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華游子便領(lǐng)著程致諾進(jìn)了王宮,在侍衛(wèi)帶領(lǐng)下來到了青蓮湖。湖中有一亭子,亭中有一身穿黑色蟒袍的青年長得劍眉星目,緊閉雙唇,眼光似鷹盤坐像虎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他坐在蒲團(tuán)上看著面前的棋局一手撐著頭一手把玩著黑色棋子,不知在思索什么。
華游子叫停了程致諾自己施展輕功朝亭中躍去,撩起下裳便盤坐在那人對面道“:身份確認(rèn)了的確是他的傳人,可這次的代價是否太大,我們暗中培養(yǎng)的高手已折去三分之二。”黑衣男子輕輕撇了下頭看著湖中荷花道“:先生多慮了,得他一個付出再多代價也值得。”華游子嘆了口氣道“:若是他不出手相救那小王爺和炎國質(zhì)子不就沒命了嗎?何必冒此風(fēng)險,萬一有個閃失我如何向先王交代。”
黑衣男子站起身來甩了一下衣袖斜著眼冷聲對著華游子道“:先生是在教我如何做事嗎?”華游子趕緊跪下雙手趴在地下恐慌道“:大王屬下不敢,只是擔(dān)心小王爺?shù)陌参!!边@黑衣男子便是黔平西王李浩杰。李浩杰轉(zhuǎn)起身來看著湖面將手中棋子彈入湖中道“:天地為棋盤天下人皆為我棋子,我弟弟也不例外,我右手執(zhí)白左手執(zhí)黑。我想讓誰生誰便生,我想讓誰死誰便死。明白了嗎?”華游子悄悄抬頭看著年輕的大王仿佛從未看透過他的心思,對自己親弟弟都是這般無情不過是他手中棋子而已。“屬下明白。”華游子回到。
“起來吧,這次你做的很好,不僅試探出了他的身份還讓他和浩然有了接觸后面的事就好辦多了。”李浩然說到。
原來自從呂以鈞進(jìn)入黔國開始黔王便已經(jīng)盯上他了,程致諾在酒肆中的說辭也是李浩杰安排的,若他真的是那人的傳人必定會往開粼派去。頭一天自己還向李浩然透露城外梅子熟了,以李浩然的性格肯定坐不住定然會去。
在讓程致諾調(diào)派殺手去殺易奕和李浩然他若心中有道義肯定會出手相救,待到他救出二人時華游子程致諾在出手殺人滅口把那些殺手全部解決。那些殺手培養(yǎng)多年只聽令不認(rèn)人至今為誰賣命都不知道。這樣做卻只是試試他的身手,能否讓自己滿足結(jié)果還是不錯的。
“大王,覺得他真的合適嗎?”華游子起身問道。
“武功不錯但還是不夠狠毒,有顧慮不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還得訓(xùn)練訓(xùn)練我要的只是個只會聽命于我只會殺人的行尸走肉而已。黑狐十八衛(wèi)已得其三還差十五人,倒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做這黑狐衛(wèi)掌旗使,程致諾明面上還是四幫十二會總舵主,讓他自己別忘了他還是黑狐衛(wèi)掌旗副使,讓他自己多物色人選,達(dá)不到黑狐衛(wèi)要求也可以充入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中,盡快招齊黑狐衛(wèi)我有大用。對了還有浩然哪里你要多費(fèi)費(fèi)心,多多傳授他武藝我不想要一個一無是處對我一點(diǎn)用都沒有的弟弟。找個時間安排他來見見我吧。”李浩杰說道。
“是,屬下知道了。對了大王褚英府馬上就要到了三年一度開府的日子是否讓小王爺入府。”華游子回道。李浩杰微微抬起頭看著天上的太陽道“:讓他去吧,順便讓他把易奕也帶上一起去,聽說炎國新立了太子我還想讓他學(xué)點(diǎn)本事回去和他弟弟掰掰手腕。以后炎國亂不亂我說了算,退下吧我還要想想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是,屬下告退。”華游子說罷便飛出亭中帶著程致諾出宮去了。
呂以鈞帶著二人來到了一片湖邊,牽著二人直接跳下湖說道“:快把你們身上清洗干凈,你看一個個像個小花貓。”說罷便直接栽入水中大半刻不曾出來。李浩然開始慌了起來大喊道“:大哥哥大哥哥。”突然一雙手抓住李浩然的小腳一把將李浩然拉入水中,李浩然一邊掙扎一邊大喊救命,易奕見狀趕緊拉住李浩然的手想使勁往岸上拖,奈何自己力氣太小拉不動。
抓住李浩然的手一下放開了,易奕趕緊拉著李浩然跑到岸上,兩人倒在岸邊喘著粗氣。這時呂以鈞從水中冒了出來甩了甩頭發(fā)。岸上的兩人看著在水中的呂以鈞睜大雙眼不敢相信怎么會有如此漂亮的男人,對不是帥氣而是漂亮。李浩然想到淑姐教自己的那句詩:公子只應(yīng)見畫,此中我獨(dú)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呂以鈞走上岸手里抓著兩條魚也沒有理會驚呆的二人。將魚丟在地上四下去找了些木柴將火升起,在把魚插在樹枝上烤盤坐下來對著二人道“:過來把衣服烤干,一會兒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二人徑直走了過來對他拳腳相加一邊打一邊說道“:叫你嚇唬我們,叫你嚇唬我們。”呂以鈞也不生氣淡淡一笑拉著二人禁錮在懷中道“:好了好了我錯了嘛,下次不敢了兩位少俠可否饒了我。”二人掙開呂以鈞的手便分列在他兩邊坐了起來。
坐下不到半刻鐘,剎那間一陣掌風(fēng)襲來直逼呂以鈞面門,呂以鈞提著二人蹭蹭蹭后躍幾步躲過一掌,那一掌正好拍在火堆上拍得火星四散。呂以鈞將二人護(hù)在身后道“:看來今天是你們兩個沒口福了。”說罷。運(yùn)起內(nèi)力便迎了上去,遠(yuǎn)處林中也沖出一人。不多時兩人便戰(zhàn)至一處,雙方拳來腳往對打了約十余回合。呂以鈞一記掃堂腿踢向那人下盤,那人也不慌腳尖輕松往地上一點(diǎn)躍至半空中,順勢在一掌拍向呂以鈞胸膛呂以鈞反手抓住對方手腕,狠狠的將那人丟出去那人空中翻了幾圈便穩(wěn)穩(wěn)的落在湖面上。
呂以鈞開始打量起那人頭戴黑色斗笠,斗笠下蓋一張黑色狐貍面具,面具中間有個‘七’字,身穿一襲黑色勁裝腰間佩帶著一把黑色長刀,背后暗黑色披風(fēng)被江風(fēng)吹的沙沙作響。
那人看向呂以鈞右手按著刀柄踏著湖面帶起一點(diǎn)漣漪直沖呂以鈞而來,呂以鈞心想好俊俏的輕功。易奕見狀將旁邊插在泥土中的寶劍朝呂以鈞扔了過來大喊道“:大哥哥接劍。”呂以鈞跳向空中接住寶劍順勢拔出,與那人又打斗在一起,一時間刀光劍影打得難分難解,兩人又對了八十余招,那人刀法越來越緊,逼得呂以鈞步步后退。
易奕緊張的看著打斗的二人對李浩然問道“:大哥哥能不能打得過,那人怎么這么厲害我炎國王宮內(nèi)的高手刀法都沒有他這么凌厲。”
“我怎么知道大哥哥之前救我們還有傷在身,運(yùn)了這么久的內(nèi)力斷然不是那人對手。”李浩然眉頭緊皺的問道。兩人在斗十余招忽聽得那人大喊一聲“:著。”只見十余把黑色小刀從那人黑色斗篷下急射出來,呂以鈞右手抖動長劍嗡嗡作響,將長劍拋至半空中以氣運(yùn)劍左手背負(fù)在后右手操控著長劍,唰唰唰唰,呂以鈞連出四劍將飛來的黑色小刀全部打落。那人見狀也祭出寶刀將長劍打落,雙雙插在泥土中。
那人張開雙腳跺入泥土中呈半蹲姿勢雙手開始集聚內(nèi)力,內(nèi)力聚集到頂點(diǎn)時天空慢慢開始暗了下來。一聲龍吟直沖長宵,震的三人雙耳發(fā)麻趕緊用手捂住耳朵。呂以鈞見狀咬破手指將血擦在眉目中間,雙手結(jié)印緊咬嘴唇口中念到“:老祖在上,借我三千道義。寧以義死,不茍幸生,視死忽如歸。”在呂以鈞身后出現(xiàn)一個巨大老道士幻影,那人也不懼腳下冒出一條黑龍緊緊把那人盤住。李浩然暗道‘黔龍飛天掌’,便差不多知道來人的身份了。幻影一掌朝他拍下來腳下出現(xiàn)一個大坑,他在掌氣威壓之下苦苦支撐,一氣之下用盡全力怒打出一掌一條黑龍沖天而起打破了老道士幻影。而后兩人雙雙倒飛十幾米,鮮血從面具中慢慢滲出那人把黑色披風(fēng)往身上一蓋‘砰’的一聲便化做一陣黑煙不見了。
李浩然易奕看見已經(jīng)暈倒在地的呂以鈞趕忙跑過去跪在他面前慢慢將他扶起,一邊叫一邊搖想把他喚醒。“大哥哥你千萬別死啊,我還沒有報答你呢。等回到城中你要什么我給什么,你快醒醒啊。”李浩然哭兮兮的說道。
呂以鈞緩慢的睜開雙眼看著二人,臉色蒼白嘴巴微微張開口中發(fā)出“呃呃呃”的聲音,轉(zhuǎn)身吐出大口鮮血又昏死過去。
李浩然站起身來望向四周大吼一身道“:死耗子趕緊給老子滾出來,不然老子回去了扒了你家耗子皮。”
旁邊草叢中鉆出一人來,身材僅五尺有余,長得賊眉鼠眼一雙大板牙露在外面。背著一把精鐵鐵鎬,雙手套著兩把鐵爪。走路輕手輕腳倒像一只灰老鼠。
“爺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dāng)。昨兒個看見那些殺手本想挺身護(hù)主英勇就義不畏生死,奈何小人武功低微只會點(diǎn)逃跑的本事,所以我一直在暗中觀察待到時機(jī)成熟便想著帶著爺逃跑。您不是被那位大俠救了嘛,小的就沒有出手保護(hù)您的機(jī)會。”他嬉笑著說道。
原來這人喚作灰天鼠常浩,原本干著梁上君子的活當(dāng),一朝不慎在偷逍遙王府時被侍衛(wèi)抓住,本想推出一刀砍了,但是這廝極會求饒說什么家里七八個孩子等著養(yǎng)活,又沒別的本事是不得已為之,若是死了可憐家里的娃兒怕被活活餓死。說到情深處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侍衛(wèi)大腿就一直哭個不停。李浩然見他情深意切不像假話,這人雖然武功不入流,但是一身輕功倒是不錯,鉆墻打洞的本事在整個黔國也沒幾個人會。便放他一條生路留在自己身邊坐個牽馬打雜的活當(dāng)。昨日本來是一起出城這貨走到半路說什么肚子疼就讓李浩然易奕二人先走,自己偷摸著到附近農(nóng)戶家弄只土雞打打牙祭。待到回去尋二人時正遇到殺手現(xiàn)身,就拋個洞躲了起來,看到呂以鈞救了二人后便一直偷偷的跟著三人。李浩然昨日也是情急倒是把他忘記了。
“你先背著他趕緊回城醫(yī)治若是他要有什么意外,看我怎么收拾你們一家。”李浩然裝作惡狠狠的樣子看著常浩。
常浩見李浩然似乎真的動了怒,也不和他嬉皮笑臉了,抱起呂以鈞‘蹭蹭蹭’便不見蹤影。
“我們也趕緊回去吧。”易奕牽著李浩然往陽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