瑞的后腦問。
羅凱瑞沒有回頭,開玩笑地問:“可以放了我嗎?”
“不可以。”跋扈十分肯定,毫不心軟。
“那就沒有了。”羅凱瑞說。
“等你死后,我會燒點錢給你的。”跋扈說。
“那真是多謝你啦!”羅凱瑞如此說,心想這哥們好像還有點良心,可惜選錯了行,下半輩子只適合在監獄里度過。
半小時后,跋扈返回屋里,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衣服上沾了不少泥污。
“完事了嗎?”大膽看見跋扈進來便問。
“完事了!”跋扈點點頭,“我把他埋在了后院,這次一定不會出問題。”
“那就好!”大膽像是松了一口氣,接著又對跋扈說:“今晚我們輪著看守那個丫頭,囂張先睡了,你去房間里呆著,半夜的時候再讓囂張換你去睡。”
“好的。”跋扈沒有異議,片刻才又說:“那小妞被綁著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才對。”
“小心駛得萬年船。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大膽說,“不能有半點大意,知道嗎?”
“知道。”跋扈點點頭,拖著疲憊的身子向隔壁房間走去。
“還有!”大膽忽然又叫住跋扈,補充了一句:“不要碰那小妞,等我們有了錢,想要什么美妞都有,不要貪一時之快。”
“明白。”跋扈說,“我會好好看著她的。”
大膽放心地點頭嗯了一聲,說:“我先去小瞌一會,你自己小心點。”說完就去床上躺下。
大廳的燈已經熄掉,隔壁房間的燈還亮著。
“你們把他怎么樣了?”王萌珠一看到跋扈進來就焦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