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頭領倒在了血泊之中,在他的腦袋旁邊流有一股紅白相間的液體,那是土匪頭領的鮮血和腦漿。
錄語眼睛都瞪大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他哪里見過這種血腥場面,就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錄語已經被嚇傻了。
千璇倒還算鎮定,愣了一會兒就反應了過來,畢竟她也是江湖上的人,殺的人多了,這種場面的血腥程度絲毫不在話下。
可讓她疑惑的是,錄語為何會嚇呆了?在今天早上,他完全可是一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攻擊她和千家小妹的時候可是一點兒也沒有猶豫。
按理來說,攻擊對手那么果斷,想來也是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戰斗才是,這種血腥的場面不會沒有見過,為何現在的錄語卻是和之前的那個錄語不一樣?
對于這個問題,千璇或許忽略了最關鍵的一件事兒,那就是錄語常年待在東山居里,基本上從來沒有獨自下山游歷過,那么錄語怎么可能經歷那么多的戰斗呢?
現在可沒有時間讓千璇去想那么多,她走到倒在血泊里的那個土匪頭領的旁邊,借著篝火微弱的亮光,仔細的看著那支穿透腦袋的箭矢。
只見那支箭矢通體發黑,凌厲無比,箭頭已經穿透了腦袋,就那么直直的插在腦袋上,看起來是比較瘆人的,不過千璇注意到,這支箭的箭頭是帶有倒鉤的。
“這支箭的箭頭是帶有倒鉤的,這箭是南楚軍隊特有的,”千璇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剛才救我們的人,應該是南楚的軍隊,我們怕是有麻煩了。”
剛說完,就見一隊身穿黑甲的士兵拿著火把迅速的圍了上來,把千璇和錄語給包圍了起來,看樣子,果真是南楚的士兵。
這時候錄語已經回過神來了,看著眼前的十幾個黑甲士兵,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原以為剛才那幾個土匪已經夠棘手的了,現在又來了這么一群身經百戰的士兵,他和千璇又該怎么對付?
見這群士兵只是把他們兩個包圍起來,并未有要動手的意思,錄語就悄悄的靠近了千璇,小聲的說道:“你怎么把軍隊都給引過來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怎么知道?!”千璇立馬反駁道,“是你帶我跑到這里來的,現在這里既然有南楚的士兵,這就說明我們已經跑到南楚來了!”
東山居就在鄭國和南楚的邊境線上,錄語逃跑的時候也是往南楚這個方向跑的,挾持了千璇之后也是往這個方向跑,就這么跑了一天,跑進了南楚的地盤也并不意外。
“你們是何人?為何在此鬼鬼祟祟的?”說著就有一個將軍打扮的人從士兵外圍走了進來,看著錄語和千璇。
這人的盔甲打扮和其他的士兵明顯不一樣,甚至還有些靚麗,只要不是太傻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人的身份絕對要比其他的人的要高。
“是這樣的,我和我妹妹上山采藥,下山的時候就碰到了土匪,”錄語巧舌如簧的指了指地上的那具尸體,“多謝大人出手相救,草民感激不盡!”
將軍皺了皺眉,斜著眼睛掃視著錄語,最后說道:“鄭國人?”
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發現了,錄語無奈的和旁邊的千璇對視了一眼,錄語示意千璇趕緊想想辦法,可千璇這個時候哪里還能想出什么辦法出來。
迫不得已,錄語又開始編起故事來:“大人真是好眼力,我和妹妹的確是鄭國人,從鄭國的那邊開始采藥,不知不覺就采到南楚這邊來了……”
還沒說完,錄語就被將軍打斷了:“既是鄭國人,擅自越地,按我大楚律例,殺無赦!”
說罷,將軍轉身就想走,接著就聽到一聲女聲由遠及近:“將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