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然明白,我的思想早就被卑微的出身改變了。
我從來不信什么牛鬼蛇神,因?yàn)槿艘惠呑佑械倪@一切都要靠自己來創(chuàng)造,上帝給你的并不多。
然而我卻格外的相信報應(yīng)這件事。
也許南宮伏羲沒死,就是藍(lán)麗麗最大的報應(yīng)。
我拉開她的椅子,坐在了那里:“藍(lán)麗麗,知道嗎?你的教學(xué)生涯就快結(jié)束了呢~”
我的語氣也輕快起來。
萬俟傾欣跳樓的事件已經(jīng)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所以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搜查這所學(xué)校。
事情是解決了沒錯,但是——那兩個被欺凌的孩子的思想,卻已經(jīng)再也無法回歸正軌。
事發(fā)一天后,萬俟元到病房去看了萬俟傾欣,并且了解了所有情況。
我悠然自得地轉(zhuǎn)著手里的刀子,順便用舌頭舔舐了胳膊上的血液。
我的袖子已經(jīng)沾滿了血漬,一大片一大片的都是血污。
潔白的袖子,鮮紅的血,讓我想起了那天墜落在石灰路上的萬俟傾欣。
呵,藍(lán)麗麗,這一切都是你活該。
事情都鬧得這么大了,警察早晚會來。
狠狠地出了口惡氣之后,我離開了學(xué)校。
我想……我以后再也不會回來這個地方了。
我看著我傷痕累累的左臂,微笑著,嘆了口氣。
我六神無主地向醫(yī)院走去,走著走著,突然撞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我心不在焉地道了個歉,然后準(zhǔn)備繼續(xù)往前走。
沒想到有一只手直接抓住了我的左臂。
“嘶……”一陣劇痛向我的神經(jīng)襲來,又有血液從傷口中溢出,緩緩滑向我的手指。
“你不想活了?”那人對我說。
還是那個戴著面具的保安。
雖然很感激他,但此時此刻我真的不希望他出現(xiàn)。
因?yàn)?,整條街上只有他知道,我并不是真正的南宮伏羲——至少現(xiàn)在不是。
我甩開他的手。盡管左臂傳來劇痛,我也一定要趕緊想辦法脫身。
“別跑。”他把我拉了過去。
我毫無反抗的余地,直接被他拽了過去。
他看著我的眼睛,問我:“為什么要傷害自己?”
我的嘴角突然就咧開了,這個問題真是好笑。
“我試試這刀快不快,10塊錢買的不能百搭啊。”
“胡說?!彼麛蒯斀罔F地對我說道:“你不可能這么傻?!?
我縮回我的手,揚(yáng)起了嘴角:“我本來就這么傻,再說,我們又不熟?!?
“不熟?”他咬了咬牙:“你知不知道……”
“什么?”我問道。
“沒什么。”他扭開臉。
我把外套脫了下來,包住了左臂。然后把那把染血的刻刀藏在了袖子里。
“伏羲……”那個保安輕聲叫到。
原來他把我當(dāng)成南宮伏羲了么?
所以他要幫我?
真是可笑。
我向前走去。
突然有什么東西搭在了我的身上。
我轉(zhuǎn)頭一看,是他把衣服披在了我身上。
“我送你回去?!彼箘磐熳∥业淖蟊郏缓笏浪雷ブ前训丁?
呵,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