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霜把手機調為飛行模式,躺了下來。
繼續開公司的夢想是走不通了,沒了父親的支持,想要把一間娛樂公司搞起來,根本就不可能。
先別說其他的,就是現在她簽下來的呂茂每個月就要10萬月薪,胡斯雖然便宜點,但是每個月也要2萬月薪。
雖說何霜可以咬咬牙,減少自己的花銷給他們開工資,但是公司卻是無法運轉的。
因為何霜根本就沒有更多的資金去拍電影、打宣傳、運營公司。
難道簽呂茂他們回來是用來看的嗎?
胡斯這位導演真的愿意沒有電影拍,一直跟著她嗎?
他們真的能夠等到自己父親再度投資的那天嗎?
一條條問題涌上了何霜的腦海,她感到一陣頭痛。
看來,現在也只能依父親的話,先和他們解除合約了。
想到合約一點,何霜猛地坐起來。
她忽然想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跟胡斯簽的合同清楚的注明了一條“公司將會在簽約后三個月內開拍一部以胡斯為導演、投資額在5000千萬以上的新電影。”
“事到如今,也只能以自己最大的誠意去給他們一些補償了。”
何霜打定主意,重新開了手機,給航空公司打了電話。
新生娛樂。
半天打不通何霜電話的劉萱,又被羅友前趕到了錄音室進行新專輯的錄制。
忙碌起來的時間過的飛快,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4點鐘。
順利完成了錄制工作的劉萱一出來便打開了手機。她要趕緊聯系何霜,畢竟呂茂還在生氣。
手機打開后就不斷的想起了信息提示聲音。
就在劉萱打算不理睬這些信息,直接給何霜打電話時,那些信息預覽上面寫著的“霜霜”兩個字又讓她停了下來。
“萱萱,霜霜怎么了?為什么像是在變賣家當一般?”
“萱萱在嗎?霜霜瘋了,把何叔給她的嫁妝都拿出來變賣了,快來勸勸霜霜啊!”
“霜霜是不是被人騙了,或者欠了很多錢?萱萱,你在哪啊?!!!”
劉萱看完信息,冷汗直接冒上了背。
這些都是她和何霜的好朋友,她們發信息來,說何霜在賣自己將來的嫁妝。
那些嫁妝劉萱知道,都是何霜父母在新年和何霜生日時所送的金條。這些金條是何霜父母對何霜的期望,也是給她以后嫁人的禮物。
“瘋了!何霜,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
劉萱不知道何霜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直覺告訴她,應該和簽下呂茂兩人有關。
但是,何叔不是答應了會全力支持何霜做公司的么?為什么要去變賣這么重要的東西?!
“何霜!你是不是瘋了!樂樂她們說你在賣你將來的嫁妝?!”
“對不起,萱萱,我也不想的,但是我也沒辦法了。我在忙,先掛了啊。”
劉萱放下電話后,直接便趕往了機場。
魔都的江松別墅區。
余文正在瘋狂的練習命運鋼琴曲。
他想從不斷的練習中揣摩出呂茂當初創作這首歌時的心境和靈感。
隨著對這首鋼琴曲的越發熟悉,余文的情緒也是越來越低落。
“果然,這種鋼琴曲不是我能夠想象的,更別說創作出來。呂茂真的是個怪胎……”
停下手上的動作后,余文開始了對自己的思考。
作為一個順風順水的富二代鋼琴家,顯然是無法想象這命運的殘酷,像這樣的鋼琴曲,終究不是他所能創造的。
“我不會放棄的,或許我能創作出一首非常美好的鋼琴曲呢?!”
余文想起了他的恩師,“也不知道老師聽過呂茂的彈奏沒有?”
就在這時,余文的手機響了。
這是一個國際長途。
“老師,您?”這是丹尼斯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余文顯得很激動。
“余文,你是想讓老師本就不好的心臟更加脆弱嗎?竟然發來了這么好的鋼琴曲。”
“啊,老師,您的身體還好嗎?是我不好,我只想把這首鋼琴曲分享給您聽。”
“我不好,很不好,我恨不得立馬就飛到你們華夏,見一下這位才華橫溢的鋼琴家。但是我的醫生不允許我動,看來,只能等我的心臟稍微穩定一下才可以到華夏了。”
“老師,您要聽醫生的話。我可以立馬帶呂茂過去奧地利找您的。”
“噢,這位偉大的鋼琴家叫呂茂?真是個有意思的名字。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他過來,必須得讓我過去,這是對一位為鋼琴界做出巨大貢獻的偉大鋼琴家應有的尊重。”
“是的,都聽老師的。”
“對了,也許我還可以讓勞倫斯一起去呢!”
勞倫斯!!!
余文聽得這個名字,張大著嘴巴,呆住了。
“就這樣吧,我先休息了。遲些時候,我聯系到勞倫斯再給你電話。”
“啊,好的。”
余文放下電話后,一把抱住頭,嘴里不斷的吼著,“不可能,呂茂怎么可以這么幸運,這不可能,勞倫斯啊!”
……
呂茂此時正在家里發呆。
接近中午時,退了房的“同事”胡斯跟他說,還要回橫店收拾一些收尾,匆匆走了。
呂茂則是回到了房間,繼續補了一覺。
直到剛才起床,呂茂便一直在思考這新公司的事情。
其實,他并不介意加入何霜的公司,他介意的是,對方竟然是用灌醉自己的方式,讓自己束手就擒。
“這尼瑪的就讓本土豪很沒面子啊!”
“你若是正正經經的跟我談,或許就不會讓我那么反感了嘛!”
“不過,若是正經的談,我多半也是會拒絕的……”
呂茂忽然覺得這件事也不全是何霜的錯,正如他自己所想,若是坐下來談,他是不會給何霜機會的。
何霜肯定是知道談不了,所以才那么做。
“那么問題來了,她怎么那么了解我的?”
就在呂茂想要進一步思考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看著手機的備注,呂茂陷入了沉思。
那是兩位老實巴交的老人。
一位做了半輩子的泥水,一位做了半輩子的花草修剪工人。
他的爸爸和他的媽媽。
“媽?”
“你個沒良心的兒子,多少天沒給家里打電話了?!”
電話的這頭,呂茂早已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