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放慢了速度,拿出了一面小鏡子,假裝補妝的樣子用手拍了拍臉。
不看還好,這樣一看嚇了我一跳。
——我后面的人拿著槍!
于是我迅速收起了鏡子。
這個時候不能給宋天宇打電話,如果打了的話,頂多是多牽扯了一個無辜的人。
如果給萬俟元打電話,恐怕還沒等到他來救我,我就已經(jīng)被抓走了。
害,我最近怎么就這么背。
為了讓后面的人認為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沒必要對我下手,于是我假裝摔在地上,裝作很痛的樣子哭喊起來:“唔啊啊啊,好痛啊!”
正巧,我就摔在路燈底下了。
我可以感覺到,后面的人還在逼近。
我正準備跟他拼命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了。
是那個保安。
他把我抱了起來,在那些平房的房頂上跳來跳去,飛檐走壁似的帶著我跑掉了。
我現(xiàn)在感覺我暈人了。
眼看著甩掉了后面的人,他放松了警惕。
“還痛嗎?摔到哪里了?”他問我道。
“沒有……為了甩開后面的人裝出來的……”我以為他會很生氣。
“大晚上的,一個小姑娘家家亂跑什么?還自己一個人出門。”他“教訓(xùn)”我道。
“我是來找我一個朋友的。”我“辯解”道。
沒想到,只是我們聊天的這個功夫,后面那人追上來了。
“你快走,他手里有槍!”我對那個保安大喊道。
“我不是那種拋下朋友就跑的人。”他把朋友兩個字咬得很緊。
“行吧,你就把我放下吧,我自己會跑。”我“央求”道。
“把你放下還不如我直接把你給了后面那個人。”他一邊跑一邊說。
汗,腿短就是不好。
有種你把我的大長腿還我再跟我賽跑,我讓你100米。
我現(xiàn)在真的很氣。
不過被人拉著我也沒臉說氣。
算了,老臉得要。
結(jié)果,這家伙帶著我往我家的反方向跑了過去。
“喂!你去哪兒?”我掙扎著想要跳下來。
“酒店。”那家伙露出一個宋天宇般猥瑣的表情。
我想踢死他……
突然,我想起來,那個方向走的話,好像是派出所。
看來這家伙也不是沒腦子。
我回頭看了一眼后面跟著的人,他好像知道前面是派出所,就沒有再跟過來。
我剛以為要安全了,沒想到后面那家伙跳上平房房頂開了一槍。
果然,最糟糕的情況發(fā)生了——手槍上裝了消音器。
這下沒人回來救我們了。
更糟糕的是,他一通亂射,居然射中了那個保安的背。
“快跑,到派出所報案!”他喊到,隨后把我放了下來。
“不!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辦?”我反抗道。
眼看著后面那個家伙追了上來。
我緊緊抓著那個保安的肩。
“你不要有事啊……”我使勁搖晃著他。
果然那家伙是沖我來的。
“萬俟小姐,你還是老實跟我走吧。”他說道。
“好……”我并沒有遲疑,反而爽快的答應(yīng)了。
“但是我有條件。”我話鋒一轉(zhuǎn)。
“什么條件?”
我指著那個保安說:“你得把他送到醫(yī)院去。”
在他還在考慮的時候,我悄悄伏在他的耳邊,把我的手機交給了他。
“這算是我最后一次保護你了吧。”我努力發(fā)出了近似笑的聲音:“麻煩你和我家里人說,我去南橋市了。”
對啊,我萬俟伏顏,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