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與俊聰被帶到監牢里,里面黑漆漆一片,只見根根鐵條站的直直的,像是站崗的士兵。一個衙役打開了一扇牢門,推他們進去,二人連頭緒還沒有弄清楚就被無緣無故的關進來了,兄妹兩個都沉默了一會,瑾兒打破沉默道:“俊聰,我們好心幫她(賈夫人),她怎么說我們是兇手?她腦子暈了嗎,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俊聰揉著疼痛的腳道:“這肯定不是賈夫人的意思。”
瑾兒不明白道:“不是她的意思,那是誰的意思?不會是李賀布的局?”瑾兒試問著。
俊聰道:“你已經猜到了,還來問我!”
瑾兒道:“以前都是聽說,別人告他,后來都成了誣告,告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現在我們不是聽說了,是真實上演了。”說完又想到是自己一意孤行惹的貨,對俊聰道:“俊聰,對不起,害你賠我受罪。我要是聽你的就好了,可是你的話,我當時什么都沒聽進去。早知道我聽一句也好啊!”
俊聰看著瑾兒在自責著,安慰道:“別自責了,我們又不是兇手,公道會還給我們自由的。”
瑾兒又道:“可是,那個賈夫人非說是我們殺的!”
俊聰道:“命里有時終須有,或許我們是有這么一劫!”
瑾兒道:“那我們豈不是成了替罪羊了?”
俊聰思慮道:“今天沒見到賈氏的兩個女兒,難道他們是綁架了她的女兒,逼迫他做偽證?”
瑾兒道:“有可能,想想今天賈夫人今天見我們的表情,還有她在堂時是表情,她一個勁的哭,肯定是不想做偽證吧。”兄妹兩個在牢房里面猜測著。
過了好久,牢房中的蚊子可是逮著肥羊似的攻擊他們,俊聰和瑾兒被咬的渾身癢,兄妹兩個是有癢又餓。兩個人的肚子早餓的咕嚕嚕響了,也沒有人來送飯,瑾兒實在耐不住餓拍著鐵籠子,沖著正在吃香的牢卒喊道:“哎!你們管不管飯?餓死了,這已經是冤枉進來了,還不給吃飯嗎?難不成想把我們餓死滅尸不成啊?”她喊了幾嗓子也沒人搭理她,牢卒在外面繼續吃著。
瑾兒郁悶道:“這是什么鬼地方蚊子這么猖狂,討厭的家伙!”說著很拍了自己臉一巴掌,氣道:“我都沒的吃,餓的饑腸轆轆的,你們卻像逮著肥羊似的開大餐了!”
俊聰道“能把我們關在一個牢房里,也算是照顧我們兄妹了。”俊聰寬慰著說著。
他們兄妹兩個不停的打蚊子,不停的鬧著身上的癢,俊聰也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霉啊!”
兩個人是又餓身上又癢,也困的不知過來多少時辰,兩個人在朦朦朧朧中,聽到開門聲,看見一個牢卒端著兩個不白不黑的東西,一晃一晃的過來了,瑾兒知道是送飯了。一陣狂喜,忙接過牢卒送來的食物,瑾兒接過食物,興高采烈的用鼻子一嗅,一股餿味穿進她的心肺之內,惡心的瑾兒差點沒吐出來,她皺著眉頭,氣急敗壞叫道:“這飯是人吃的嗎?都變味了?”
那個送飯的扭過頭來,道:“死人還嫌飯難吃,給的吃就不錯了,還毛病不少。”
瑾兒聽著更是火冒三丈高,氣的拿起饅頭就朝那個已經走遠的牢卒扔去道:“留著自己吃吧!誰是死人?我們就是被餓死也不吃這種飯菜。”
那個牢卒冷笑一聲道:“進這個地方的就和死人差不遠了,我都看了快二十年牢了,沒見一個能活著出去的,你們是例外嗎?”說完又去喝酒去了。
瑾兒和俊聰聽著那個牢卒的話都心驚不定,兩個人肩并肩倚在墻上,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在這陰暗潮濕的地方和瘋狂的蚊子打著攻擊戰。不知是疲憊了還是無力回站了,終于被可惡的蚊子攻擊的全身是包,它們飽腹滿滿的唱著勝利的曲調離開了。蚊子走了,兄妹兩個終于安靜下來了,可是因為太餓又困,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瑾兒實在是餓的厲害了,在夢中竟然夢到和俊聰小時候的夢境:兩人淘氣出去玩得滿身泥土而歸,被母親懲罰不許吃飯。可是母親剛走,他們便后腳邁入廚房之中,大掃蕩一番,把廚房給翻了個底朝天,結果找到了一碗米飯,俊聰端起米飯爬到鍋臺上,就用臟乎乎的小手抓起白白的大米吃的那個香,瑾兒在下面饞得直哭。俊聰則在上面邊吃邊無情的道:“不給你吃,不給你吃,我找到的。”
瑾兒在下面仍然哭著,突然俊聰從鍋臺上下來了,瑾兒搶過米飯跑到門外,俊聰也跟著跑了出去,可是瑾兒又跑到了屋內關上門,用身子頂著門,也用臟乎乎的小手抓起米來吃,邊吃邊高興叫道:“不給你,不給你,就不給你吃,饞死你!”
瑾兒因為現實中沒有米便一口咬在自己的手上了,她大叫一聲捂著手醒來,叫道:“痛,好痛!”望著不見光線的鐵籠中,才知道剛才是做夢。
俊聰在旁邊關心問道:“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痛?”
瑾兒皺著眉頭道:“我咬著手了,剛才正在做夢抓米飯往嘴里塞,可是沒有米,我把指頭塞嘴里了。”
俊聰聽了,松口氣笑道“剛才你在做夢吃飯啊,我還以為你中邪了呢,說什么‘不給你,不給你,就不給你,饞死你!’你在饞誰啊?”
瑾兒不好意思道:“你啊!”說著把剛才在夢里的事情和俊聰說了一遍。
俊聰聽了馬上反駁道:“你怎么瞎捏造,我記得是我端著米站在鍋臺上,你在地上大哭的,然后驚動了全家人,爹娘還把我揍了一頓!我沒把米塞到你手中啊,每次哭鼻子的都是你吧,我可從來沒哭過鼻子!”
瑾兒尷尬的笑道:“是!我知道,可做夢嘛,還不是太餓飯沒吃成,還把指頭咬著了。”說著有揉著痛的指頭,又道:“以前老是因為我的任性,害得你老是被父母訓,現在想來真后悔!”
俊聰笑問:“后悔什么?我也是害得你每次都哭鼻子掉眼淚的,你才故意那么說的。其實我不是個好哥哥。”
瑾兒聽了要哭似的道:“不是的俊聰,你是個好哥哥,我知道的,每次別人欺負我的時候,都是你幫我擋著,被父母訓的時候也是你幫我攔住,我都知道,只是我沒說過罷了。你是我的好哥哥永遠都是,還有大哥,他也是,你們都是我的好哥哥。”
俊聰聽著瑾兒的話很是欣慰,嘆口氣道:“我是什么好哥哥,好哥哥就不會讓你餓肚子了。”
瑾兒笑道:“這不是沒有辦法嘛!現在就是你想給我弄點吃的,也難飛出這個鐵籠子啊。”
俊聰聽了,突然道:“那我現在給你弄點吃的吧?”
瑾兒不明白道:“怎么弄?”
俊聰道:“聽說畫餅充饑的故事嗎?”
瑾兒道:“聽過,是大哥曾經講過的故事,他說很多人沒飯吃的時候就畫餅充饑。”
俊聰道:“咱也來試試吧?你想吃什么?”
瑾兒想了想道:“我不吃餅,我要吃烤雞,吃咱們在山上你給我的烤雞。”
俊聰道:“好!”說著就把烤雞的過程給瑾兒講述了一遍,道:“我逮了只野雞,給它開膛破肚后,放在火上慢慢的烤著····”說著把自己的拳頭攥緊,當雞身子,用另一只手閃著風,故意道:“火有點小,瑾兒你快加點柴!”
瑾兒聽了配合道:“我在加柴啊,我加了一些,夠了嗎?”
俊聰點點頭道:“夠了,烤了好久,雞皮都烤的成棕紅色了,這個雞好肥啊,都烤的流油了,散發出陣陣香味,瑾兒你聞道了嗎?”
瑾兒因為太餓了,又聽俊聰說的那么逼真,真的有點流口水的道:“我聞到了,好香!可以吃了嗎?我真的要留口水了。”抿著嘴問俊聰,眼里看著俊聰的那只手。
俊聰看瑾兒真的饞了,故意道:“不行,還沒熟透呢。在等等!”瑾兒實在是忍不住了,看著俊聰的緊握的手,雙眼都放光了,可憐的道:“應該熟了,我聞著香了好久了,讓我咬一口吧,你先給我掰塊小的也可以。”
俊聰見瑾兒兩眼都放光了,笑道:“你這個小饞貓,不熟就要吃,好吧,給你掰塊雞翅吧,看看熟了沒有。”說著佯裝給掰了一塊雞翅給瑾兒。
瑾兒接過來,裝著一大口咬過去的樣子,夸張的咀嚼的發出聲音,邊吃邊道:“真的好好吃,俊聰你也嘗嘗!”
俊聰道:“好的,我也吃個雞翅。”說著也掰下一塊佯裝賽到嘴里,故意裝的嘴里滿滿的道:“真的好好吃。”
兄妹兩個演著吃烤雞解讒的經過。
俊聰和瑾兒自從被關進牢房的那一刻起,城里街頭巷尾的都議論紛紛了,直到晚上可說是家喻戶曉了,但是都不知道這二人是誰家的子嗣,只是到是兄妹二人,而且其中一個是瘸子。
唐府晚上派出去找到的人陸續的回來也沒有音訊,府中每一個人都為兄妹二人擔心,香環見深夜二人還沒回來更是擔心,道:“他們那么愛闖禍,今天被關進去的是不是他們啊?”
唐廣明也是心急如焚,但還是安慰李香環道:“不會是他們的,他們兩個都很健康,你沒聽說他們兩個有個是瘸子嗎?”一家人安慰李香環。
車夫來找唐廣明,把他叫到一邊,把今天俊聰和瑾兒去衙門的事情告訴了他,唐廣明聽完如同五雷轟頂,雖然不確定是俊聰兄妹,但是少不了擔心,怕李香環擔心邊讓蕓娘安慰李香環,自己說有事出去一趟,和車夫一同去了牢房。
唐廣明和車夫來的牢房,本想用賄賂進去看看,確定一下是不是瑾兒他們,可是牢卒說里面是重型犯人不準進去。唐廣明只好作罷。
牢房內見一個胖乎乎的身子一晃一晃的進來了,大伙忙給他作揖,道:“高大人!”
高大人用鼻子“嗯”了一聲,進去了。有人拿椅子過來,高大人邊座邊吩咐道:“去把今天那兩個人給我拉過來。”
兩個牢卒開了門,把俊聰和瑾兒他們拉了出來,牢卒們見他們兄妹不跪,便強行讓跪,可是兩個人就是不跪,高大人仔細打量了他們一番,厲聲道:“你們叫什么來著?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俊聰見問話,打道:“回大人,草民叫唐俊聰,她是我妹妹唐瑾。”俊聰指著瑾兒說著。說完又道:“我們之所以不跪,是因為平白無故的把我們抓進來,我們又沒有犯法,不知為何要跪?”
高大人知道他們無罪,但還是冤枉他們道:“放肆,見了本官還不認罪,就是罪加一等。”
俊聰冷笑道:“認罪?高大人,你這話草民不明白,請問高大人,我們何罪之有?”
高大人又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們兄妹二人殺了賈海,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們就別狡辯了。”
俊聰聽后大喊“冤枉”道:“大人,草民沒有殺人。”
高大人不愿意和他啰嗦道:“賈氏既然告你殺人,你就是殺人了。”
俊聰道:“請大人明鑒,草民與賈先生平日無冤,近日無仇,草民為何殺他,真是捏造是陷害!”
高大人又道:“你現在喊冤也沒用,我來就是讓你畫押的,你今天畫也得畫,不畫也得畫,還是乖乖的畫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說完使個眼色,讓人拿來筆墨放到他們面前。
俊聰兄妹瀏覽了一遍那個告示,見字跡寫得熟悉有型,俊聰已經知道并非賈夫人寫的,便故意道:“高大人,你說的人證呢,物證又在哪里?草民想見見人證,想與她當面對質!”
那個高大人又道:“人證?你小子還以為有了人證就可以解脫了你們的罪名嗎?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這個是死牢,我都辦了大半輩子的案子了,就沒見一個活著進來,還能活著出去的。你們就認命畫押吧!”
俊聰又故意道:“既然如此,我能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嗎?”
高大人又道:“詳細經過就是,誰讓你們得罪誰不好,非得罪一個不該得罪的人。你小子長了幾個腦袋?是你們非往死里面鉆,我只好送你們一程了。”說完又命人讓俊聰和瑾兒畫押,可是兄妹二人就是不畫押。
氣的高大人,道:“倔強的我見得多了去了,不受點苦頭,你們是不會畫的是吧。來人呢,把他們給我吊起來。”說著把兩人吊起來,讓牢卒們輪流抽他們,俊聰怕瑾兒受不住,道:“要抽就抽我吧,我妹妹啥也不知道,他就是和我一塊出來的。”
高大人笑道:“好啊,你小子還算有點骨氣。”說著就命人專抽俊聰自己。俊聰咬著牙還在罵高大人是蠢官,瑾兒在一旁只有心疼和落淚。
李凱一個人坐著院內撥弄著水杯里的水,想起和瑾兒互相潑水的情景,心中不由覺得甜甜的,想著瑾兒平時里對自己就哀聲嘆氣。劉三走過去知道李凱為何這樣,邊道:“少爺這么晚了還不睡,想誰呢?”
李凱沒理他,裝作沒聽見,劉三見李凱不理自己,又搭話道:“三知道少爺的心事,少爺是在想唐小姐!”
李凱瞪著圓圓的小眼睛,道:“誰說本少爺想她,本少爺是在想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和我爹做對。”李凱不承認的說著。
劉三低聲道:“明明就是想人家唐小姐,還不承認。”
李凱隱約的聽見了,便問:“你在哪里嘀咕什么呢?”
劉三又道:“我說你在想你的瑾兒妹妹!”
李凱聽了也沒在訓劉三,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瑾兒妹妹的?”
劉三道:“少爺,三跟了你這么多年了,就像你肚子里的蛔蟲,腦袋中的那根筋,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昨天下午我們路過唐府,你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人家大門看,恨不能飛進去,自從回來后你就這樣了。”
李凱聽了重重的嘆口氣,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腦袋中的那根筋。”說完又沉默了,過了一會又道:“也不知怎么了,我見到瑾兒妹妹就有點怕她,不見她,我就越來越想她。可是我越是對她好,她越不把我當回事。也只有她敢這么對我,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人,他媽的,我還叫他聽我的呢。”李凱是越說越覺得委屈又生氣。
劉三見他生氣,于是換個話題道:“少爺,那兩個不知好歹的家伙,聽高大人手下的人說,那個女的長得絕對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要不我們去看看去?”
李凱瞪了他一眼道:“我現在眼里只有瑾兒妹妹,其他的沒有。”說完又道:“不過也是奇怪,好大的膽子,敢和我爹作對,兄妹兩人哪來的那么大的膽子?”
劉三在一旁扇風道:“是,不如去看看?再收拾他們一頓解解恨!”
李凱道:“現在高大人應該讓他們畫押了,去看看就去看看!”說著打算去牢房。
高大人見把俊聰打的渾身都是傷,衣服都被血染紅了,俊聰他也不畫押。突然舉得上當了,便朝瑾兒走過去,道:“他不畫押,你畫吧?”
瑾兒把頭扭過去不理他,高大人又道:“你若不畫,我要是把你這張美麗的臉蛋烙上個印,可就不漂亮了!”說著拿著手里的烙鐵說著。
瑾兒聽了很是害怕的望著高大人手里的烙鐵,俊聰在一旁大叫道:“高大人,你怎么不對付我了?對付一個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高大人道:“你太犟了,我可拿你沒辦法,我審過那么多案子,從來沒見你這么犟的人。恐怕我抽死你,你也不會畫押的。”說完又看著瑾兒笑嘻嘻道:“這個應該很好對付。”
瑾兒其實很害怕,但還是道:“別小瞧我,我比他還犟!”
高大人又道:“是嗎,那我給你烙上一個大疤,以后你就再也不是人說的美女了?”
瑾兒道:“人都快死了,美貌還有什么用。”
氣的高大人道:“我不信,你不怕。”說著拿著烙鐵慢慢的朝瑾兒臉上靠近,瑾兒其實很害怕,高大人看出來了,道:“只有你畫押,我就不毀你容了。”
瑾兒又道:“我說了,人都要死了,還會在乎自己的樣貌嗎?你要毀就毀吧。”說完閉著眼睛瑟瑟發抖不敢睜開了。等著厄運的降臨。眼看高大人的烙鐵就要靠近瑾兒的臉時,俊聰在一旁急的大喊:“不要,瑾兒!”
李凱和劉三到了牢房,見牢門口有轎子,知道高大人在里面,李凱本想不進去的,可是不知怎的就來到牢房門口,聽見里面有喊叫聲,李凱聽的耳熟,劉三問道:“少爺,高大人在里面咱們進去嗎?”李凱沒回答他,順著叫聲朝牢房里面走,想知道這個聲音怎么那么有些耳熟?可是有沒聽出來是誰,道:“進去瞧瞧。”
李凱越朝里面走聲音越近,李凱突然止住了腳步,嚇一跳,腦海里閃出這個人的聲音是——瑾兒?他的步子變得不動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仔細聽聽,里面好像是高大人和瑾兒在說話,正在奇怪瑾兒怎么會在這里?會不會自己聽錯了。突然聽見俊聰高聲喊道:“不要,瑾兒!”這個聲音很響亮,李凱聽到清清楚楚,他也隨口大叫道:“不要,瑾兒。”
高大人正拿著烙鐵要給瑾兒毀容,就聽見李凱從遠處傳來的聲音,順聲望去,見李凱已經跑過來了,十分吃驚問李凱道:“李公子,怎么是你?”
李凱看了高大人一眼,又看著俊聰和瑾兒都被吊著,瑾兒身上倒是沒傷,俊聰一身傷,目瞪口呆的叫道:“瑾兒妹妹,怎么是你?”說完忙過去給她解綁,被高大人攔住道:“李公子,這不妥吧?”
李凱不聽他的,厲聲對高大人道:“什么不妥,我爹都不敢攔我,你攔我嗎?”高大人也聽說過李賀愛子心切的事,沒有在阻攔李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