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忽然又打來了一個電話,說要與他見最后一面,只不過選的地方有些奇怪,還不讓他告訴別人,但他還是告訴了貝舒哩。
因?yàn)樗胱屫愂媪〞r時刻刻都知道他去了哪里。
遠(yuǎn)在國外的黎歌忽然打通了貝舒哩的電話。
“喂?”
“喂?小嫂子!你快去救我哥!晚了就來不及了!”黎歌的語氣很是著急,仿佛就要哭了。
“易潯他怎么了?”貝舒哩急問道。
“你先別問這些了,你現(xiàn)在知不知道易潯在哪?我打他電話打不通,他肯定被我媽媽帶去了一個沒信號的地方!”黎歌哭腔很重。
貝舒哩想了想,易潯臨走前,曾告訴過她要與他媽媽見面地方的名字。
“我知道他在哪!我現(xiàn)在就去!”
貝舒哩迅速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jìn)去。
“小嫂子!我媽媽她手里還有qiang,你快先報警!”
“什么?!”貝舒哩雖然大為震驚,但還是先報了警。
貝舒哩又囑咐司機(jī)開快點(diǎn),然后打通了梨歌的電話,想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黎歌哭泣著說道:“我媽媽她瘋了,不!準(zhǔn)確來說,她根本不是我媽媽!我是她姐姐的女兒,易潯哥哥應(yīng)該也告訴過你這件事!”
貝舒哩回想了下,易潯確實(shí)告訴過他,黎歌并不是他的親妹妹。
“我最近無意間翻看到她之前的日記才知道,云阿姨年輕的時候暗戀我的親生父親,但我爸一直以來都只愛我媽,愛而不得和不受父母偏愛,讓她活的很痛苦。”
“那時候易潯哥哥的爸爸正在追求她,后來還懷了我哥,但云阿姨一點(diǎn)也不喜歡他,甚至因?yàn)閷ξ野值膼鄱坏枚憛捤睦镏饾u扭曲,就對我媽痛下殺手,我爸為了護(hù)住我媽,也被她失手殺了。”
“易潯哥哥的爸爸因?yàn)閻鬯跃吞嫠斄俗铮凑账姆愿溃诶沃凶詺⒘耍詴盐曳旁谏磉叄?dāng)成親生女兒對待,只是因?yàn)槲遗c我爸長得很像,他能從我身上看到我爸的影子。”
“最近,警察忽然又將這件案子提了出來,覺得疑點(diǎn)重重,給云阿姨打來了電話,問她當(dāng)年的具體情況,云阿姨之所以小時候?qū)σ诐「绺缒敲磹憾荆环矫媸且驗(yàn)橐诐「绺缡撬筒粣壑松碌暮⒆樱硪环矫媸且驗(yàn)楫?dāng)時易潯忽然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場。”
“云阿姨以為易潯親眼目睹了她殺害我親生爸媽的過程,所以他現(xiàn)在害怕警察查下去查到了易潯哥哥的頭上,易潯哥哥供出了她,他被警察抓去,但以我對易潯哥哥的了解,他當(dāng)時根本沒看見云阿姨殺人的場景,他一直以為就是他爸爸殺的,云阿姨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理徹底扭曲,變得很瘋狂!”
貝舒哩聽著黎歌說的這段話,心中萬千感慨。
……
那個地方很偏僻,路還不易走,貝舒哩又讓司機(jī)加快了些速度,但按理來說,警察現(xiàn)在應(yīng)該趕到那了。
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好幾輛警車和救護(hù)車停在了路旁。
警察正在小心翼翼地搜救,貝舒哩趕緊上前想詢問易潯的情況,警察差點(diǎn)把她當(dāng)成嫌疑犯給抓了起來。
在解釋清楚后,警察不禁問道:“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我們已經(jīng)在這搜了很長時間,一個人都沒見到!”
“不可能,他明明告訴過我,是這個地址,他還親眼讓我看了對方發(fā)來的短信!”
警察思索了幾秒,問道:“是不是對方中途又臨時改了地址?你好好想想,對方還有可能把受害者帶去哪?”
貝舒哩把能想的地方都想了一遍,可她始終想不到,貝舒哩不禁著急了起來。
對了!黎歌!
黎歌是最了解她的人,她或許知道易潯的媽媽能把他帶哪!貝舒哩趕緊撥通了黎歌的電話。
“喂?易潯他媽媽中途又換了地址,你知道他媽媽還能把他帶去什么地方嗎?”貝舒哩急問道。
黎歌仔細(xì)想了想,還真想到一個地方,“南豐花園!他們一定是去了那!那是她和我爸爸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警察趕緊帶著貝舒哩去了南豐花園,南豐花園是一個無人管理的荒廢花園,所以也很偏僻。
到了現(xiàn)場后。
車還沒有完全停下來,他就看見躲在樹林暗處的云素,舉著qiang正對準(zhǔn)易潯的腦袋。
貝舒哩本能地打開車門跑下了車,然后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向他的面前,使勁把他往旁邊推去。
“砰!!!”
貝舒哩倒在了地下,緩緩閉上了眼睛。
易潯跪在地上抱著她,雙眼猩紅,一臉不可置信地嘶吼,“哩哩!哩哩!你別嚇我!我求你了,哩哩!啊!!!”
……
云素被警察帶走了,塵封了十幾年的案件,終于抓到了幕后兇手。
醫(yī)院內(nèi)。
易潯跪在手術(shù)室門外,雙手身上都是血。
貝舒哩的父母還有太爺爺急匆匆趕來。
太爺爺一個拐杖狠狠打在了易潯的背上,紅著眼眶怒喊道:“你……你就是這么照顧我曾孫女的?”
易潯泣不成聲地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哩哩出了什么事,我也絕對不會獨(dú)活!!”
“你……你……”太爺爺被氣得,又用拐杖狠狠打了易潯的背,罵道,“你不許咒我曾孫女,她是不會有事的!”
……
時光荏苒,易潯每天跑往醫(yī)院,已經(jīng)持續(xù)一年了,但貝舒哩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易潯比以前更加冷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旁邊病床。
一個今天剛來的老爺爺忽然搗了搗正在喂飯的孫女胳膊,瞥了眼易潯對孫女說道:“哎!小雪,旁邊那個小伙子長得挺帥的,你趁這個機(jī)會,趕緊問人家要個微信。”
孫女撇了眼易潯,有些難為情地說道:“你沒看人家正照顧女朋友呢嘛?這樣不好!”
“嘖!你這個死腦筋的丫頭,你怎么知道那女孩就是他女朋友?那要是他妹妹你是不是就錯過了?快去快去!爺爺看好你!”
老爺爺推了推孫女。
孫女猶豫著,放下了手中的碗來到易潯面前,弱弱地問道:“你好,請問你能方便給我一下你的微信嘛?”
忽然,易潯覺得他的手臂好像被某個人拽住了。
貝舒哩緩緩睜開眼睛,醋溜溜地說道:“我警告你啊,你不許答應(yīng)……”
易潯緩緩回過頭來,看著她睜開的眸子,眼中不禁泛起了淚水,易潯緊握著她的手,喃喃道:“哩哩,哩哩,哩哩,你終于醒了!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
孫女尷尬地回了爺爺病床旁邊。
……
貝舒哩和易潯躺在大紅喜床上。
易潯這才發(fā)現(xiàn),貝舒哩竟然一直誤會了他曾經(jīng)喜歡過蘇蔓。
蘇蔓以前與他是朋友不假,但后來,易潯漸漸不喜蘇蔓這個人,也就與她疏離了。
至于那封情書,則是他當(dāng)時的后座同學(xué),叫他代寫的,他說他寫字難看,怕蘇蔓拒絕他,若不是后座那個人曾經(jīng)幫過他一個小忙,他是不會答應(yīng)的,并且他當(dāng)時也是署了后座那個人的名的。
后來他們才知道,原來后座的那個同學(xué)心里有底,蘇蔓喜歡的人是易潯,所以他料想自己肯定會被拒絕,怕丟了面子又尷尬,所以就偷偷把信拿回來署名涂了,然后重新放到蘇蔓的座位里。
易潯一一回答了貝舒哩這么多年深藏在心底的疑惑,一聊就聊到了深更半夜。
“哩哩,我告訴你個秘密!”易潯說道。
“什么?”
“其實(shí)我們小時候就認(rèn)識,那時候你見到我被其他同學(xué)取笑爸爸是殺人犯,媽媽厭惡我,你跑過來一個抬腿就將他們?nèi)苛痰沽耍瑸槲掖虮Р黄健?
“啊?原來你是,你是那個瘦瘦弱弱,身上總受傷的小男孩?”貝舒哩驚喜地說道。
“那現(xiàn)在所有的話都已經(jīng)說完了,我們是不是該干正事了?”
易潯話落,兩人開始了……不休止。
“唔……”
……
完。