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放學,林澈由于去醫院定期體檢,而讓白可一搭乘公交車回家。
白可一準備去車站等車,一個女孩子擋在她的面前。
那女孩剛出現在白可一面前時,她就認出來是那個每天給林澈送情書的女孩。
“你是給林澈送情書的女孩吧!”白可一先一步在楊嘉前說話。
“你是白可一吧!”楊嘉不理她說的話。
白可一微皺眉,說:“是啊。我是白可一,你是,哪位?”
“我,你都不認識?”她露出些許輕蔑的語氣,“楊嘉!”
“不認識。”白可一并不想搭理她,又說:“楊同學,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公交車快來了。”
白可一準備走,卻又被楊嘉一把拉住,命令似的口吻說:“不許走!”
“我偏要走!”她一把把楊嘉推開,打了輛的士回家。
“白可一,我告訴你,你――完――蛋――了。”楊嘉朝著出租車離去的方向憤怒的喊著,引得旁人通通看向她,可她卻不在意,氣呼呼的盤算著如何整治白可一。
這天夜里,林澈給白可一發了條微信:明天你先走吧,我有些事情,請假了。
但當白可一追問時,林澈卻也不回,她去敲林澈家的門,他沒在,即使白可一心中尚有些失落,但她也只能這樣了。
林澈請假的這一天,白可一覺得無聊透頂,想起了楊嘉,便向前桌打聽。
前桌是個眼鏡男,聽見白可一問楊嘉是誰,他驚訝地扶了扶眼鏡,又驚訝道:“楊嘉你都不認識?!白可一,你一天一心只讀圣賢書?”
“哎呀,你廢話真多,這不是一天光顧著看林澈了嗎?反正你告訴我她是誰就得了唄!”
眼鏡男清了清嗓子,說:“楊嘉,人送外號女魔頭,高三,校園霸主,看誰不順眼就欺負誰,做事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仗著她爸是校長,哥哥是個混社會的,就趾高氣昂……”
眼鏡男一下子把他對楊嘉的評論通通說給白可一,她覺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得于“心狠手辣”來形容,怕是眼鏡男加上了自己的主觀評價。
白可一想想眼鏡男說的話,又想起自己那天問楊嘉是誰,輕嘲自己。:“白可一啊白可一,你那天問人家是誰,豈不是對人家的一種‘褻瀆’?”又想到她這樣的女生喜歡林澈,就又笑了起來。
接下來幾天,林澈都沒有來學校,白可一打電話關機,家里沒人,發微信也不回,她想林澈不會出事了吧?她又想起自己有馬叔的電話啊,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怎么早沒想到!”
她忙打了過去,一陣“嘟——嘟”后,電話那段人接了起來,白可一忙問:“馬叔,林澈怎么沒來學校,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沉默。
“馬叔,馬叔,你在嗎?”她焦急的問。
“白可一……”
“林澈!”她一聽是林澈的聲音,竟激動的哭了出來。
“白可一,我要轉學了,可能以后都不會來Y城了,以后不要再和我聯系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蒼白。
“為……為什么?”
那頭掛掉了電話。
在白可一打來電話時,林澈剛從昏迷中蘇醒,一旁的馬叔拿著白可一打的電話不知所措,林澈想了想,對他說:“馬叔,拿來我接吧!”
白可一以為林澈的父母又要去另一座城市工作,可怎么也沒想到此時的林澈正經歷著一番番痛苦,可就算是這樣,白可一依舊整日提不起精神,甚至有時會偷偷哭一會兒。
這讓有心人有機可乘。
像往常一樣,白可一走向公交車站,她覺得身邊的人好像都在盯著她看,還在議論著什么,一邊看一下手機,一邊再瞧瞧她,她還聽見有人說:“長這么漂亮,白長了。”
她想:“我干什么了我!”
她忙打開手機,到他們學校的網站,不知誰發的一篇匿名文章名為“不知廉恥攀豪貴,酒肉盡興拋可一”,里面還配上了一張白可一上林澈奔馳車的圖,最重要的是,還把車牌隱了去,文章里有許多故事是虛構的,竟還有一張是白可一隨著富商進酒店的圖。
白可一生疑,我什么時候進過酒店?
她又仔細瞧了瞧,發現是他們找了一個和她身形相仿的女孩,憑空捏造了一番,在文章末竟還配上了她近日獨自回家,憂心忡忡的圖。
白可一忍不了周圍的議論紛紛,匆忙打了輛的士回家。
她躺在床上,心想:“是誰呢?誰要這樣誣陷我?”
她猛的坐了起來,說道:“楊嘉!”
這讓剛經過白可一房間的白航一從門中探進頭來,好奇問道:“姐,楊什么嘉,你喊他(她)干嘛?男的女的啊?”
“去去去,小屁孩多管閑事!”她起來把白航一往出推。
“好了好了,姐,別推了,我知道你的一個秘密。”他故作神秘。
“什么啊,有本事你說啊!”白可一不相信他能說出什么來。
“你喜歡八樓的那誰……”而后“嗖”的如一縷煙跑了,又折回了對她說:“放心,我不會告訴爸媽。”然后又如煙般散去。
白可一相信他的話,因為白航一是她在這個家中最值得信任的人。
此時的林澈,正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身邊沒有一個人。
第二天早晨,議論白可一的人越來越多,這篇文章竟成了學校網站的首位。
在她下公交時,就有人當著她的面說:“嘖嘖,白可一是嗎?富豪的車子坐起來舒不舒服啊?”
“白癡!”白可一還給他兩個字。
那人聽到她回的兩個字,生氣的說:“切,嘚瑟什么!”
白可一停了下來,轉過身踹了那人一腳,然后瀟灑的進了校門。
也就在當天,那匿名又發了一篇文章,是針對白可一打人的:“惱羞成怒憤打人”。
這讓白可一的聲譽在學校里日漸敗壞。
白可一在沒人時找到楊嘉,生氣地對她說:“是你做的這些吧。你憑什么捏造這些莫須有的事,我招你惹你了嗎?!”
“是我做的,你就是招我惹我了。”她一臉的神氣,好像是掐準了白可一一定會來找她。
“哪里,哪里惹你了?”
“你將我寫的情書扔到了垃圾桶里,而且也是因為你,他才會不接受我寫的情書!”
“他喜歡誰關我什么事!”白可一翻了一個白眼。
“白可一,今天我要讓你吃點苦頭。”她揮了揮手,幾個同樣是學生的幾個女孩撲了上來,用黑布罩上了白可一的頭,并且打暈了她。
等白可一醒來時,自己已經身處一個看起來荒廢了很久的工廠,她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了起來,環顧四周,手機也被拋在離她很遠的地方,并且沒有人,她試圖弄開繩子逃跑時,楊嘉一伙出來了。
“楊嘉,你這是在做什么?你放開我!”白可一吼著。
“白可一,你向我求饒啊,求饒,我就放了你。”而后是一串串笑聲。
“滾!”她抬起頭,對楊嘉說:“還想讓我跟你求饒,做夢吧你!你知道學校里的人都怎么稱呼你嗎?女——魔——頭。還夸你心狠手辣呢!”白可一嘲諷著。
“你……”她“呵”了一聲,“白可一,別人怎么說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今天這話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
楊嘉背過身去,說:“給我打,但是別碰臉,我還想讓她面若曉花的接受別人的謾罵呢!”
七八個女生蜂擁而上,朝白可一腿上胳膊上,腿上,胳膊上踹去,不一會兒,白可一的身上變的青一塊紫一塊,但這個過程中,白可一沒發出一點點聲音。
“給我停!”楊嘉說,“白可一,挺有骨氣哈,還不出聲,我看你出不出聲!”
楊嘉一巴掌狠狠的甩在白可一臉上,留下五道紅色紙痕,可她還是咬緊了牙關,不發出絲毫聲音。
“挺牛啊!”她邊說邊點上一支煙,抽了口并且吐了吐煙霧說:“有本事徹底別發出聲音!”
她扯開白可一小腿邊的褲腿,將紅熱的煙頭緊緊落在白可一白皙的腿上,她實在是承受不住了,發出聲痛苦的聲音。
楊嘉連同其余七八個女生一齊笑出了聲。
“今天就到這兒。”楊嘉托起白可依的下巴,盯著她憤怒的雙眼,道:“最好別和別人說,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而校園中更會充斥著你風流的l照。”
原來楊嘉早已在白可一昏迷時,連同其他人拍了l照,以此來要挾白可一。
她們解開了白可一的繩子,出了廢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