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寒見慕凌兮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有些不放心似的問她:“要我送你進去嗎?”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好啦,謝謝你送我回來。”慕凌兮沒有注意到她根本沒說她家在哪里,白逸寒就直接把她送到了林家,她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的夢中沒回過神來,也沒有問他怎么知道的。
白逸寒向她靠近了些,修長的手指越過她的身體,這讓慕凌兮的面頰不禁泛起一點紅色。
她看著眼前那俊朗的面容,那濃密的睫毛掩蓋下的眸子,是那般的深邃讓人一眼就被陷進去了一般。她記得以前在某一張報紙上面看到他時,覺得那雙眼非常的令人毛骨悚然,可這次近距離的觀看他眸子里,散發出了一種迷人的光芒,很容易讓人迷了心智。
她側開了臉看向了一邊,還以為他要干嘛呢,只見他體貼的為她解下了安全帶。
白逸寒面部確實沒什么一表情,還是你以往那樣冷淡中帶著一絲溫柔,那是只對她才獨有的溫柔。
“傻瓜,你這小腦袋瓜在想些什么呢?”白逸寒白皙的手指彈了彈慕凌兮的額頭,條件反射下的她顫抖了一下,用手摸著額頭一臉不高興的嘟起小嘴,那小眼神,都讓白逸寒看得喉結一動。
“想你。”慕凌兮忍不住想調戲調戲白逸寒,見他還沒有挪開就親了他一下,然后在快速的推開他,打開車門跑了出去,深怕車里的人跟了出來。
慕凌兮到老家大門口時回頭一望,俏皮的跟白逸寒做了一個鬼臉,再翻了一個白眼,誰讓你彈我額頭的,調戲調戲你也不錯。
白逸寒還有一些愣愣的,他沒想到今天的慕凌兮居然會主動的親自己,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秒,但比以前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他眼見著女孩推開他快速的離開了,等他緩過神來再看慕凌兮時,一入眼就是那俏皮對他做古怪表情的她,他很無奈,要不是她要回家,真想把眼前的女孩子抓回來好好的懲罰她一下。
見慕凌兮進家門之后他就車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發一條消息:“一個吻太少。”
剛到客廳的慕凌兮聽手機來一條微信消息,習慣性的拿出來看了一下,沒想到蹦出來的是那三個‘白逸寒’,她點進去入眼的是短短的——六個字一個吻太少了。現在這個她臉不禁一紅,剛剛不過調戲調戲他罷了,真是的還不滿足,要知道她可是下定了決心才去調戲調戲他的。
慕凌兮剛好說話手機之后只聽樓梯聲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入眼的是一雙精致的高跟鞋,那雙小腳慢慢的往下走著,露出的面容是林月那張嫵媚動人的臉。
“喲,這不是姐姐嗎,怎么回來了?不是說要和人家斷絕關系的嗎?怎么沒地方住又回來了?”林兮一臉譏諷的語氣緩慢的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與你何干?”慕凌兮可是沒在意那么多的她語氣平緩的反問。現在對于這個妹妹她生不起恨,但也說不上喜歡。自小父親都較喜歡自己,給自己的關愛永遠比她多,所以導致她對自己有著敵意,她能夠理解,特別是知道了自己不是林殊棋的親生女兒之后,也明白了葉淑樺為什么對自己那么冷淡。
林月也沒有再自找沒趣的嘲諷慕凌兮,越過客廳在廚房里拿了瓶原味的酸奶,回到客廳見慕凌兮已經在沙發上坐好了看著電視劇。她憋憋嘴,邊喝著酸奶,邊走向了另外一邊的沙發,拿起抱枕雙腿蜷在沙發上。
“你當初說的那句話什么意思?”慕凌兮看向林月,盡量控制住自己,語氣平緩。
她很想知道答案,為什么這兩次都會做那么奇怪的夢,難道是預知未來,可夢中的她才剛剛19歲而自己現在已經二十出頭了,要說是往事,可自己并沒有關于談戀愛甚至是孩子的一點記憶。
“我說的話多的去了,我怎么知道是那句話?”林月沒想到慕凌兮居然會問自己,還以為和以往一樣不說話呢。
“我去F國的那年你都知道些什么?”慕凌兮問道。
“不就是去考了個博士嗎,還和你最親愛的哥哥相處了那么久,有什么好炫耀的”林月喝酸奶時明顯停頓了一下,隨后又恢復了以前那嘲諷的語氣。
“沒其他的了?”慕凌兮眸子看著林月,緩緩道。
顯然林月也沒想到慕凌兮會有這么一問,為了避免慕凌兮多想還是說了:“你以為你是誰啊,每個人都得知道你干了些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貼身保鏢,也不是你的保姆,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對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慕凌兮不禁自問:難到這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夢嗎?
“難道你在F國干了什么事不敢說,不會是耐不住寂寞找了一個老男人,怕暴露出來了?”林月神情鎮定自若,其實手心里早已冒出了汗,深怕慕凌兮看出破綻。
“別把我想得你那么齷蹉。”慕凌兮皺眉無語道。
慕凌兮真的是沒指望在林月嘴里聽到一絲除了嘲諷、嫉妒、炫耀以外的語氣。畢竟已經聽了十多年了,從小都是如此。
“爸,出車禍了你知不知道?”慕凌兮不禁一問,因為前兩天都沒有見到林月母女的身影。
“知道。”林月沒有一絲猶豫地答到。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天爸爸得知真相第一次見他喝那么多酒不出事才怪。
“那為何不見你們去醫院?”慕凌兮心里不爽,面上還是讓人看不出所以然來,讓人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自己說的要和我斷絕父女關系,都沒有關系了我還管他那么多干嘛?”林月見酸奶已經見底,在空中拽出了一個好看的拋物線,‘碰磁’妥妥的丟進了茶幾旁的垃圾桶。
“斷絕父女關系?你究竟怎么氣到他了?”慕凌兮知道爸爸有先天性心臟病,所以每次都會自己照顧自己,不會令不愉快的事擾亂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