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期間的水可傾,每年回去一次,去回憶一下過往的甜蜜時光,她甚至已經把上一世與這世的感情混淆。
水可傾沒有再去單書祺家,為什么不去,怕有不好的消息,怕承受不住,至少這樣,有個幻想。
那個五年之約,兩個人都爽約了。
七年后
水可傾出現在機場的時候,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蘇陶跟彭坤接機。
“你總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把你綁回來了。”彭坤先說了話。
“我在你心里這么重要嗎?”
“對!排第一了,大小姐。我家祖宗說了,你不回來她不嫁給我,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回來了,你可以下崗了。”
“你倆打車吧。”彭坤提著行李,扭頭就走。
“不走了吧?”
“不走了。”水可傾為什么選擇留在B市?因為他們約定五年之后在這里結婚,也因為上一世他們所有的回憶基本都在這里。
“有他的消息嗎?”水可傾淡淡的問。
“還沒有,可能你倆都期待偶遇。”其實水可傾他們沒有看見,此時的單書祺也在機場。
“偶遇也好,無緣再見也罷,這輩子,我認了。”
“別想這些沒用的了,你什么時候入職?”
“過來整理一下,然后回趟家,回來再說吧。”
“大海龜吖,我是叫你單慕冰呢還是叫你水可傾呢?”
“建議你叫我單慕冰,謝謝。”
“好好好,慕冰,你咋不叫木柄呢?”
“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水可傾在國外給自己改了名字,所有的成就,都是單慕冰,也就證件上是水可傾。
水可傾幾年前就買下了一幢公寓,不大不小,她設想的,都有,一直是蘇陶和彭坤幫忙裝修。
“謝謝你倆幫我的新家打造的如此舒適,作為回禮,你倆結婚的禮服,我包了。”
“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千金難求好不好?”水可傾摸摸她的頭,“你倆的,是我自己招標的。”
“有前途。”
水可傾寫了最后一封信,打算放進去。每次,水可傾都滿懷希望,希望里面會多一些單書祺放的東西,但是每次都失望,失望到已經麻木。
“哥哥,諾諾回來了,所以這是我最后一次寫信給你,如果你還記得我,一定要來找我,我等你。哥哥,我還是沒有找到你送我的戒指,我找了很多年,就是找不到,我也買不了同款了,你找到我的時候,不要怪我哦!哥哥,我還是會繼續以單慕冰的身份生活下去,直到我找到你。”水可傾埋好后,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這棵樹,生長茂盛,所以她堅信,他只是忘記了來找她。
七年時間里,水可傾每年回國一次,埋一封信,回家看看父母。連蘇陶都不見。父母已經悄然老去,她不能沉浸在單書祺給的痛苦里。
“傾傾,今年27了,有男朋友了嗎?”水媽媽自從可傾25歲以后,每次水可傾回家都要問。
“有。”水可傾每次都回答有。
“你倒是給我領回來看看啊!”
“還早,我回國先打拼事業。”
“事業,事業,你個小妮子打拼什么事業,相夫教子才是王道。早知道你這樣,當初就不該送你出國。”
“你不送我出國怎么知道我爸攢了那么多私房錢。”水可傾把話頭轉向爸爸。
“閨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水可傾還去了單書祺的家,只是沒有驚動他們,只是遠遠的看著,也沒有碰到單書祺。
無數次,水可傾打開網頁搜索單書祺的名字,都沒有。以單書祺的聰明才智,應該早就有所成就。可是她搜不到,他就像蒸發了一樣。
水可傾回到公寓,置辦了男士情侶款,怕找到單書祺的時候,來不及置辦。
回到這所城市,總覺得,能感受到他的氣息,而這種悸動,愈來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