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這樣,我們今天晚上先搬出這里。
安定下來后我便帶你觀陣,然后你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辦法在不讓布陣人察覺的情況下進入結(jié)界當(dāng)中...”
張松寧疑惑的看了眼伏篁,“你就這么相信我會陣法?我可是從來沒有學(xué)習(xí)過這方面的東西...”
“我可是你姐,不信你信誰。”伏篁淺淺的笑,“更何況...就是因為你沒學(xué)過陣法才更有可能解開這個結(jié)界啊。”
允陌在一旁點頭,“翊兒的陣法也很厲害。”
言簡意賅,卻是將他和伏篁為何這么相信張松寧會陣法這一點解釋清楚了。
唯獨小當(dāng)康在一旁一臉疑惑,“你們在打什么啞謎?”
……
狐族的地盤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叢林。
幾人連夜從小守的別院里搬了出來,隨便找了個叢林就鉆了進去,在周遭布置好陣法,就算是暫時的棲身之地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里的陣法并不是誰布出來的陣法,單純是早就從別人手里買的布置好的高檔陣法盤。
除了陣法盤的主人,輕易沒人能解開陣法。
張松寧的空間戒指中永遠(yuǎn)不缺少享受的物件,從里面一連拉出來兩張床榻和兩個墊子扔到了地上。
伏篁嘴角抽抽,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冷然,“松寧,你這...戒指里放這么多床榻做什么?”
張松寧偏了偏腦袋,“兩張床榻而已,多嗎?我只是怕萬一一個壞掉了,還可以有另一個備用。”
伏篁:“......”
允陌樂的不行,“伏篁姐你就放棄吧,現(xiàn)在的松寧可不是從前的翊兒了。”
祁云翊是自律到了極點,對自己足夠狠的一個人。即便偶爾有放松會說笑,也不會真的放下警惕。
但張松寧不同,她更注重于享受,性格也更散漫一些。
伏篁有些恍惚。真的接觸起來她才發(fā)覺,原來她的妹妹是真的不在了。
“姐...你沒事吧?”
回過神來,看著眼前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的張松寧,伏篁甩了甩腦袋,輕笑著摸了摸張松寧的腦袋,“我沒事。”
然后頓了頓,又道,“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暫時安定了新的藏身之所,我這就把帶你看陣。”
說著,拉著張松寧盤膝坐下,然后右手兩指并攏點在了張松寧的額頭上。
深知只有親身在現(xiàn)場觀陣才會方便更好的破陣,為了讓張松寧直接以親身經(jīng)歷的視角來觀陣,伏篁直接將自己的記憶共享給了張松寧。
張松寧顯然沒想到伏篁是以這種方式給自己來看這個結(jié)界的,但這顯然是最好的辦法。
甚至不用刻意去回想埋藏在記憶深處的知識,在觀陣的同時,張松寧的腦海中就閃現(xiàn)出了一個個陣法的節(jié)點和破綻。
從伏篁的記憶中退出,張松寧若有所思的托住了下巴。
“怎么樣?可是有進結(jié)界的辦法了?”允陌眼巴巴的坐在一旁,一看到張松寧的臉色就有些忍不住了。
在妖界的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倒霉了,連番的受傷,導(dǎo)致現(xiàn)在他只想快些解決妖界這些破事,然后趕緊回到人界去。
“哪有那么容易。”張松寧白了允陌一眼,然后收回視線看了眼伏篁,道,“不過,確實是差不多了。還剩下一些比較關(guān)鍵的細(xì)節(jié)問題,我需要去實地看一下那個陣法。”
伏篁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張松寧,“我沒看全?”
“嗯,差幾處。”張松寧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去看看吧。”伏篁道,“我先教你藏身之法,明天以前必須學(xué)會!沒問題吧?”
“......”張松寧微愣了下,挑著眉笑,“姐你對我的學(xué)習(xí)能力還是真信任啊。”
伏篁聞言僅僅是揚了揚眉,反問,“怎么?做不到?”
張松寧勾了嘴角,眼中神采飛揚,“怎么會?你出招,我接著就是。”
伏篁亦是勾唇,“很好。”
從儲物器具里摸出來一小塊竹簡,抬手往上刻字。
不過數(shù)秒便刻了那一小塊竹簡,然后揚手扔到了張松寧的懷里,“記下來后便毀了它。”
也不多說什么,拿起來竹簡張松寧便開始讀上面的字。
不過區(qū)區(qū)兩遍之后便記了下來,手一用力毀掉了竹簡,張松寧便閉上了眼。
靜靜地坐在原地,時間流逝...
除了允陌閉目療傷,伏篁閉眼休息,就只有小當(dāng)康無聊的托著下巴盯著張松寧看。然后某一個時間點,小當(dāng)康眨了下眼之后,便發(fā)現(xiàn)張松寧消失在了原地。
手中從地上撿的石頭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成,成功了?!”
“不得不說小當(dāng)康你還真是無聊啊,盯著我有一晚上了吧。”
張松寧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小當(dāng)康轉(zhuǎn)過了身子,呆呆的看著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她身后的人。
“你,你什么時候跑過來的?”
因為一直盯著看的緣故,實際上小當(dāng)康在張松寧成功的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
按理來說,即便小當(dāng)康過于驚訝導(dǎo)致有些失神,但以張松寧的修為如果這么點時間跑到小當(dāng)康的身后是不可能不被察覺的。
除非,那隱身之法特別的高級,而且張松寧一成功就直接把這個技能練到了滿級。
“你猜?”張松寧蹭了蹭鼻尖,笑的有些拉仇恨。
“不錯,比我想象中要快。”
伏篁睜開了眼,看了眼正得意著的張松寧,然后抬頭看了看天色。
“正好天也亮了。你調(diào)息一下,我們馬上去看陣,也順便趁著白天人多打探些消息。”
張松寧聳了聳肩,跑回一開始的位置打坐調(diào)息了。
......
“所以,你一開始乖乖的聽我的話,什么也不要管不就好了。”
潮濕陰暗的洞穴內(nèi),胡月兒拿著手里的鞭子抬起了眼前人的下巴。
一身的白衣裳滿是血痕,雙手被綁了起來吊在空中,整個人也只有腳尖能偶爾觸碰到地面。若隱若現(xiàn)的頭發(fā)下,那張弱氣的臉不是小守又是誰。
“我只是沒想到,你真的會對我動手。”平靜的看著胡月兒,小守的眼中古井無波的滿是平靜。
一聲嗤笑,胡月兒又是一鞭揮下,“你把自己看的也太重要了吧!小守,你雖然是和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沒錯,可你又懂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