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和鹿泠筱回到家以后,接下來的兩周,林婉都沒讓鹿泠筱出去。
鹿泠筱雖說不明白,但她知道,林婉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也就照做。
鹿泠筱此時正在沙發上和外婆吃水果,林婉則在自己的臥室跟別人打電話,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恭敬的聲音,是林婉的助理。
“林總,證據已經全部在我們這兒了,人證物證都有,看您要哪一種。”
林婉右手拿著文件看,不緊不慢的說:“全部齊了么?”
“是的。”
林婉輕笑一聲,而后吩咐:“把這些文件打印一份給我,寄到我這兒。”電話里面的女人說了一句好,以為林婉交代的事已經完了,沒想到林婉又說:“然后安排我和鹿致遠好好的談談。”
哪個女人似乎愣了愣,然后才聽見她的聲音:“好的,林總。”
林婉掛斷電話后放下手機,看了下手里的文件,然后起身走向臥室的窗臺哪兒站著,眼神里有著說不出的愜意。
沒想到助理那邊動作很快,先是在電腦上給她發了哪些文件,林婉轉過身走過去,將哪些文件全部以匿名方式轉給了鹿致遠,然后銷毀哪個賬號。
這幾天的在公司里的鹿致遠已經夠心煩意亂,這會兒正坐在辦公室里的電腦桌下,當他收到文件時,他心里突然涌上一種強烈的不安,隨后點開了哪個文件。
里面的文件有著一些鹿致遠和陌生女人的合照,還有視頻,一些語音,不僅如此,里面連鹿致遠這幾年偷稅漏稅了多少次,多少錢也記得清清楚楚,文件上都印著一串數字。
若是這些文件發出去,那么,他鹿致遠一定完了。
包括鹿家。
他慌忙的刪掉這些文件,然后看見了哪個人下面的消息:
文件我還有很多,今天下午兩點,鹿氏公司對面的咖啡店見。
鹿致遠整個人僵硬在了椅子上,他不知道這是誰,居然能將他精心隱瞞的事查的徹徹底底無一漏洞。
他將自己身邊的助理、朋友,還有一些集團的董事長也猜了個遍。
這次他如果不去,那么他將必死無疑,不說死刑,但足夠讓他在里面待到死的那一天。
辦公室門被敲響,鹿致遠才回過神,調整了情緒,然后讓那個人進來。
林婉并不是沒有給鹿致遠留下線索讓他猜猜是誰調查的他,林婉可是將哪些文件上面都打了一串電話號碼作為水印,正是她自己的。
也正在她預料之中,鹿致遠沒有打過來。
她很清楚,鹿致遠不是沒看見,而是一心去想著怕死了,自然不敢打電話過來。
下午,鹿致遠驚心膽戰地來到了指定地點,坐在了指定餐桌上。
過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鹿致遠看了多少次表,也不見哪個人過來。
當他認為這是個玩笑,準備起身離開時,一個身材高挑氣質非凡的身影從門口進來。
鹿致遠皺著眉看著哪個側影,只覺得有點眼熟,等到哪個女人轉過頭來看著鹿致遠坐的位置,鹿致遠怔住,站也站不起來。
是林婉。
怎么是她?!
鹿致遠腦海里又浮現出那晚的情景,心里產生了許多的不安。
不會是她的。
怎么可能?!
只見林婉看見了鹿致遠諷刺一笑,然后向著鹿致遠走去,最后坐下,對著鹿致遠笑笑。
“鹿總,看來您挺守時的。”
“你……”
林婉瞇了瞇眼,然后端起一杯咖啡。
“怎么?難道你鹿致遠還以為,我是以前哪個鹿太太?”林婉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將頭抬起來,接著說:“鹿致遠,你的身份從遇見我開始,就注定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你鹿致遠算個什么東西?”
鹿致遠越聽林婉的話越是生氣,卻說不出一句話。
因為林婉說的話句句屬實,讓他根本無法反駁。
林婉輕蔑一笑,她當然知道鹿致遠無法辯駁,如今他鹿致遠只能任由自己宰割。
只見林婉突然輕輕嘆息著搖了搖頭,同情的看著鹿致遠:“鹿致遠啊鹿致遠,你要怪就怪你不注重細節,在這個城市里沒點身份,誰敢姓林?就是因為你不重視我,你才會落的如此下場。”
林婉說完將頭轉過去看著外面的景色,卻聽見鹿致遠的聲音。
“一日夫妻百日恩,林婉,別做那么絕,我可是鹿泠筱的父親,你忍心讓她沒有父親的陪伴下長大?忍心讓她有一個坐牢的父親敗了名聲?”
林婉轉頭看著讓她覺得發笑的鹿致遠,他的求饒借口也太可笑了。
“父親?你覺得你算哪門子父親?就因為她和你姓鹿?流著你的血?”林婉頓了頓,語氣已經有些波瀾:“鹿致遠,你好好的給我算算,你這個名義上的父親見過你的女兒多少次!就算你坐牢又怎么?你以為她會因為有一個你這樣的父親受到影響?鹿致遠,你太蠢了,只要我把她的名字從你們鹿家的名冊移除,從此不再跟你姓,她永遠都受不到你們鹿家的牽連!”
鹿致遠目瞪口呆的看著林婉,嘴臉上滿是吃驚,又聽見林婉玩味的聲音傳來。
“鹿致遠,我們要不要打一個賭?”
林婉輕笑一聲,端起杯子。
“你想賭什么?”
林婉端起杯子的手頓在空中,然后放下,看著鹿致遠。
“我敢保證,只要泠兒三年之內不見到你,她就會將你這個父親的樣貌忘的干干凈凈。”
林婉話音剛落,鹿致遠猛地看著林婉,林婉卻輕輕搖搖頭接著說:“可惜啊可惜,鹿致遠,這次叫你出來,本來就不會放你一馬。”
“這次出來,就沒打算過讓你再享受生活。”
說完,林婉右手輕輕一揮,咖啡店外面已經響起了警笛聲,已經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而后三個警察沖進咖啡店,她冷冷下令:“帶走!”
鹿致遠已經無法起來,全程被警察拖出去,而剩下的林婉,喃喃說道:
“你的罪孽,你就該還。我不是圣母,我做不到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