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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盛夏夢》:(一)

盛夏的烈日當空照著,秦思就這樣坐在公園長椅上,望著人潮熙攘,卻也覺得孤單,抬起頭,陽光刺眼的讓人睜不開眼,忙用手擋住,指間中泄露的陽光,卻讓她想起了一個人,夏陽,你還好嗎?

那是十年前,十七歲的秦思來到夏陽的城市上高中,就這樣,他倆被老師安排成了同桌。

“嘿!秦思,我叫夏陽,以后就是你的同桌啦!多多關照!”這個自稱夏陽的大男孩用手撓撓頭,對她陽光的笑著。

“嗯嗯,以后請多關照。”秦思這樣靦腆著回答。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秦思也在一天一天數(shù)著,她也終于盼到了這天。

在秦思十五歲時,她的爸爸因為酒駕而撞傷人,但還好在出事后打了急救電話,之后便自首了。但還是因此被判了兩年零五個月。這一恍,秦思都十七歲了,她父親出獄的日子也到了。

這天清晨,秦思早早的來接父親,看到他時,她緊緊的抱著他。父女倆相互寒暄著,打了一輛的士回家。

回到家,秦思的媽媽早已準備好了一桌酒菜。秦思與父母坐在一起,覺得此時比任何時候都要開心、幸福。

但此時,在城市一角處,卻有一個叫做夏陽的人,蜷在角落里,看著無助的母親,呻吟倒地,可他攥緊的拳頭卻無能為力。

第二天,秦思懷著開心來到教室,她正掏著課本,聽見夏陽對她說:“秦思,今天心情不錯啊!發(fā)生什么事了,說來聽聽。”

“我爸呀,出獄了!”(秦思因為相信夏陽的為人才對他說的)

“出獄?”

“是啊。我爸差不多三年前,酒駕撞了人,被判刑了,不過,好在他自首了。”

“哦!這么巧啊。”

“什么很巧?”

“不不,沒什么。”夏陽又繼續(xù)問著有關她父親撞人的事,直到他聽到秦思說,被撞的人是一位大概40歲的男性,不幸被軋折了一條腿,并且還姓夏來著時,他就斷定,被撞的人是他的父親。

這天放學,夏陽回到了家,和往常一樣,喝得醉醺醺的父親又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而母親,則又是躲在角落里哭泣,她看見夏陽來了,忙拭干眼淚,站起來對他說:“兒子,餓了吧,媽給你做飯去!”

夏陽忙制止母親,笑著對她說:“媽,今天周五,我來吧!”

于是夏陽就進了廚房。

他原本也有一個幸福、溫馨的家,有一個慈愛的父親。可是兩年前突如其來的一場車禍奪走了這一切。父親因此沒了一條腿,也因此失了工作,從此整日里借酒澆愁,喝醉了就打母親,而母親也不反抗,她知道他心里的苦,可醉酒的父親甚至拿夏陽來撒氣,不過,一次次都被母親所制止。

“媽,開飯了。”夏陽喊道。

有時在夜里,夏陽甚至能聽到母親小聲的啜泣,自此也不知什么原因,夏陽常常在白天將臥室的窗簾拉上,然后坐在凳子上發(fā)呆,一坐就是一天。

每當他看見父親打母親時,他曾想一拳還給父親,而母親總是不讓,寧愿自己被打。

可日子這樣過去,終會出事的。

又是一個周五,夏陽回到家,發(fā)現(xiàn)母親并未和往常一樣上前對他說吃飯,這種情況是從未有過的,他一下子就慌了,還背著書包就滿屋子的找母親,可是屋子里除了滿屋酒氣與煙味,和醉的不省人事的父親什么也沒有。直到他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撲到母親身上,之后——

他嚎啕大哭,嘴里含糊的喊著:“媽!”

是什么讓他成了這樣?

原來在他撲向母親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早沒了呼吸,可還是忍不住地用手指搭在她的鼻孔處,皆是冰冷。

他哭得像個孩子,或許他從來都是孩子,而他永遠只想做母親眼中那長不大的孩子。失了母親,就仿佛失了世界。

夏陽的眼淚流到了頸脖處,可手卻一絲也不肯放開母親的尸體。

他突然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殺氣與喪母的痛,快步走向醉酒的父親,他攥緊了拳頭,吼道:“起來!”

可夏父卻只是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他繼續(xù)睡著,或許是太醉了,或許是不想面對事實。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媽?!為什么!她那么好……你卻……”殺死了她。即使夏陽知道不是父親殺了她,可到底,是他間接殺死了母親。

因為夏母手腕處有一道刀口,她是失血過多而亡,并非夏父所家暴致死。

夏陽攥緊的拳頭舒展了,他別過頭,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淚,便進到衛(wèi)生間去了。

誰也沒注意到,那個醉酒的男人,眼角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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